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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鮮衣怒馬少年郎(求訂閱~)

2024-05-14 22:11:15 作者: 聽風講故事的貓

  那掌柜本來就是想待價而沽,聽白羨魚這麼一說,立刻就咧開嘴笑道:「行行行,姑娘是個爽快人,我也不磨嘰了,這些銀票買下白馬驛綽綽有餘,這店鋪夥計還有膳房的那些人,有些是簽了死契的僕人,等會我帶姑娘認認人。」

  白羨魚點頭,寧缺毋濫,她要找些日後能高升的,對三哥有幫助的,也得先了解。

  況且既然大部分的人會來這住一段時間,她乾脆就直接買下來,也方便尋人。

  至於怎麼尋,那就有重生的好處了。

  她記得哪些人會高中,也記得哪些人日後會身居高位。

  而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都是寒門出身,選忠義之人落魄時雪中送炭,到了三哥危急時刻,他們也能有所幫助。

  這白馬驛,以後便是她的了。

  ……

  在白羨魚忙著認人的時候,朱雀大街上喧鬧異常。

  

  不為別的,正是為了這正在打馬遊街的少年狀元郎。

  身著鐵甲的侍衛兩排分立,高頭大馬上的少年以金鑲玉髮帶束起高馬尾,眸若寒星,劍眉斜飛入鬢,鼻樑英挺,無可挑剔的輪廓如工筆山水畫般自然流暢,俊美至極的臉龐深邃矜傲。

  他身著大紅羅袍,內著白絹中單,腰系玄金色錦囊,長指握著韁繩,細看其中,還勾掛著一副花抹鑲玉牌。

  「果真是我們大夔史上第一位六元及第的狀元郎!像小侯爺這樣的人,就該如此耀眼!」

  「不久便要入翰林院了吧,『入內閣先入翰林』,這謝行蘊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副模樣,可真是能勾了人的魂去。」

  「常聽得你們說,這六元及第是哪六元啊?」

  有賣油翁湊過頭來聽熱鬧。

  一女子捧著花,含著笑看向端坐馬上的少年。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縣試、府試、院試第一名為案首,而鄉試、會試、殿試的第一名為解元、會元、狀元,合稱「六元」。」

  「接連在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殿試中考中了第一名,稱「六元及第」。」

  「謝行蘊正是連中六元!」

  賣油翁只知道鄰居家的孩子十四歲考了秀才,一家人高興地一整晚沒睡覺,而這個小侯爺,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居然就已經是樣樣第一的狀元郎了,不禁有些震撼。

  一路穿街到了瓊林苑,謝行蘊翻身下馬,不少官僚紛紛抱拳祝賀。

  他唇角始終勾著弧度,卻並不讓人覺得他高興。

  白景淵也站在瓊林苑中,抬眸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往裡走去。

  他曾經也想過小魚兒要是嫁人,配她的該是怎樣的。

  腦中也從沒有過具體的印象,只大概覺得,必須得是個讓常人望塵莫及,驚為天人,頂天立地之人。

  他家小魚兒年華正好,配她的也得是個意氣風發的俊俏少年郎。

  不得不說,這謝行蘊倒是都對得上。

  ……

  白羨魚將白馬驛逛了一圈之後,發現這居然比她想像的還要離瓊林苑近一點。

  瓊林苑雖是皇家園林,可占地頗廣,一些地方沒有崗哨。

  這白馬驛也算是託了第一個主人的福,若非那位官至宰相,也不能占了鄰近的這塊風水寶地。

  兩者之間的水路居然是相通的。

  她往後門走去,似乎踮起腳就能看到那邊的笙歌燕舞。

  就在白羨魚準備走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了角落處多了個挑著貨擔的貨郎,她下意識皺了下眉。

  好生奇怪。

  別的賣貨郎起碼得讓人家知道自己是賣的什麼貨吧,這兩人帶著面巾,裝扮是到位了,可這擔子裡的東西捂得嚴嚴實實的……

  白羨魚往下瞧了一眼,頓時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那裡面裝的不是什麼貨物,而是染了血的劍!

  這時候,那人也發現了她,目光對視一瞬,就從中抽出了劍!

  白羨魚面色惶恐,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大聲道:「救命啊!殺人了!!」

  那個人眼裡殺意畢現,白羨魚跑了幾步,可是繡花鞋一崴,摔倒在了地上,那人直接往她倒下的地方刺去!

  「救命!」

  可是白馬驛現在正是在堂前用膳的時候,吵鬧的很,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聲。

  她咬牙一滾,直接順著下坡掉到了河裡!

  ……

  晌午,春日的太陽照的人暖洋洋的。

  武宣帝坐於上位,看上去頗為年輕,大概只有三十多歲,可目光威沉,不容逼視,他執政的這些年,大夔一路向外擴張,慢慢蠶食鄰國邊境。

  謝行蘊淺酌了一杯,白玉手指晃動著水面。

  「謝卿可是有什麼心事?」

  靜安長公主是武宣帝的嫡妹,他從前見了謝行蘊,都是叫一句外甥。

  可現在還在宴上,於是顯得生疏了些,可這樣關懷的話,也讓不少人心裡感慨。

  果真是天潢貴胄,便是發個呆,也可引得皇帝注意。

  可沒想到,下一刻,這位小侯爺忽然站起。

  武宣帝,還有坐在他身邊的李季庚以及林行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

  謝行蘊緊皺著眉,幾乎是瞬間就撩起衣擺,往牆外翻去。

  「失陪。」

  宴上靜的可怕,無人敢發聲。

  直到武宣帝臉色稍沉地說:「景淵,你帶人去看看這小子去幹什麼了。」

  白景淵放下象箸,「是。」

  ……

  雖然與她熟悉的人都喜歡喚她一句小魚兒,但白羨魚的水性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奇差無比,因為自幼身體虛寒,她向來沾不得水。

  她直衝沖地滾下去,直接砸進了水流當中,若是有水草抓一抓倒好,可偏偏沒有。

  那兩人還不肯放過她,徑直跳下了水,手中的刀反射出白光。

  白羨魚有些反胃,喊救命的時候不慎嗆了兩口水。

  身體越來越沉,她連連咳嗽,拼命想遠離,用力往後逃。

  可是這裡水深,白羨魚噗通了兩下,身體就失了力氣,眼看著歹人越來越近,她有些絕望地眨了眨眼睛。

  難道,這就要死了嗎。

  她還有好多事情想做。

  白羨魚眼神逐漸堅定,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她猛地往水底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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