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忙碌

  把小碟子放在木桌上，小許不忘把飲料放下，端著托盤快步離開。二樓還有客人，要給二樓客人送蛋糕。

  趙郎中不滿的皺眉頭，怎麼看蛋糕都不順眼，「怎麼送洋人吃的糕點，那些洋人臉比雪還白，看著就嚇人。」

  老友嗅到糕點的香味，樂呵一笑拿起小碟子，「不吃多浪費，一人有兩塊蛋糕夠吃。我家小孫子喜歡吃草莓奶油蛋糕，我嘗嘗蛋糕什麼味道。」

  

  蛋糕入口是濃郁的奶油香味，鬆軟的麵包好咀嚼，友人滿意的點頭，「味道不錯，老趙你也嘗嘗。」

  趙郎中冷哼一聲，把蛋糕送給跑堂夥計，堅決不吃洋人的糕點。

  孫郎中幾人心態好，沒有趙郎中的迂腐觀念，吃起奶油蛋糕心裡無壓力。

  花婆婆喜歡蛋糕的味道，笑著說蛋糕好吃，「顏書還是你心細，交代後廚做蛋糕，我們來到M市幾天，沒想過走進蛋糕店買東西。」

  顏書認為這些是她該做的事，「我就吩咐幾句話，是胖廚子勤快，悟性高學做蛋糕快。蛋糕跟西醫一樣，不了解就否定它不合理。」

  中醫西醫在顏書心中地位不分高下，症狀不同可以選擇不同的治療方法。

  孫郎中對顏書的說法深有體會，給幾位老友講述花娘生產的危險過程，「若不是顏書和那位修女出力，花娘和孩子性命難保。」

  花婆婆對手術過程感興趣，向顏書打聽手術細節，聽顏書說完感嘆剖腹產是解決難產的好辦法。

  「沒想到你還會西醫，怎麼不是我家孩子呢，安郎中福氣好後人有出息。」

  閒聊的家常話說完，顏書提起正事，談及交流會的流程。交流會的主題和討論細節，這些都需要提前商定，顏書是定計劃的人。

  沒打算借這個機會讓自己在中醫界出名，顏書打定主意當幕後人，「我會參加交流會，有勞幾位前輩主持大局。你們年紀大醫德好能服眾，你們當管理員合情合理。」

  知道顏書為人低調不愛出風頭，孫郎中樂呵笑笑，「你這是給我們幾位送名聲呢，說不定交流會被載入史冊，我們幾人的名字出現在醫書中。」

  幾位老人家有說有笑，看出顏書和安郎中一樣謙虛。顏書假扮白雲飛，確實沒辦法以安郎中後人身份參加交流會。

  交流會的大致步驟確定下來，顏書很放心的把大權交出去。

  城東有一家很大的體育場，M市第一屆醫學交流會在體育場舉辦，外地醫者憑藉邀請函陸續進入體育場。

  與醫術無關的人來了不少，謝老爺子和吳老闆等人過來湊熱鬧。他們好奇醫者交流會如何進行，心裡抱著結交醫者的想法，人都有生病的時候，跟郎中做朋友安心。

  謝佳佳站在後台，聽見體育場內鬧哄哄的聲音。左右張望看見傅小月，走過去拉住傅小月的衣袖，「小月你腳步匆匆做什麼，顏書姐呢怎麼不見她。」

  指指前方表示顏書在那邊，傅小月沒空跟謝佳佳敘舊，「我得給顏書姐送銀針，顏書姐要幫病人義診，來了不少病患。」

  醫學交流會沒有病患怎麼行，免費看診的消息放出去，偏遠的鄉下有人天不亮趕路進城。

  不阻攔傅小月送東西，閒著無事做的謝佳佳，跟在傅小月身後來到體育場內。

  身穿白大褂的顏書，耐心的和面前的老大娘說話，「一會兒我給你針灸，針灸可以減輕風濕疼痛。我給你寫藥方，你去趙家和孫家藥房抓藥有優惠。活了大半輩子，吃藥錢不能節省。」

  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大名鼎鼎的白少爺，老大娘笑呵呵的點頭，「你說得對，我聽你的話。白少爺家中還缺掃地丫鬟嗎，我孫女小梅勤快愛做活，掃地洗衣服這些雜活都會做。」

  又一個推薦家中小輩的病患，池寒野深呼吸一口氣，面色不悅的說道：「白少爺家中不缺掃地丫鬟，老人家好好治病，幫孫女物色好人家吧。」

  老大娘不生氣，瞅幾眼戴墨鏡的池寒野，暗想白少爺的護衛個頭真高。

  知道池寒野是醋罈子，不喜歡別人向她推薦姑娘，顏書對此很無奈。都說了白雲飛有愛人和愛人相愛，願意嫁女兒的人家太多，他們不信顏書的話。

  接過傅小月遞來的布包，顏書衝著謝佳佳微微點頭，拿起銀針忙活起來。

  秦中尉提著幾個水壺擠進體育場，找到少帥鬆口氣，「烏壓壓的都是人，比舉辦廟會還熱鬧。我在那邊瞧見黑水寨的人，他們腦子靈活蹲在角落裡賣吃食，我買了幾壺清茶。」

  接過他和夫人的水壺，池寒野低聲道一句謝，「夫人對黑水寨的村民上心，來體育場做生意不會吃虧，通知他們來做生意。」

  秦薄知道顏書重感情，覺得黑水寨的人運氣好，如今沒人小瞧黑水寨。

  見顏書寫好藥方，池寒野把手絹遞過去，拉著顏書站起身，「謝小茗你坐下幫忙看診，我帶著白少爺去後台休息。」

  謝小茗乖巧的點頭，彎腰坐在凳子上，跟下一位患者交流。

  接過水壺喝幾口水，顏書掃一眼體育場，「義診持續好幾天，這幾天幸苦諸位醫者了，希望各位醫者拿出看家本事，幫患者減輕痛苦。」

  聽出顏書嗓子啞了，池寒野非常心疼，拉著顏書去後台，「坐下休息會兒，我讓秦薄給你買吃食，吃餛飩怎麼樣。」

  顏書有氣無力的點頭，早上八點多義診，忙活三四個小時讓人渾身乏累。

  「好多患者問我明年有沒有交流會，都說信任我才徒步趕路，懷裡揣著錢不敢亂逛，找到體育場蹲在門口等候。鄉下醫術好的郎中少，普通人家看病難，有小病一直拖著不治，說到底還是窮，窮病無藥可醫。」

  拍拍顏書的肩膀，池寒野讓她不要胡思亂想，「自古如此窮人沒錢出路少，M市周邊發展不錯，工廠多鄉下人有工作崗位。有你坐鎮M市會越來越好，我聽說平海城有富商打算搬來定居，就因為有你在。」

  被百姓擁戴的感覺很微妙，顏書的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