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打回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打回去

  林嬤嬤也閉了嘴，她知道，小姐應該這樣做，只是她擔心小心才入府，這府里雖說是烏氏在當家，但下面的這些下人的關係錯根複雜。

  林嬤嬤就帶著一身臭味的春桃和白菊往主院去了，她希望去得順利一些，這樣看能不能阻止小姐。

  院子裡的人按如冰的吩咐，把院門一關，然後就各自去做各的事了。

  臘梅出門去訂餐，她心裡是有些忐忑的，要是去訂不了怎麼辦？但七小姐跟她說了，要她到了珍餚樓找到掌柜的，就說是如冰小姐訂的餐。

  珍餚樓可是一般的人吃得起的。如冰知道也是吳正瑤有一天帶著她和盧煜去吃過，那裡的味道還不錯，吳正瑤說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店的老闆是誰。但這個店在這裡的生意一直是很好的。

  吳正瑤不知道，但如冰是知道的。這是四皇子的店鋪，倒是沒想到這鋪子在四皇子不在京城了，它還是開得很紅火。

  當時吃飯時，吳正瑤帶盧煜出去了一下的時候，掌柜的就說了，以後她要吃什麼只管點餐就是。得了四皇子的令，以後，珍餚樓就是如冰的了。

  

  如冰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後來還問了一下，得到的消息是青衣來過京城，把一些產業都處理了一下。而珍餚樓和一個別人不知道的翰林軒都留給了如冰。

  而其他的店別人都知道是四皇子的，所以，青衣上次到京城就把那些店給處理了。全都轉賣給了別的人家了。只留下了這兩家，只是告訴了他們的掌柜的，以後他們的主子就是如冰。

  而上次青衣來沒來見如冰，是因為正好那裡國公府被封為了王府，而皇上在整個王府外都布下了一些耳目，青衣想著不要給如冰惹事。也就處理了就回景城了。只是交待離兩位掌柜的找時間聯繫一下如冰就是了。

  所以，如冰讓臘梅去訂餐。報上自己的名就可以了。

  臘梅也是有些忐忑的去，但沒想到珍餚樓正在打烊了。

  臘梅還是大著膽子上去問那小二道：

  「小二哥，還能訂餐不？」

  那小二一看臘梅是個丫頭打扮。馬上揮手道：

  「去去去，湊什麼熱鬧？這都幾時了？誰還沒吃飯？今天不訂餐了，明天早點兒來。」

  「那，那我找掌柜的。」

  「掌柜的在那裡，看看，正在上馬車，馬上要走了。」

  小二雖說不高興打斷他關門了，但還是指了一下那邊正在上馬車的掌柜的。

  臘梅轉頭就看到掌柜的正上了馬車，她馬上快跑過去，她心裡只記得小姐說了，只要跟掌柜的說，一定能訂到餐的。

  「掌柜，掌柜的等一下。」

  臘梅追著馬車跑也大聲叫著。那車夫回頭看了一下，然後跟車裡的掌柜的說了一下，掌柜的打起窗簾伸頭看了一下。看到臘梅在努力的追來。掌柜的叫馬車停了下來。

  臘梅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馬車面前，喘著氣說道：

  「掌…櫃，我…我家小…小姐要訂一桌席！」

  掌柜的皺眉說道：

  「小姑娘，你看我們都要烊了。你去回了你小姐吧。可是去別的酒樓看看？」

  「不！」

  臘梅站在那裡攔著馬車說道：

  「不行，我家小姐說了，只要找到掌柜的就成。」

  掌柜的是個性子好的，要是一個性子不好的，真的是理都不想理這不講理的小丫頭了。

  那車夫都生氣了，哼一聲道：

  「你家小姐以為她是誰呀，找到掌柜的就成了。沒見打烊了麼？快讓開，不讓開撞到了你我們可是不負責的。」

  旁邊的其他人看了也是笑話著臘梅，臘梅卻是紅著眼睛也擋住，小姐還沒吃飯呢。

  「我……我家小姐是靖安侯府七小姐。」

  臘梅覺得，把靖安侯府抬出來就夠大了吧，你一個掌柜的還不去叫人弄？

  可是那車夫卻道：

  「管你是哪個府的，反正現在打烊了。」

  掌柜的卻想了一下道：

  「七小姐，你七小姐叫什麼名字？」

  臘梅吸了吸鼻子，真的是想哭了，聞言一下子想到小姐說的，見到掌柜的就說是如冰要訂餐。

  臘梅走過來在掌柜面前說道：

  「我家小姐叫我來時說了，只要找到了掌柜的說一聲：如冰要訂餐。掌柜的就會做，是不是？」

  掌柜本來都又抬步上車的，轉頭問道：

  「如冰小姐就是七小姐？」

  「是！」

  掌柜的馬上下車，立馬撩起前擺就往店裡跑，一邊跑一邊叫車夫去把回家去了的兩個大廚給帶回來。

  車夫有點兒懵了。這還是要給這位七小姐做？

  臘梅一見辦成了，高興了也跟著掌柜的往店裡跑去。

  小二的正要關最後的門，卻驚訝的看到掌柜的真的被這個小丫頭給叫了回來，忙打開了門。掌柜的進了屋子後才說道：

  「小丫頭，你好好說說，七小姐是怎麼吩咐的？」

  「我們小姐說：叫珍餚樓做一桌好菜，什麼好做什麼送到侯府七小姐院子去。」

  掌柜的皺眉說道：

  「這麼晚了七小姐沒吃飯？」

  一說到這事，臘梅自己的肚子也是咕咕的叫呢，但還是紅著眼眶把今天七小姐沒吃上飯的事說了一下。

  對小丫頭來說，小姐受了委屈還顧著自己這些丫頭，但小姐是真的委屈了，又沒吃還氣著了。所以，就在掌柜的三問兩問下，就把事情都說了。

  掌柜的聽了那個氣啊。青衣走的時候可是一再交待了，待如冰小姐要比同四皇子。青衣說了。四皇子的命都是如冰小姐救的。且四皇子心怡如冰小姐。這可是未來的主母呀。

  掌柜的沉下了臉說道：

  『你先坐一會兒，大廚回家了，我讓車夫去找人了，回頭就做，你先吃一點兒糕點掂掂。回頭我們一起送了過去。』

  「不行，掌柜的，你們先做了，我先回去，我怕，我怕小姐吃虧了。我們院子的丫頭都小。」

  掌柜的倒是知道如冰身邊有青字輩的暗衛，但聽丫頭這麼說，還是有些擔心道：

  「好，你先回去我回頭就親自給七小姐送去。如果以後七小姐在府里沒得吃，我們珍餚樓會天天送七小姐的餐飯。」

  得了掌柜的話的臘梅就開始快速的往回走。她是真的擔心小姐她們吃虧了。小姐也是瘦瘦小小的，就青月高一些，但又是個不怎麼說話的人。

  臘梅在府里的日子比幾個丫頭都要長一些，她知道廚房的那些婆子們可不是簡單的。

  而被臘梅擔心著的如冰一行人，在臘梅走後，關上門就按碧荷指點的路徑，用了最快的辦法，直接就先去找到了廚房的管事徐大娘。

  徐大娘是夫人帶嫁過來的一個婆子，據說當年就是因為她會做夫人喜歡吃的，所以夫人把她帶嫁到了這邊，還把她的男人做外管事去管了夫人的一個鋪子。

  這對徐大娘來說，這是夫人一手提起來的，在廚房裡，她就是天。

  而今天聽說那新回來的七小姐的人居然打了大小姐的人。這是一點兒也不給夫人面子。

  所以，在大小姐房裡的秋萍讓小丫頭來一說後，七小姐院子裡的丫頭來拿飯時，她們就先讓一個婆子端了菜故意的撞了春桃並把那一碗菜倒在了春桃的身上。

  然後那婆子還說是春桃擋了她，還要春桃賠。

  春桃氣極了，就和她們理論。

  一個存了心要弄你的人，你怎麼可能理論出來。

  徐大娘一聲令下，除了正在熬著夫人的湯的李大娘和正在燒火的李大娘的女兒外，其他的廚房裡的人就拿這兩個丫頭練手了。圍過來就打。

  她們天天在廚房裡做事的人。手上自然是有些力氣的。這麼一打，兩個丫頭就被打倒在地了。

  春桃本來是叫白菊先跑回去叫小姐。但那些婆子們就把她們倆給綁了起來，還把泔水桶連著泔水一起倒扣在她們的身上。

  其他房裡有丫頭過來打飯的，但大家都當沒看到一樣，各自領了自己家的飯就走了。也沒有一個人來給如冰報個信。

  所以，如冰她們就久等不到這兩個丫頭回來才找了去的。

  如冰他們直接來到的是下人們住的後罩房。整個侯府的下人們住的地方也是很寬的了。整個府里主子只有那幾個人，但下人卻是差不多兩百人了。

  而這位徐大娘一家人在這些下人中的地位，雖說比不上秋香嬤嬤一家，但卻比其他人好太多了，他們家有一個小小的院門，雖說裡面沒有分什么正房廂房的，但有個自己獨立的小院子。

  如冰做為主子，來這下人房肯定是引起有些人注意了，再加上下人之間早就把如冰房裡的人在廚房裡出事的事給傳了出去。

  所以有些人一看到如冰來了這裡，就知道有戲看了，於是一些小孩子跑來跑去的傳著消息，有些人就跟著如冰他們的後面來到了徐大娘家門前。

  徐大娘是個大嗓門兒，正在自己家院子裡高聲的和別人說話呢：

  「你回去跟秋萍說，那個什麼狗屁七小姐的人，我給收拾了，放心，只要她在這府上一天，我就不會讓她吃到一餐好的飯。那也是一個鄉下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地位，還敢和我們大小姐叫板。」

  她的話音一落，院門就被推開了，她看了過來，推門而來的，正是如冰。

  如冰冷著一張臉走進院子道：

  「徐大娘，我倒是知道我是什麼地位，但你好像不知道你的地位。我只想問一句：今天我的兩個丫頭到廚房裡犯了什麼錯？你們要把人綁起來打？」

  開始徐大娘還不知道這是誰，聽得如冰的話後，就知道了這就是那個鄉下來的小姐。

  當下就迎過來，也不行禮，還嫌棄的說道：

  「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活該被打。」

  如冰冷冷的說道：

  「是麼？這麼說沒有錯你想打就打了？」

  「打了又怎麼樣，七小姐，你也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是好笑，一個寄人籬下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敢去欺負大小姐院子的人，你們當夫人是什麼了？」

  「我是什麼處境我自然知道，但你帶著人打了我的丫頭，我自然要個說法。」

  「說法？真是好笑，七小姐，你還是快回你的院子裡去吧，別擋在我這院子門口，也不知道從那鄉下帶了什麼來，髒了我的地方。」

  說著，她就拿過掃帚來，直接衝著如冰就掃了去。

  站在如冰身後的青月早就忍不住了。抬起一腳，直接把那胖肥婆給踢飛出去，撞到了她家的門，那門板晃了兩下，也叭的一聲就倒下去成了兩半。

  徐大娘半天沒起得身來。

  青月這一腳可是真的是用了內力的，這徐大娘肋骨怕是要斷好幾根。

  如冰看一眼就知道了，這位經不起第二下了。於是轉身來看到院子外圍著好多的下人，其中幾個一看到如冰出來還叫罵上了。

  「喲，七小姐帶人來打人了。快來人啊，七小姐打了徐大娘了。」

  碧荷指著她說道：

  「她就是綁了春桃他們的黃三娘。」

  如冰都不和她理論。青月也就直接上前，伸手抓過這位黃三娘，另一隻手抬手就是啪啪的十幾耳光。直接把瘦瘦的黃三娘打成了胖子黃三娘。

  最後還手上甩，直接把人丟過了圍觀的人群。

  「那些打了我兩個丫頭的，自己站出來，我還……」

  如冰正在說，就見有個小婦人想從人群中擠出去。青月直接伸手一抓，好像她腳都沒動，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抓到的人的。

  把人抓了過來後。碧荷氣極指著她道：

  「小姐，就是她是最先撞了春桃的人。」

  「青月，斷了她的右胳膊！」

  如冰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嚓嚓一聲。然後就是那小婦人的慘叫聲。她的一條右胳膊斷了。青月再往她腿上一踢道：

  「還想跑？」

  又是嚓嚓的聲音。斷了。

  然後青月才把人丟開，此時的小婦人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在地上慘叫，就是想打滾也滾不動。

  那些人群中有四個人出來撲通撲通的就跪下了。

  「七小姐饒命，七小姐饒命啊！奴婢也是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如冰看看她們，有丫頭和婆子，如冰哼一聲道：

  「青月，把她們的胳膊都卸了。讓她們嘗嘗那種痛，再把人丟到後面的糞坑裡。是她們把泔水倒在兩個丫頭身上的。」

  如冰在說，青月的動作很快。抓住一個的胳膊，就那麼一抖，那胳膊就成了幾斷。每一個關節都脫開了。

  然後青月一手提一個，直接飛身上了屋頂，把人丟到了院牆外的大糞坑裡。而他們的家人又忙去把人弄起來。雖說那裡淹不死，但卻會弄得一身都是米田共啊！

  而這邊如冰看看圍著的眾人，冷冷的問道：

  「還有兩個人呢？」

  碧荷努力看了，沒看到，但聽得有人在叫道：

  「秋香嬤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