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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王爺無理取鬧

2024-05-15 01:51:10 作者: 筆生花花

  迎著日光而去。

  魏崇顯坐在步輦上凝眉。

  片刻後,他招了招手。

  「陛下。」丁丑俯身近前。

  「什麼人跟在兗王身邊?」

  「回陛下,奴才一直留意著兗王的動向。除了一個杜威常年隨侍,並未發現有什麼新的人。」

  魏崇顯皺了皺眉頭,「再去查查看,不一定是身邊的,看看定贏軍有無什麼新增人員,將士也查。」

  「奴才遵旨。」丁丑應聲。

  「閆清路最近可有什麼動靜?」魏崇顯壓低了聲音。

  「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新鮮的玩意兒。」丁丑的聲音也極低。

  

  「繼續跟著,別打草驚蛇。」

  「是,奴才明白。」丁丑想了想,「方才進門的時候兗王問起奴才閆公公是不是奴才的師父,奴才說不是,王爺便沒再問什麼了。」

  魏崇顯默默點點頭,嘆了口氣,「許是他察覺到什麼了,打小就是細膩敏感的孩子。」

  「那不是最像陛下了。」丁丑一臉笑意,諂媚地看向魏崇顯。

  「哈哈哈哈。」步輦上的人笑的得意。

  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丁丑慌忙拿來絲帕跟丸藥服侍他吃下,片刻後才稍稍緩和過來。

  「陛下,那個東西……還是別吃了。」丁丑愁眉苦臉,「看著您這樣,奴才……」

  「囉嗦。」魏崇顯假裝斥責,「做你該做的事去。」

  「是,奴才告退。」丁丑退下。

  魏崇顯平復心緒,想起方才的一切,不覺眉目舒展,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迎著日中的端陽,越發燦爛。

  魏景山在園子裡待了一會便回到大營。

  還有兩天,大部隊就能抵達順京,將由帝後攜皇親國戚及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屆時將有一場聲勢浩大的盛會。

  大帳內,蘇止渝正在仔細檢查著傷員的情況。

  「王爺。」她剛剛忙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情況如何?」他看向那些傷患,一個個生龍活虎。

  「回稟王爺,除一人無法下床外,其他人均已基本痊癒,且都已經學會自我護理用藥。」

  魏景山滿意地點點頭,「那一人例外是什麼情況?」

  「回將軍。」角落裡響起一個聲音,「是……是我最近吃多了拉肚子。」

  哈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蘇止渝偷偷觀察著他的表情,冰塊融化了。

  片刻後,五萬定贏軍整齊劃一的集合。

  魏景山一身戎裝,站到了最高處。

  暖陽下,盔甲反射著灼灼的華光,曠野上,只有風聲。

  每一次出征前他都要動員一番,為每個人鼓勁打氣,今日,他亦如此,卻是在為大家送行。

  「定贏軍將士聽令。」他聲如洪鐘。

  「是。」氣壯山河。

  「兩日後,我們便要到達順京,我們終於回家了。」

  一片靜默,落針可聞。

  「八年前,是我魏景山帶著你們從這裡出發,走向了戰場。八年了,我們同生共死肝膽相照。如今,我終於將你們帶回來了。曾經的日子,我們在一起浴血奮戰。魏景山在此,謝各位同袍不離不棄,鼎力相助,謝各位為南錦捨命護國。」

  他眼含淚花,聲音鏗鏘有力。

  「倒酒。」

  「大家共同舉杯,敬南錦,敬陛下,敬自己。」他一飲而盡。

  「敬南錦,敬陛下,敬將軍。」五萬將士喊聲震天。

  蘇止渝看得熱血沸騰,悄悄背過身擦去了腮邊的淚水。

  她認識他們時間不久,沒機會看到他們性命相托,但是她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情感和熱血。

  出生入死為家國,這是華夏兒女的熱血,更是炎黃子孫的信仰。

  回到營帳中,魏景山獨坐在圈椅中,有一種被掏空的無力感。

  「王爺。」蘇止渝進門,他似如夢初醒。

  「王爺找我何事?」蘇止渝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那張素白的臉上,鳳眸似在躲閃,眼神中充滿猶疑不決。他那雙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不自覺地搓著。

  「本王無事,就是想問問你的打算。」

  「我正巧有個好消息告訴王爺。」蘇止渝盈盈一拜,「多謝王爺,義父給屬下寄了一封信。」

  蘇止渝將密函呈上。

  魏景山看著那封密函心中卻是更加忐忑。

  「這確定是義父筆跡無疑。」蘇止渝臉上帶笑,「雖然沒有見面,但是能夠看到他的親筆書信,我也就放心了。」

  「你的心事了了?」魏景山抬起頭看著她,那波光瀲灩的雙眼,梨渦淺笑,實在讓人挪不開眼。

  「嗯。案子雖然還沒有查清楚,但是,如今掌握了諸多線索,我會慢慢查。」

  「什麼意思?」魏景山語氣頗為不好。

  「就是……就是慢慢查案啊。」蘇止渝不知所措,哪裡又說錯了得罪他?

  魏景山不語。

  當初約法三章,查清楚案件便不相往來。如今她這是什麼意思?告一段落?自己慢慢查?顧恆也回了信,趙連也被抓到,她是想走了嗎?

  「慢慢查?」魏景山突然生氣,「慢慢查要查到什麼時候?」

  「誒?」蘇止渝一愣,這人怎麼喜怒無常,這狗脾氣說來就來。

  「你辦事如此不穩妥,案件有始無終,本王是陪著你兒戲的嗎?」

  「王爺為何這樣說我?」蘇止渝簡直不明白,「我哪裡不穩妥,怎麼有始無終?」

  「言而無信。」魏景山莫名的焦躁,越想越氣。

  「王爺何出此言?」蘇止渝不解,整個人差點崩潰,「這個案件牽扯複雜,但是該我做的我做了,該給王爺匯報的我都已經匯報了,王爺扣了我俸祿不說,如今還如此貶低我,這叫恩將仇報。」

  「什麼恩將仇報,什麼叫該你做的?這些都是該你做的,你虎頭蛇尾,始亂終棄……」

  「什麼?什麼詞?王爺慎言。」蘇止渝要被氣死了,簡直莫名其妙,「王爺到底怎麼了?我哪裡做錯了,屬下不明白。」

  「本王的話你聽不懂嗎?案子一天沒有徹底水落石出,你就要聽本王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王爺無理取鬧。」

  說完,蘇止渝用力掀開帳簾,奪門而出。

  「你回來,本王還沒說完呢。」

  留下魏景山一人直喘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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