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來，吃糖

  蕭祁聞言，將耳廓上的智人AI系統取了下來，隨後關閉，遞給葉凡看，解釋說：「它故障了。」

  從酒吧遇到葉凡開始，這個智人AI系統就出現了故障。

  起初他並沒有在意，但是當故障越來越明顯，影響到他日常生活後，他索性自動屏蔽了系統給的提示，將它當成一個裝飾品。

  此刻，葉凡仔細看著手上的小小系統，愣了一愣，疑惑道：「既然故障，你為什麼不送去高歌集團維修。」

  蕭祁聞言，自嘲地笑了笑，「我跟高歌集團氣場不合。」

  葉凡想起孟溪婷的模樣，很自然地岔開話題，「這是你之前跟女朋友約會的地方吧？」

  蕭祁哭笑不得，「在你眼中，我跟女孩子會經常來這樣狹小的空間尋找刺激？」

  葉凡手握成拳頭抵著下巴，小聲咕噥著，「顧魏不是說你最喜歡找……」

  「傻瓜，你是第一個。」蕭祁的手忽然落在葉凡頭上，溫柔地抓了下她的頭髮。

  

  葉凡先是一愣，隨後不滿地說：「你弄亂我頭髮了！」

  「那明天我幫你整理！」

  「不用，蕭先生還是不要把我當成……喂，蕭祁！」

  「嗯，我在。」

  「別動我頭髮了！」

  「你頭髮很好摸！」

  ……

  第二天一早。

  葉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蕭祁的車上，頓時清醒過來，立刻坐直了身子，「蕭祁，我什麼時候在你車上的？」

  蕭祁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天亮時，我抱你上來的。」

  「那我們現在去找指揮官？」葉凡連忙問。

  蕭祁空出一隻手，抬起手指，輕輕地在她鼻樑上劃了一下，低笑了一聲，「不，先去幫你整理頭髮，換衣服吃早餐。我答應你的。」

  葉凡想到昨晚鬧到最後，兩人扭打在一起的畫面，臉驀地一紅，情不自禁地將頭偏到了一旁。

  清晨的風帶著淡淡的花香，微微的有些涼意，吹在臉上很是舒服，吹散了葉凡這幾天凝聚在眉心的緊張。

  蕭祁餘光瞥了他一眼，點開了廣播，輕聲問：「聽老歌嗎？」

  葉凡支著腦袋，「有多老？」

  「沒有我們的2007年。」蕭祁解釋著，點開了那張專輯。

  液晶屏上立刻出現了歌名《不能說的秘密》。

  很快，車子裡出現了輕揚的歌聲——

  「冷咖啡離開了杯墊

  我忍住的情緒在很後面

  拼命想挽回的從前

  在我臉上依舊清晰可見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

  回憶的畫面

  在盪著鞦韆夢開始不甜

  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又何必去改變已錯過的時間

  你用你的指尖

  阻止我說再見

  想像你在身邊在完全失去之前

  ……」

  這首歌的旋律很清新，能夠勾起人們對初戀的回憶，更讓葉凡腦海中出現了一些畫面。

  好像有什麼人跟她提過。

  「這首歌有同名電影？」葉凡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吃了一驚，她為什麼會記得這些？

  「是，電影也叫不能說的秘密，影片以男主自己的高中生活為背景，講述了轉學到一所藝術學校的鋼琴天才小倫在一間古老的鋼琴練習室里見到演奏神秘鋼琴樂的路小雨進而展開的一段奇幻愛情故事。」蕭祁解釋著。

  「那個路小雨是通過一個曲譜穿越過去的，對嗎？」葉凡若有所思道。

  「你……看過？」蕭祁微微挑起眉。

  四十多年前的電影，現在的網絡平台幾乎沒有資源，這丫頭是從哪裡看到的？

  葉凡輕嘆一聲，唇角漾著一絲苦澀，「我失憶前大概看過。」

  看到葉凡眼底的憂傷，蕭祁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帶著幾分愧疚道：「抱歉，我不該讓你不快。」

  葉凡搖頭，唇角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沒關係，昨晚我不是也聽你說了五年前。我們算扯平了！」

  蕭祁嗯了一聲，深邃的眸子裡不自覺地映上了女孩的笑容。

  那唇角泛著淡淡光暈，比陽光還要明媚，還要讓人溫暖的笑容。

  葉凡在蕭祁家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被他拉出去吃早餐。

  讓葉凡意外的是，像蕭祁這樣家世好地位高的男人，竟然會吃路邊小攤的早餐。

  老闆娘看到葉凡的時候，笑得是一臉和善，上來就說：「阿祁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來我這兒吃早餐。你不一樣。」

  見老闆娘誤會了，葉凡臉一紅，連忙要解釋。

  可是老闆娘卻趁著蕭祁去拿包子，在她面前放了一個精緻的小碗，「我家的甜胚子，絕對的綠色有機，你快嘗嘗看。」

  被老闆娘這樣盯著，葉凡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就硬著頭皮咬了一勺放進口中。

  那種又甜又醇香的味道立刻就打動了她，「唔……真好吃！」

  「對吧，你喜歡就多吃點兒，阿姨再給你一碗。這些不收錢。」老闆娘說著，又給了葉凡一碗。

  在老闆娘的熱情下，葉凡一口氣吃了兩碗甜胚子。

  吃的時候覺得好，可是吃完之後，她就有點暈乎乎的感覺了，「阿姨，我怎麼……」

  「你臉怎麼有點紅啊。你別急，我讓蕭祁來看看。」老闆娘看她似乎是有些醉了，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連忙過去喊蕭祁。

  從廚房出來的蕭祁一聽葉凡吃兩碗甜胚子臉色發紅，意識到沒喝過酒，連忙走了出來。

  然後就看到女孩很可愛的雙手捧著臉，對著他甜甜一笑。

  「唔……蕭祁，你怎麼變成兩個了呀？你是不是喝了我們研究室的變身藥水？讓我看看，哪個是真的你！」

  葉凡說著，就站了起來。

  只是女孩走路搖搖晃晃的，好似一條蜿蜒的小蛇一般。

  「老婆子，你又闖禍了，咱家的甜胚子帶著酒勁兒，要是沒喝過酒的小姑娘就會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早餐攤的老闆給妻子一個不滿的眼神。

  然而老闆娘此刻卻笑呵呵地小聲說：「你別生氣啊，我倒是覺得我這個甜胚子幫阿祁找到個好老婆！」

  夫妻倆正說著，葉凡就已經被蕭祁抱在了懷裡。

  女孩突然落入這樣一個堅實的懷抱，愣了愣，然後伸出手，去捏他的臉。

  就像是捏手辦一樣。

  但是捏著捏著，葉凡忽然哭了。

  像個孩子般，一邊捶打著蕭祁的肩膀，一邊說：「壞人，你是個壞人！你說那天要來接我離開實驗室，你為什麼不來！我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明明知道女孩這是說醉話，對象並不是他，但蕭祁還是忍不住跟她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

  「只說對不起不夠！」葉凡揉了揉眼睛，忽然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模樣像個小河豚。

  蕭祁眼神溫柔地說：「那要怎麼樣才行？」

  小醉鬼葉凡舉起手，伸出一個手指，「一個親親……」

  又意識到不對，晃了晃腦袋，伸出三根手指，「三個親親才能哄好！」

  與此同時，路的對面，一輛黑色的豪車中，女人看著這樣一幕，手指幾乎掐進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