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2024-05-15 01:09:32
作者: 唐夢若影
昨天晚上丑時到寅時,不正是她誤入那人的房間,強了那個男人的時間嗎?
難道是他?楚童突然感覺到一陣驚寒。
當然,這事由太后出面,打著九玉簪丟失的名堂,相必那個時間段也不是秘密,譽王知道這個時間也不能百分百的就肯定是他。
「民女一直在房間睡覺。」楚顏最先反應過來,連連回答,雖然驚疑,倒還算冷靜。
「民女也一直在房間睡覺。」楚玉也跟著回答。
「楚三小姐呢?」譽王的眸子望向楚童,笑意似更濃了幾分。
楚童知道,此刻他是想要詐她,是想從她的反應中發現什麼。
想詐她,怕是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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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童抬眸,望向他,一雙眼睛眨了又眨,似乎認真的端詳了一會,然後用力的擺著手,「丑?丑?不醜,不醜。」
譽王微愣了一下,唇角一慣的笑意似乎也略略的僵了一下,這女人?!
「噗,哈哈哈、、、、、」寧王直接笑噴了,「二皇兄,她就是一個傻子,你問她這麼深奧的問題,她怎麼可能聽的懂,哈哈哈、、、、」
大廳中陸續響起幾道嘲笑聲。
「回譽王殿下,昨天晚上民女跟三妹住在同一個房間,丑時到寅時三妹一直在房間睡覺,院中一直有侍衛巡邏,想必也能證明這一點。」楚顏眉頭輕蹙,隨即出聲解釋著。
靖王雕刻般的眉角幾不可見的輕動了一下。
柳如傾陰冷的眸子中多了幾分驚疑,譽王說的那個時間,正好就是她在湖邊發現楚童給楚童下藥的時間,但是後來,她突然被人打暈的,當時太黑,她隱約的看到好像是楚童打暈了她,但是楚童是傻子,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那麼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然,柳如傾不敢說她在那個時間見過楚童。
「行了,都回去吧。」太后似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眾人這才再次轉身,紛紛出了大廳。
出了大廳,楚童自然是緊跟著楚顏回了房間。
回到原先楚童的房間,等到楚顏帶著楚玉離開後,楚童總算安靜了下來,開始慢慢梳理著所有的事情。
很顯然她是穿越了,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
這個朝代恰好有一個與她同名同姓而且長相一樣的女人。
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絕對是本人,因為身上的紋身不可能有假。
但是,她身上的傷疤為何不見了?
而且這紋身看起來,完全就是剛紋上去的。
她記的很清楚,這紋身是她滿十八歲生日時,言九給她紋的。
楚童眸子突然圓睜,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她不但穿越了,而且還變回到十八歲?
若是那樣,她先前給那個男人的戒指會不會也是十八歲時戴的那枚?!
十八歲她戴的那枚戒指是言九送她的生日禮物,而且言九在上面刻了字,刻了她的名字、、、、、、、
楚童只感覺自己似乎突然掉進了千年冰窟中,一時間,從頭冰到腳,連心底都是冰的,不見半點溫度。
原本剛剛在大廳中,以她的表現,再加上冬月的『證明』,應該可以暫時的矇混過關了。
但是,若是她給他的是刻了字的戒指,一切的一切就白費了,而且想必她會死的更快。
現在只能祈禱,她昨天晚上給那個男人的戒指不是十八歲戴的刻有名字的那枚。
只是,上天真的能夠聽到她的祈禱嗎?!
她現在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以前的楚童到哪兒去了?
「主子,都已經查過了,昨天晚上丑時到寅時,離開房間的就只有柳小姐,有侍衛發現丑時柳小姐出了房間,侍衛當時還特意問了,柳小姐說是出恭,只是,去的時間有些長,回來的時候已近寅時。」昏暗的房間內,黑衣男子低頭,垂眸,恭敬的稟報著。
站在前方的男子不曾出聲,亦不見任何動靜,只是一雙冷眸微微眯起,柳如傾?不可能,她沒有那個膽。
他本就受了傷,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傷更重了,現在因為上的藥特殊,不能被陽光照曬到,所以,此刻整個房間的窗口都用特殊的東西遮住。
「昨天晚上,劉侍衛從子時起到寅時一直都在楚小姐附近的院子巡邏,從丑時到寅時並未見任何人出來。」黑衣人見主子沒有出聲,再次恭敬的稟報著。
因為猜不到主子的心思,心中沒底,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幾分。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知道,因為,昨天晚上主子並沒有留人守夜,也沒有安排人守護,至於主子到底想要找什麼人,他也不清楚。
但是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主子的意思,他還是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主子分明是懷疑楚家三小姐。
只是楚家三小姐明明就是一個傻子,主子到底在懷疑什麼?
站在前面的男子仍就不動不語,昏暗中沉星般的眸子深不見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行宮的玉姑姑昨天晚上就住在楚小姐的隔壁,亦沒發覺任何異樣,玉姑姑是習武之人,若有動靜,不可能瞞的過她,除非那人的武功勝過玉姑姑。」黑衣人暗暗呼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主子如此沉默,一言不發,到底是什麼意思?
靜立的男子手指微動,拇指與食指間捏著一枚東西,有一下無一下的蹭著。
只是,下一刻,他的動作卻突然停住,停在那枚東西的內側的某一點靜止,然後指尖微微用力壓下,緩緩滑過。
他的唇角一點一點慢慢勾起,沒有想到,這個東西上竟然刻了字,至於什麼字,他不用看,僅憑他手指的判斷就不會錯。
好,很好,他倒要看看,這一次,她要如何逃?
「主子,屬下再去查。」黑衣男人一時間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溫度突然遽低,身子都似要凍僵。
「不必了。」男子終於出聲,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卻將他那狂妄霸道的氣息瞬間張揚到極致,一瞬間,整個房間內都讓人透不過氣來。
他的聲音中並不帶太多的情緒,卻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驚恐,從心底深處的害怕。
黑衣人驚的倒抽了一口氣,他跟隨了主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主子,此刻的主子看似乎平靜,卻是真的讓人害怕。
此刻主子說不必了,絕對不是此事做罷的意思,只怕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知道那人是誰了。
他有一百個的理由相信,等主子抓到那人,那人的下場絕對很慘,很慘,而更殘酷的是,看現在的情況,主子怕是很快就能找到那人了。
楚!一個楚字!
京城姓楚的並不多,這次來行宮的就只有楚家三姐妹。
楚顏、楚玉都不可能,那就只剩下、、、、、、
只是,若真是她,為何冬月檢查過後卻沒有任何發現?他明明清楚的摸到她腰上的痕跡,而且可以確定那是刻上去的,不可能輕易消去,更何況,從事情發生到她去大廳時間並不長,那麼短的時間裡,消去那種刻在肌膚上的痕跡根本不可能。
如月跟在太后身邊多年,做事謹慎,她如何瞞的過如月?
「主子,您剛用了藥,古先生說,兩個時辰內不能見陽光。」黑衣男人看他身子微轉了方向,似乎要出去,驚的臉色微變。
男子眉角微動,說真的,他還真想去撕開她所有的偽裝,看看她的反應,然後、、、、、
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
他絕對會讓那個女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
房間中,本來就心神不寧的楚童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明明是春光明媚,暖風如熏,剛剛她怎麼突然覺的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嚴冬。
「童童,你在房間裡幹嘛?怎麼一個上午都不出門?」楚顏推門走進房間,看到安靜的坐在房間裡的楚童時,臉上多了幾分詫異。
她最清楚楚童這次非要跟來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多見見白公子,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楚童怎麼會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不出門?
其實不僅僅是童童,這一次跟隨而來的小姐,每一個都想藉此機會好好的展現自己,希望能夠得到某位公子的青睞。
畢竟這才來守獵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優秀。
就連她也希望可以得到她心中的那個人的青睞,那怕是多看她一眼也好。
楚童望向她,眼睛微眨,對於楚顏,她並不反感,卻也不想太深的接觸,畢竟對這兒的一切,她還不了解。
當然,她也不能引起楚顏的懷疑。
「是不是早上的事情把你嚇到了?」楚顏的臉上多了幾分輕笑,聲音略略放柔,「放心吧,沒事了。」
「今天中午在前亭用膳,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吧。」楚顏倒也沒有多想,臉上的笑愈加溫和。
「你還怕她不去嗎?有白公子的地方,她拼了命都會去的,她這個傻子為了追男人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還不等楚童回答,恰好走進來的楚玉直接開口,一臉嘲諷,毫不留情。
楚童眸子輕閃,以前的楚童為了追白凌雲簡直是不顧不切,若是她此刻不去前亭,肯定會引人懷疑。
不但會引起楚顏的懷疑,更會引起其它人的懷疑,當然也包括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
楚童起了身,跟著楚顏出了房間。
楚童剛剛踏進前亭,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直射在她身上。
那目光有著似要將她瞬間凍結的冰寒,有著隨時能將她穿透的犀利,卻更有著緊盯著獵物般的危險。
那目光讓人毛骨悚然,讓人心驚膽顫。
若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此刻她估計已經死上千萬次了。
楚童心底驚顫,暗暗猜測著到底是誰?
楚童裝似不經意的轉眸望過去時,卻並沒有發現有人望向她,仿佛剛剛只是她的錯覺。
剛剛那目光射來的方位依次坐著皇上、譽王、靖王還有仇將軍,只是,此刻楚童望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幾人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端倪。
只是,楚童心中明白,剛剛絕對不是她的錯覺,剛剛絕對有人用那種殺人與無形的目光望過她。
只是,到底會是誰呢?
楚童甚至暗暗猜測著,會不會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
她觀察力向來厲害,只是此刻卻是真的看不出什麼,而且,她也不能總是望向他們的方位。
楚童只能暫時收回目光,繼續跟著楚顏向前走。
在楚童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間,某人的眸子再次掃過她,唇角輕勾,幾不可見的弧度足以絕世驚瀲,魅惑如骨,奪人魂魄,只可惜,偏偏讓人毛骨悚然的膽顫。
不過,這一次,楚童沒有發現。
「傻子,白公子來了。」走在前面的楚玉突然停了下來,這一次的嘲諷中卻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情緒,有憤怒,更有妒忌。
白凌雲是南國第一公子,風采驚逸,文武雙全,白家更是京城第一家族,富甲天下,喜歡他的姑娘據說能從白府排到京城五里外。
只不過以前的楚童表現的最明顯,當然,楚童從小與白凌雲定有婚約,人家楚童再過分,那也是明正言順,單單這一點就讓那些小姐們又恨又妒。
楚玉就是其中一個。
楚童自然也看到了剛剛走過來了白凌雲,心中暗暗糾結,以前的楚童瘋狂的迷戀著白凌雲,每次見到白凌雲都如同蚊子見了血一般,若是此刻她毫無反應,肯定會引人懷疑。
雖然不情願,有些事情必須去做,好在傻子的世界常人是無法理解的,所以,她完全有自由發揮的空間。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說到演戲,她最拿手。
她啥場面沒見過,還能被這難倒!
白凌雲不是討厭以前的楚童嗎?好,她會讓白凌雲更討厭,不,只討厭還不夠,或者還可以有些別的情緒,比如,害怕,甚至驚竦,如惡夢般的存在。
最好可以讓白凌雲退了這門婚事,那她就自由了。
這事完全有可能,她楚童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
而且,她此刻表現的越是痴傻,應該越是不會引起其它人的懷疑。
楚童的臉上頓時綻開滿滿的笑,欣喜,陶醉,痴迷,瘋狂,將一個傻子在這種情況下的形態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暗暗清了清嗓子,醞釀好所有該有的情緒,把握好該有的音調、節奏,頻率,做好了所有『一鳴驚人』的準備,然後紅唇輕啟,突然提高的音量喊道:「白哥哥。」
她這一聲豐富多彩的白哥哥瞬間驚呆了一場的人。
其實就連楚童自己都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輕顫。
對面靜坐的某人唇角絕世驚瀲的弧度似隱隱變冷,那膽顫心驚的氣息愈加的讓人毛骨悚然。
當然,眾人不知道的是這聲白哥哥還只是前戲,重頭戲還在後面、、、、、
在那聲白哥哥抑揚頓挫迴蕩的同時,楚童歡快的向著白凌雲奔去。
「哎吆。」只是,就在楚童快要跑到白凌雲的面前時,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然後她整個人完全的失去了控制,直直的向前撲去。
「啊,啊、啊、、」楚童嚇的大叫,一雙手慌亂的舞動著,她此刻撲倒的方位,恰好便是白凌雲站立的地方。
就在她的身子與地面成60度角時,她看似乎胡亂揮動的手恰好的便抓住了白凌雲的褲子。
然後,她的身子直接的快速的撲在了地面上,那力道,又快又猛,當然,白凌雲的褲子直接被她拽了下來。
一時間,眾人驚的目瞪口呆,完全回不過神來,忘記了所有該有的反應。
白公子竟然當眾被楚小姐扒了褲子,這場面簡直了。
其實,現在是春天,穿的都比較多,楚童只是扯掉了白凌雲最外面的褲子,裡面還是整整齊齊的,並沒有任何的『春光外泄』。
不過,單單是這一舉動就夠驚世駭俗的了。
「楚童,你,你、、、、、、」白凌雲直接凌亂了,一張臉瞬間變的陰沉,十分難看。
他厭惡楚童,厭惡這個傻子,所以,以前她每次不要臉的纏著他時,他都會想辦法整她,以前每一次狼狽出醜的都是她,但是這一次他的臉是丟盡了。
「你、褲子、掉了。」楚童趴在地上,仰著臉,望著他,眼睛眨了眨,神情很無辜,似乎很迷茫,完全沒有罪魁禍首的自覺。
仰起的角度也很好,憂傷而完美的45度角,據說就是最藝術的角度。
這樣的楚童卻讓白凌雲怒火攻心,他的褲子明明是她扒掉的,是她扒掉的。
然後她這個罪魁禍首卻一臉認真,一臉無辜的好心提醒他褲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