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楚童的故事1
2024-05-15 01:09:28
作者: 唐夢若影
「美人,你以為你能逃的掉嗎?兄弟們,抓活了,這般絕色的美人就這麼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先讓兄弟們爽過了再說。」半島之上槍聲不斷,慘叫聲不絕,
「計劃泄密,任務失敗,童,別管我,快走。」被追趕的女子長發飛揚,觸目的紅艷自她的胸口迅速漫開,如晚霞般妖嬈嫵媚,卻絲毫不影響她雷厲風行的果絕。
她很清楚,落在這些人的手中會是什麼下場,她受了傷,怕是真是逃不掉了,但是她必須要讓楚童離開。
「我是一名醫生。」血雨腥風,槍林彈雨之下,楚童波瀾不驚,神色不變,十年的搭檔,十年的姐妹,她豈能扔下她不管。
「哈哈哈,今天大家真是艷福不淺,這兒還有一個更絕色的。」追上來的男人們看到楚童時,一個個興奮有些瘋狂。
下一刻,男人們一擁而上,十幾把槍口齊齊的對準她們。
楚童渾然未聞,面不改色,眉角都不曾動一下,神情自若的打開自己的行箱,拿出裡面的工具,在十幾把槍口之下,渾若無人般的給言九做起手術。
一時間所有的人驚的目瞪口呆,忘記了該有的反應,只是就這麼愣愣地看著。
看著她熟悉精準的取出子彈,看著她行雲流水般縫好傷口,看著她從容不迫的層層包紮。
所有人看呆了,看傻了。
言九唇角揚起,妖艷嫵媚中是毫不掩飾的自豪與驕傲。
這就是她家楚童,每每最危險的時刻,楚童的鎮定自若、波瀾不驚都會讓她安心,當然,也會讓敵人迷惑、、、、、、
下一刻,陣陣慘叫聲驚起,兩人相視一笑,快速的躍起,跳進海中,獨制的潛水艇分秒不差的出現。
楚童快速利落的進入潛水挺。
只是,就在此時,海底突然捲起一股旋渦。
旋渦,激進而猛烈的旋渦,很黑,很深,什麼都看不到,看不到了。
水流很急,很猛,沉沉浮浮,她完全迷失在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童感覺自己應該到了地面上。
「咦,這個傻子怎麼會躺在這兒,還穿的這麼奇怪。」隱約中有女子的聲音傳來,只是楚童辯不清是在哪兒?
「哈,看來連上天都幫我,把這個藥給她吃下去,我要讓這個賤人生不如死。」女人的聲音狠戾而殘忍。
楚童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怎麼都睜不開,頭痛欲裂,全身如同抽空了一般,沒有半點的氣力。
這個女人真毒。
楚童感覺身體越來越難受,全身發軟,仍就沒有半點的力氣。
「快,把她扔進白虎籠子裡。」女人陰狠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姐,我一個人弄不動。」有人將她拖了幾下,然後一個略略帶著輕顫的聲音在楚童耳邊響起。
「沒用的東西。」女人咒罵聲響起,隨即有著腳步聲靠近。
楚童屏了氣息,唇角斂起片片寒意,感覺到那個女人靠近,停在她的身邊,然後彎腰想要拉她。
下一刻,楚童的眸子猛然睜開,幽沉如淵,冷洌如冰,不寒而顫,她的手一左一右快速揚起,縱是此刻在黑暗中,還是準確無誤的擊中兩人的咽喉處。
兩個一前一後撲倒在地。
楚童知道自己中了催情的藥,不敢停留,掙扎著起身,挪步離開。
黑暗中楚童辯不清周圍的景物,因為中了藥,眼前都變的恍惚。
楚童感覺身體越來越難受,意識越來越模糊,隱隱約約的看到前面有一個房門,她走近,身子下意識的靠了過去。
只是,她的身子剛剛靠過去,那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她一時控制不住,整個人直接的撲倒進去。
只是,奇怪的是,楚童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楚童睜開雙眸,驚愕的發現,她此刻正壓著一個人,房間裡太暗,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但是,她的聽覺,嗅覺,觸覺,包括頭髮梢的分辯力都在告訴著她,此刻她壓的是一個男人,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此刻的她,就那麼不偏不倚,結結實實的壓進這個男人的懷裡。
楚童發現男人正望著她,房間太黑,看不清他的樣子,也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那氣息太冷冽。
他剛剛聽到聲響,起身查看,剛打開門,然後這個女人就直接撲了進來。
他受了傷,又上了一種特殊的藥,此刻沒有太多的抵抗力,也沒有太多的力氣,所以,剛剛那個女人撲進來時,直接將他壓在了地上。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哪兒來的?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房間?!
他的一隻手突然抬起,顯然是想直接滅了身上的女人,就算此刻身上沒有什麼氣力,他認為對付一個女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乖,別動。」只是,此刻早就完全失去自主意識的楚童突然的伸手,本能的壓住他的手臂,止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那姿態,這架勢,像極了大灰狼撲倒小白兔。咳、咳、咳。
楚童本就身手不錯,此刻中了這種毒,激情澎湃下更是狂烈。
可憐某人此刻受了傷,用了藥,被她這般牢牢的壓住,幾乎不能動彈,只能做只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他的臉瞬間陰沉,冷冽的眸子中怒意迸射,這個該死的女人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嗎?!
「嗯、、、、、、」楚童滿意的輕吟,絲毫不曾察覺他的怒意,這感覺就如甘泉般的甜美,一點點侵入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挑動著她每一寸的激情,異樣的酥軟,異樣的麻醉,又異樣的澎湃。
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並不熟悉,她沒有男朋友,這樣的事情也是十分保守的,如此的親近一個男人,這是第一次。
這般的熱情、瘋狂,只是因為此刻她中了毒。
不過,楚童最大的特點,就是從不服輸,越是難以做到的事情,她越是要做。
縱是在中了毒的這種情況,這一脾性,還是未變。
更何況,此刻她體內的那股衝動翻山倒海般的升騰,讓她快要崩潰,此刻不做點什麼,她真會崩潰。
當然,此刻的楚童絕非僅僅只是挑動。
「你找死、、、、、」男人冷眸速眯,瞬間漫開的殺意,直狠不得將她立刻撕裂了,這個女人還真敢。
他剛被鬆開的手猛然的握緊,聚集了所有能聚集的力量,移向她的腰間。
男人微怔,
這個女人?!是給他下了藥?!
該死的。
他要不殺她,他就、、、、、、、
只是,他本就受了傷,抵抗力薄弱,此刻只感覺體內的異樣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激烈。
他原本冷冽的眸子慢慢變的幽暗,隱隱的多了幾分異樣的熾熱。
他移在她腰間的手扣在她的腰窩處,卻少了先前的戾氣,指尖擦過她的肌膚時,隱約的感覺到有些異樣,某一種略略有些突出,似乎有一個奇怪的輪廓。
他的眸子輕輕的閃了閃。
楚童身體越來越熱,吻變的熾熱而凌亂,她的身子緊緊的壓向他,身子無意識的扭動,卻是奪人心魂的致命。
他扣在腰窩處的手緩緩收緊。
一時間,房間裡的溫度不斷升高,沒有了誰的主動與被動。
楚童恢復意識時,一時間有些蒙,隱隱想到什麼,猛然坐起,一雙眸子快速環視過整個房間,雖然此刻房間內很黑,看不清具體的東西,但是隱約的還是能夠辯出一些房間內擺設的格局。
這個房間裡的擺設,看起來有些熟悉。
進島前,為了探知敵情,言九曾帶她進入一個特殊的會所,據說那兒有最出色的男人。
而且,會所按著客人的需求,把每一個房間裝飾成不同的風格。
當時,言九帶她進的房間就是這樣的一種格局,古色古香,幾乎一模一樣的。
那麼,她現在是、、、、、、、?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沒有完全清楚,但是,她隱約記的自己被人下了藥,情急之間,闖進這個房間。
楚童緩緩轉眸,對上身側男人那狠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殺人的目光,微微輕顫,「咳、那個,你別生氣,別發火,咱們具體事情具體解決。」
她記的她是被人下了藥,闖進了他的房間,所以,很有可能是她把他強了,此刻這個男人殺人的目光就是最好的證明。
言九說過,會所的男人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雖然這是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雖然她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事情發生了還是要解決的。
不過,言九有一句話她不得不承認,這兒的男人的確很出色,雖然此刻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那身材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男人微怔,眸子緩緩眯起,闖入他的房間,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現在告訴他,具體事情具體解決?!
好,很好,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你一個晚上要多少錢?」楚童想了想,試探著問出口,她覺的,這個問題是最實際的,畢竟人家是以此為生的。
雖說人家賣藝不賣身,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實際性的解決,這才有誠意。
男人明顯的愣了愣,一時間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等到明白過來,微眯的眸子寒光聚集,冰封千里的冰冷中殺意肆虐。
這個該死的女人問他『一個晚上要多少錢』?!
這就是她說的解決?!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閒命太長了?!來找死的?!
好,很好,他不介意成全她。
「剛剛你的服務不錯。」楚童驚覺到他的目光變的愈加的兇狠,暗暗呼了一口氣,她覺的,他此刻越是生氣,她就越是應該表現出自己的誠意,摸到手上價值非凡的鑽戒,她毫不猶豫的取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放在他的掌心中,「這個,賞你了。」
言九語錄,她家楚童在專業的領域冷靜的讓人驚顫,但是,某些時候,卻是呆萌到讓人吐血,比如感情方面,再比如現在的這種情況。
?一瞬間,萬物沉寂,下一刻,風起雲湧,他冷眸遽然眯起,驚起的殺意快速的充斥著整個房間,讓人心驚肉跳的窒息,讓人毛骨悚然的驚竦。
「女人,你找死。」這一刻,他若是能動,絕對會把她瞬間撕成碎片,不,碎片都不剩。
此刻的他,聲音略略帶著幾分嘶啞,只是話語一出,絕對的驚天動地,攝人心魄,那氣勢讓人下意識的本能的想要臣服,無人敢違抗,無人敢不從。
楚童怔了怔,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此刻,這樣的他,竟然讓她有些驚顫。
這樣的男人做牛郎實在是可惜了。
不過,她楚童可不是被嚇大的。
雖說這事她錯在先,但是她能做的已經做了,總不至於把命留下吧,黑暗中,楚童摸起衣服,快速的套上,轉身向外走去。
「你以為,你走的掉?」黑暗中,他的聲音直直傳來,一字一字如瘁了冰,浸了毒,毫不留情的直射向她,似要將她一片片凌遲了。
「多大的事,至於嗎?氣性這麼大可不是好事。」楚童唇角微瞥,停住腳步,轉身望向他,淡淡一笑,「帥哥,拜了,後會無期。」
走不掉?!她楚童想走會走不掉?開什麼玩笑。
話語未落,她轉身,邁步,向外走去。
死死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冰冷的眸子中怒火焚燒,所觸之處,世間萬物皆可化為灰燼,好,很好,這個女人果然夠膽。
手下意識的緊握,他突然感覺到異樣,那是她剛剛『賞』給他的東西,他還記的,她的腰間那奇怪的觸覺,應該是刻有什麼標誌的,他的唇角慢慢勾起,黑暗中鬼魅而驚竦,他倒要看看,她能逃到哪兒去?
他要找的人,還沒有能逃的過的。
她最好祈禱別讓他抓到,否則、、、、、、、
楚童走出房間時,便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借著月亮,院子中的景物比起房間裡要清楚的多,這兒好像跟當初言九帶她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完全不一樣了。
那古樹,那涼亭,那溪流,都是原來沒有的。
這前前後後不過才幾天,變化不可能這麼大。
楚童眸子微眯,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只是越走,卻覺的越不對勁。
這兒的房子,樹木,小路,走廊,所有的一切不是刻意裝飾出來的古色古香,而是絕對的原色原味的古香,
而且,這氣氛也有些詭異,一路走來,幾處都有人巡邏,這樣的場所有人巡邏,倒也能理解,只是,那些巡邏的人衣著奇怪,身上竟然佩戴著長劍!
長劍?!這個時代會有人用長劍?
詭異,實在太詭異。
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
眼看著天色慢慢放亮,晨起的光線映了過來,映亮了周圍的一切。
楚童低頭,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
楚童微怔,這血肯定不是她的,因為她沒有受傷,也不可能是言九的,言九雖然受傷,血卻並沒有沾在她身上,更何況,她當時與言九一起跳進海水,縱是有血也洗掉了。
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男人的血。
那個男人受傷了?!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楚童突然驚覺不遠處傳來腳步時,現在天色漸亮,她不好隱藏,只能快速的閃進離她最近的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楚童發現,房間裡掛滿了衣服,只是那些衣服都很奇怪,就像電視上古人穿的衣服。
楚童的眸子緩緩眯起,一隻手搭在肩膀處,輕輕按著,肩膀有些不太舒服。
只是,下一刻,楚童的動作卻是猛然的停住,一雙眸子瞬間的圓睜,緩緩轉眸,望向自己的肩膀處,圓睜的眸子中漫開難以置信的驚愕,她的肩膀上,明明有一道傷疤,怎麼不見了。
那是五年前受的傷,當時傷的太重,留下了很明顯的疤痕。
怎麼會突然不見了?見鬼了?!
楚童突然想起了什麼,快速的低頭查看腰部,發現腰間的紋身還在。
這個紋身是言九親自設計,親自給她紋的,絕無雷同,所以,她應該還是本尊。
只是,楚童卻驚覺不對勁。
這紋身是她滿十八歲時言九給她紋的,如今已有九年,早就與她融與一體,但是現在,腰部的紋身卻似剛紋上去的,還沒完全恢復,摸上去甚至還有明顯的感覺。
「皇上下今所有人去前院,快,快點。」
「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昨天晚上好像有人闖入前殿的寢宮、、、、、、、」
房外,零碎的對話傳來,楚童瞬間驚住。
皇,皇上?!
這不是夢,不是夢,也不是戲,不是戲,那麼請問皇上是什麼概念?
她,她不會是穿越了?穿越到古代社會?!
闖入前殿寢宮?!說的會不會是她?
皇上?前殿寢宮?前殿寢宮!
楚童狠狠的倒抽了一口中冷氣,若真是那樣,她還能有命?
她知道就算不是皇上,能夠住在前殿寢宮的,絕非一般人物,想到那人當時驚人的氣勢,楚童知道他絕對是一個不能惹的危險人物。
而她不但把他強了,事後還把他當牛郎,還打賞了他。
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男人主宰一切,男人的身份地位決定一切的社會裡,她卻惹到了那麼一個男人、、、、、、
一時間,楚童只感覺到全身發寒,似乎每根毛孔都炸了開來,叫囂著毛骨悚然的冰寒。
「皇上下令,所有人都必須去前院,你去檢查一下,不要有遺漏,包括打掃後院的丫頭,還有洗衣的丫頭。」恰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
「是。」有人恭敬的應著,隨即楚童便聽到腳步聲靠近。
楚童一驚,想到自己的衣服是全是血,而且她這衣服與這兒是格格不入的,她這個樣子一旦被人看到,就死定了。
楚童快速扯下一件衣服換上,順便也按著古裝電視上的樣子簡單的把頭髮盤起。
「你還在這兒幹嘛,還不速去前院。」剛剛收拾好,房門便被推開,走進來的男人看到她愣了愣,神情略帶不滿,應該是把她當成了這兒的丫頭。
「是。」楚童低頭,輕聲應著,不敢露出太多異樣,只能跟著他出了房間。
楚童很清楚,招集所有人去前院這件事情明顯是針對她的,她對那個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情,那個男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原本楚童想找機會逃走,卻發現一路上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看來,那個男人是勢在必得,不抓到她,絕不罷休。
當然,楚童心中很清楚,一旦那個男人抓到了她,肯定會將她碎石萬段,搓骨揚灰。
如此嚴密的戒備,人生地不熟,那個男人太強大,太危險,楚童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到了前院,楚童發現,院子中並沒有太多的人,大約也就是五六十人,而且全部都是女子。
這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為了抓她的。
站在前面的人,陸續被招進房間,應該是逐一的仔細的檢查。
她是憑空出現在這兒的,在這兒是沒有身份的,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引人懷疑。
按這速度,很快就會輪到她,她若是被招進房間仔細檢查,那後果,她都不敢想。
她百分百的可以確定,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絕對就在房間中,正等著她、、、、、、
「童童,你怎麼在這兒?我們剛剛找你半天沒找到。」一道聲音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些許的錯愕,亦有著幾分不明的異樣。
楚童微怔,竟然有人認的她?她快速的轉眸,對上的卻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一張美麗而明艷的臉。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你看你這個傻樣子,楚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妖艷女子身旁的的綠衣女子望向楚童時,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你說你一個傻子,非要跟來幹嘛,這次來長靈山是獵守,獵守你懂嗎?你懂嗎?你除了丟人現眼,還會什麼?看到你這個傻樣子就讓人噁心,對了,你是來找白公子的,你這個樣子白公子看到估計能直接吐了、、、、、、」
「玉兒,別說了。」楚顏眉頭微蹙,低聲阻止。
「大姐,你看看這個傻子,你看看她現在這副樣子,我都覺的丟人。」楚玉唇角微瞥,厭惡之色更明顯。
「哎,怎麼又弄成這樣。」楚顏輕輕嘆了一口氣,為楚童整理著衣衫與頭髮。
楚童沒有出聲,心中暗暗思索著,很顯然,她們認錯了人,只是,這兒竟然有一個跟她同名同姓,而且相貌相同的女子?!
她現在需要這個身份。
只是,聽起來,她們所說的楚童是個傻子,至於傻到什麼地步,無從得知,不過,既然是傻子,偶有異常之處,也不至於太引人懷疑。
「等會你要跟著我,別亂跑,別生事。」楚顏握了她的手,低聲嚀囑,言語中有著幾分擔心。
「大姐,你跟她說了也是白說,她是傻子,根本不懂。」楚玉恥笑出聲,「你指望這個傻子不生事,那根本不可能。」
「我感覺這次的事情有些怪異,希望別惹出什麼麻煩。」楚顏暗暗搖頭。
檢查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輪到了她們。
「你們幾個跟我進來。」一個宮女裝扮的女子帶著她們向大廳走去。
楚童只能緊緊跟上,暗暗呼了一口氣,雖然現在有了一個正當的身份掩飾,卻未必能救的了她,裡面,等待著她的才是真正的兇險。
走進大廳的那一瞬間,楚童邁腳的同時,抬眸望去,看到大廳中的情形時,微怔,心中暗暗驚顫,這陣勢、、、、、有些嚇人。
楚童怕露出異樣,不敢多看,不過,僅僅是一眼,她已經看清了。
「民女楚顏給皇上請安,給太后請安,給譽王殿下,靖王殿下、寧王殿下請安,見過仇將軍,藍莊主,白公子。」楚顏落落大方的行禮,一一喊出名字,清晰而流利。
剛剛進來時那一眼的環視,加上此刻楚顏請安的循序,楚童基本上可以對號入座,弄清每個人的身份。
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怕是就在其中,這一個個的身份,不管是誰,對她而言都是致使的危險。
楚童雖然低著頭,卻感覺有幾道目光望了過來,不管是不是望向她的,都讓她暗暗驚心。
若是她被認出,只怕就算是十條百條的命都不夠死的。
其它幾位女子也都連連跟著行禮。
楚童想著她現在是一個傻子,肯定不能像她們一樣行禮,所以,她只是呆呆站著,不動不語。
「這又是誰?」太后見她只是呆呆站著,眸子微微輕閃。
楚童沒有出聲,似乎沒有聽到太后的話,只是低著頭,雙手緊緊纏繞在一起,身子下意識的縮著,縮在楚顏的身邊,拘謹而驚恐。
「回太后,她是小妹楚童。」楚顏只好代她回答。
「楚童?楚家三小姐?」太后眉角微挑,隨即轉向身側的白凌雲,「你從小定的娃娃親。」
白凌雲眸子微眯,冷冽中隱過幾分厭惡,只是這種場合,不曾有太明顯的表現。
「聽說,楚三小姐對白公子可是一往情深,前幾天為了追白公子,掉進河中差點喪命,還有前兩個月,楚三小姐在大街上發了瘋般的追白公子,結果被馬踢斷了腿,楚三小姐現在都好了嗎?」站在太后身邊的柳如傾半真半假地笑道,卻顯然是別有用心。
白凌雲的臉色明顯陰沉。
「好了,正事要緊。」太后沉了臉,眸子掃過楚童,隱隱變冷。
楚童的低斂的眸子卻是遽然眯起,這個女人的聲音她記的,在她昏迷時下令給她灌藥的就是她,好,很好。
昨天晚上,她剛醒來,又中了毒,力氣不夠大,所以,只是把這個女人打暈了。
不過,此刻這個女人的話,也大約讓她知道了傻子楚童的一些作風。
「昨天晚上有人潛入前殿的寢宮,偷了太后的九鳳簪。」宮女的聲音隨即響起,略顯冷清。
楚童唇角微扯,這分明就是藉口,只是能夠請動太后出面配合,又能如此的不動聲色,那人的確厲害。
「這是賊人遺漏的東西。」宮女頓了頓,再次補充道。
聽到這話楚童怔了怔,眸子輕抬,順著宮女手指的方向望去,當看到桌上放著她的東西時,只驚的眼皮直跳,一口氣差點沒呼上來,那,那不是她的衣嗎?
當時房間裡太黑,她摸了半天沒摸到,因為著急離開,根本不可能細找。
原本,她以為只要她離開,只要她不想,沒有人可以找到她,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夕之間世道全變了。
「這是什麼?」看到那奇怪的東西,楚玉忍不住問道,亦問出所有人的疑惑。
「眼罩呀,這麼明顯的事情還需要問嗎?」十二歲的寧王殿下回的理直氣壯。
楚童唇角狠抽,眼罩?!她34B的尺度,他當眼罩怕是要纏上兩圈。
楚童暗暗好笑,偷東西帶眼罩,這寧王殿下的思維真夠奇葩的。
只是,下一刻,她卻笑不出來了,只見寧王殿下牽了一隻獵狗走向前來。
她遺漏的衣!一隻獵狗!
不用想,楚童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卻也是最直接的,直接到讓她連半點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男人果然狡猾,夠狠,也夠絕。
「本王的大虎嗅覺敏銳,由它出擊,兇手絕對無處遁形。」寧王昂頭,驕傲而得意。
這話,楚童絕對相信,狗的嗅覺有多靈敏,她再清楚不過。
看到寧王牽著的大虎向著這邊奔來,楚童後背冰僵,似有著一根冰錐直直的刺進了她的身體上,從頭冰到腳,連心底都是一陣冰寒。
她知道,一旦大虎靠近,肯定一下子就能嗅出她,她連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到時候,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