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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不光彩

2024-05-15 01:46:40 作者: 南酥青子

  孟對晚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是隨著自己的心意慢慢往前走的,無非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逼著往前,你們總是這麼護著他,那麼他永遠都承擔不起一個作為嫡長子的責任!」

  蘇敘白沉默著,看著孟對晚離開的背影。

  一直躲在角落裡的菘藍走上前來:「爺,我覺得孟姑娘說的很有道理,世子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你們就是覺得他不行,也不讓他去試一試,時間久了他也會覺得自己不行,與其吵吵嚷嚷的,總是說他不行,還不如逼著他去試一試,萬一他可以呢?」

  蘇敘白回頭看向身邊的菘藍,然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這雨下的很大,因為謝澄商的事情涉及到了宮裡頭的秘辛,所以謝澄商得飯,是蘇敘白自己去送的,夜裡頭,也是蘇敘白和他睡在一個馬車裡頭的。

  「你們趕路就吃這些東西?」謝澄商看著端來的熱湯和饅頭,滿臉的嫌棄,「你看看你準備的這些東西,怕是連狗都不吃吧!」

  蘇敘白靠著馬車坐著:「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還怎麼挑三揀四的,愛吃不吃不吃就餓著。」

  

  謝澄商被氣得不行:「蘇敘白,我眼下尚且還沒有被定罪,就算我不是父皇親生的兒子,但是我眼瞎,還是皇子,你還是得對我尊重些!不然……」

  「不然什麼,讓陛下要了我的腦袋?」蘇敘白挑眉,「就你說的這些連狗都不吃的東西,人家鶴林吃的挺好的,你倒是嬌貴了,也不看看人家女娃娃,為了你,千里迢迢的從自己家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然後被我們綁著送去京城,我們給什麼就吃什麼,你呢,在這裡挑三揀四的,也不嫌自己丟了男人的臉面。」

  謝澄商語塞,許久以後才說道:「我總歸是要死的,死之前吃幾頓好的,又沒有什麼罪過。」

  蘇敘白看著謝澄商很久,然後笑了一聲:「你以為孟對晚為什麼非得逼著你承認自己對鶴林是真心的?」

  謝澄商看向蘇敘白,沒有說話。

  「鶴林是昭陽公主唯一的血脈了,就是看著昭陽公主的面上,鶴林在我朝也會受到優待,有鶴林為你求親,保你的性命還是可以的!」蘇敘白淡淡的說道,「你若是願意跟鶴林走,在漠北,你還是有容身之地的,只是漠北苦寒,你要是還是和現在這樣子這麼嬌貴的樣子,你在那種苦寒之地可也是活不下去的!難不成到時候你還得扒拉著鶴林公主吃軟飯不成?」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我再沒出息,我也不可能吃軟飯。」謝澄商羞惱,「我好歹是個男人,就算再沒本事,也有一生的力氣,哪怕去碼頭扛包,你總是養活的起自己的,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吃軟飯的了?」

  「你奢靡嬌貴,這不吃那不吃,在碼頭扛包,一天掙下來的銀子無非也就是夠你吃幾個饅頭的,可你現在連饅頭都不肯吃,到時候那種苦日子你怕是過不了。」蘇敘白笑了一聲,「吃軟飯也沒什麼不好的,有一個嬌嬌嫩嫩的小娘子給你錢花也是你的本事嘛!」

  謝澄商再不濟,要是讀聖賢書長大的人怎麼受得了這些話,端起那碗沒有什麼油水的熱湯喝了個乾淨:「誰說我過不了什麼苦日子的?」

  蘇敘白看了一眼謝澄商,沒說話,乾脆閉上眼睛躺了下來。

  「你……」謝澄商還想說什麼,卻被蘇敘白用饅頭堵住了嘴。

  「夜裡頭不早了,趕緊休息吧,你明天白天倒是能坐在馬車裡面打瞌睡,我明天可是要趕路的。」蘇敘白翻了個身,「你有這個力氣跟我吵架,倒不如想想看到京城以後你要怎麼面對陛下!」

  這話一處,謝澄商立刻就安靜下來,坐在角落裡,默默的啃著饅頭。

  菘藍坐在馬車外頭,聽到裡面沒聲音了,便掀開帘子,看向謝澄商:「吃好了沒?」

  謝澄商囫圇吃了幾口了,就將碗筷遞給菘藍。

  菘藍接過以後,看了一眼躺在角落裡的蘇敘白,然後對謝澄商說道:「休息的時候,往裡頭睡一些,我睡外頭,被褥等會兒會拿過來!」

  謝澄商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眼瞎,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便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謝澄商這邊難受的很,鶴林那邊也沒什麼好的,孟對晚和連翹還有阿芙,都擠在這個馬車裡,好在馬車寬敞,不然能擠的不能呼吸。

  鶴林翻了個身,就看到了孟對晚白皙嬌嫩的臉,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有些羞惱,隨後罵了一聲:「長得這麼妖艷,怪不得給別人做妾!」

  連翹立刻就蹦了起來:「你說什麼!」

  「不要理她!」孟對晚看了一眼連翹,然後淡淡的說道,「他這麼說話多半就是嫉恨我長得比她好看,不用理她!」

  「誰嫉恨你了?」鶴林大喊,「你是長得再好看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給別人做了妾室,成天抬著下巴看人,自己才是個下賤的東西!」

  鶴林的話說的難聽,孟對晚卻是半點不生氣,她冷眼看著面前的鶴林:「口舌之快,你再廢話,我到時候上奏,就添油加醋,讓你的謝澄商死的不能再死!」

  「你敢!」

  「我有什麼可不敢的,總歸死的又不是我!」孟對晚笑了一聲,「我的確不光彩,那你呢,跟人私奔,你就光彩了?」

  鶴林語塞。

  「我給他做妾,也是沒法子,我是沒得選,你呢?你是自甘墮落,鶴林公主,你是尊貴的公主,卻跟著一個男人私奔,你又有什麼臉面指責我不光彩呢?我丟的無非就是我自己的臉,那你呢?你丟的是整個漠北的臉,還有王室的臉。」孟對晚淡淡的說道。

  「我……」

  「你安生一些,我竟然敢對你說我給別人做過妾,就說明這件事情對我來說算不得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你傷害不到我!」孟對晚笑了笑,「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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