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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你是媯族的後代嗎?

2024-05-14 23:04:34 作者: 姜葉

  沒人知道王公公與皇后說了什麼。

  皇后自那天起,便搬去慈安宮與太后一同居住,照顧太后起居以及處理中饋之事。

  直至太子大婚,洛瑾瑜嫁入東宮之後,每日晨昏定省改去慈安宮。

  太后詢問,皇后指點,洛瑾瑜掌管後宮中饋入手很快。

  貞妃氣得七竅冒煙,宮殿內的物件快砸了一個遍。

  本以為皇后被罰,她能奪了中饋之職,沒想到居然交給了洛瑾瑜?

  這一定是太后那個老妖婆子出的主意,貞妃只恨不能馬上衝去慈安宮內掐死她。

  

  洛瑾瑜雖然被太后抬舉,在後宮風生水起,但她並不開心。

  因為洞房花燭夜,她與太子殿下並未有夫妻纏綿,喝過交杯酒之後,太子便帶兵離開京城,去追討顧行儼與雲裳了。

  洛瑾瑜不能懂。

  為什麼太子連洞房花燭夜都不肯賞給她?

  就連她的嬤嬤和貼身的侍女都十分震驚。

  顯然,所有人都知道顧行瀾的心中,並沒有她。

  洛瑾瑜的心中更恨,卻又只能做低附小,聽候太后與皇后的教誨。

  貞妃鬧了一通,被蒼帝提了貴妃,可她並不滿足。

  只期望太后快些死,皇后快些完蛋。

  但云裳並不知道宮中發生的事。

  顧行儼卻接到了一封信,是黃達傳來的。

  看著肩膀上落著的小鷹隼,雲裳切了肉條給它吃。

  顧行儼看過之後,隨手把信件燒了。

  雲裳看著他問道,「是告訴你宮中發生的事?」

  顧行儼點了點頭,「母后到慈安宮侍奉太后,暫時無事,只是被變相的觀看起來了。」

  「而且顧行瀾已經帶兵出發,來追殺咱們兩個人了。」

  「追殺?他?」

  雲裳十分驚訝,她萬萬沒想到是顧行瀾。

  「看來父皇也不再信任他,擺明給他出了一道難題。」

  「同行的還有頌遠伯,咱們兩個真的危險了。」

  顧行儼嘴上如是說,一雙手卻不老實。

  他環住雲裳細嫩的腰肢,一刻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雲裳換了一套夏季的輕紗裙,本在吹著初夏的涼風,卻被他火熱的大手摩挲的渾身發燙。

  「你還是離我遠一些為好,這身子好似火爐,快把人熱死。」

  從他懷中抽離,雲裳轉身坐了桌案的椅子上。

  顧行儼被嫌棄,卻也並不氣餒。

  看雲裳又拿出了青花碗,「你的藥全吃完了嗎?未吃完之前,不可卜卦。」

  寵溺歸寵溺,但涉及到身體之事,顧行儼一絲一毫都不退讓。

  雲裳把瓶子給他看,「今天吃掉了最後一丸。」

  「那可是十七天的藥。」

  「每日一丸,禁不住你晚上的折騰,我就改成了每天吃兩個,所以今天吃了最後一丸。」

  顧行儼:「……」

  合著他成罪魁禍首了?

  「我已經精力充沛,恢復大半,若是旁人就算了,如今連頌遠伯都出馬,事情對我們不利的。」

  雲裳這話說得無錯。

  顧行儼無奈,也只能妥協。

  「算一下他們何時會追上我們?」顧行儼提了一個問題。

  雲裳一動未動,「除非我想,否則他根本找不到。」

  「為什麼?」顧行儼納悶。

  雲裳指了指腦子,「媯族秘法,除了沐南遷之外,誰都不可能破解得了。」

  「若沐南遷找來呢?」顧行儼問道。

  「沐南遷出現,玄知自然會到,有他在,我們就更不用擔心頌遠伯了。」雲裳絲毫不擔心。

  顧行儼訕訕:這個時候,還在想那個小道士?

  雲裳卻好奇玄知安頓的怎麼樣?

  「如果他已經有沐南遷的下落,應該會和我們聯絡的吧?」

  顧行儼不忿。

  那傢伙曾在雲裳的身體內下了禁制,自然隨時隨地能找到她。

  也不知道沐南遷下咒之後,那禁制有沒有破解?

  有機會見到他,一定要仔細問清楚。

  可現在是特殊時刻,就容他在雲裳的身上存留一陣子吧。

  顧行儼心中滿是小九九。

  雲裳卻不知道,繼續吃著面前的點心。

  跟隨顧行儼逃離京城,她一路上沒虧了嘴,身子也不禁豐腴了些。

  外加晚上與他的運動量太大,雲裳只能靠食量把消耗補回來。

  點了一根香。

  雲裳用青花碗搖了一把銅錢兒。

  手中掐訣,口中念咒。

  那香似活了一般,在空中飄搖扭動。

  雲裳的眼睛,如一雙明珠在仔細地看著它。

  「顧行瀾與頌遠伯並未走同一個方向,而是分路來追。」

  「一個走了西邊,一個去了南邊,就是沒來東向。」

  「……顧行瀾是去找玄知了,或許這二人會聯手。」

  「還有一件事,太后的大限之期到了,也就十天之內了。」

  雲裳貌似隨意地說著,顧行儼拿了筆在桌子上隨意亂寫亂畫。

  「頌遠伯帶的是兵,顧行瀾帶的是暗衛營……顧行瀾這傢伙果然很鬼,心眼也實在太多了。」

  顧行儼說著,立即給黃達去了信。

  雲裳一時沒聽懂,「心眼多?這是什麼意思?」

  「咱們離開京城之前,顧行權的職務空了出來,朝堂爭議,是繼續由我接手,還是選頌遠伯出馬。」

  「那時我和顧行瀾都不希望接任的人是頌遠伯,因為危險太大,如今顧行瀾把差事駕在頌遠伯的身上,軍中自然要重新選人。」

  「他玩了這麼一手,相當於軍中重新洗牌,而且把頌遠伯給洗了出去。」

  「頌遠伯只帶了騎兵隊來抓你和我,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顧行儼解釋的很詳細。

  雲裳聽了個瞠目結舌。

  「頌遠伯為何會答應?」

  「因為讓顧行瀾出兵抓我,是顧行權向父皇請奏的。」

  「所以顧行權相當於出了一個餿主意,倒是把他自己給害了?」

  雲裳和顧行儼對視片刻。

  兩個人突然笑起來。

  「所以,我說顧行瀾鬼主意多,有錯嗎?」

  雲裳搖了搖頭,「沒錯,反殺一把,的確很爽,關鍵是顧行權有些太蠢了吧?」

  「也不知顧行權反應過來時,是會氣得噎死、還是嗆死、還是爆裂而死。」顧行儼與他沒有一絲兄弟情義。

  雲裳杵著小臉,看著已經滅掉的香又突然燒起來。

  那火苗詭異突爆,還帶著一絲瑩瑩水光。

  雲裳臉色一變,看向四周,「什麼人?出來!」

  顧行儼也瞬間警惕,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二人觀察四周,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緩緩出現在二人面前。

  他身形圓胖,長髯過胸。

  他看了看雲裳,又看著剛剛熄滅的香。

  「姑娘,你是媯族的後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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