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被賣
2024-05-14 21:48:25
作者: 雲清淺
「那女人醒了?」車外響起一個男子的說話聲。
「消停點!」又響起了一個男子的呵斥聲,並咚咚擂響了車廂。
「我餓了,給我點吃的。」夏筱萁弱弱的開口,她不能坐以待斃,得找機會逃走。
馬車停了下來,外面淅淅索索了一會兒,開車門的聲音響起,隨之夏筱萁感覺有什麼東西伸到了她嘴邊。
「快吃!」男子惡聲惡氣。
「能不能鬆開我,我自己吃。」夏筱萁有氣無力。
「要吃快吃,不吃餓著!」
沒辦法,夏筱萁只好張嘴咬了上去,是一塊餅子。
才吃過餅子,夏筱萁又迷糊起來。
「餅子加了料了!」這是她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古道莊園裡,夏寒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手裡緊緊攥著一個香包,香包正是夏筱萁送給他的那個!
已經找了一天一夜,做為曾經縱橫在各國之間的第一殺手,他太了解那裡最能滋生黑暗了,可是,任他翻遍了華州城每一個可能的角落,卻依然沒有小七的任何一點蹤跡。
不知不覺,他手下就帶了勁,香包被捻得稀碎。
反應過來,夏寒急忙攤開手想搶救香包,卻慕然睜圓了眼睛--掌心的碎布中,赫然夾雜著一小堆極品人參片。
原來,小七是怕他途中遇難,給他留了救命的仙藥!
一股尖銳的疼楚襲擊向他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夏寒弓下了腰……
與此同時,將軍府中。
暗衛的身影才一出現,李管家倏忽沖了過去,「怎麼樣了?」
「還是沒有線索!」暗衛頹然的揺著頭,聲音暗啞。
「擴大範圍,再找!」李管家不敢說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新夫人一定不能出事!
「是!」
暗衛快速離去,李管家精力交瘁,坐臥不寧,即使當年隨將軍拼殺在戰場上,他也沒有過這樣的恐慌。
夫人不見了!
那個聰敏毓秀,能和將軍碧玉成雙的夫人不見了!
是他的疏忽!在新夫人剛設計出爐子的時候他就應該接了夫人回府,亦或是派暗衛將別院保護起來,是他大意了!
在李管家心裡,最大的可能就是新夫人設計爐子的事泄露了,才導致了她的失蹤。
在這之前,他還沉浸在應接不暇的大批爐子訂單的喜悅里,沉浸在麻將即將上市的喜悅里,卻沒想到,就迎來了當頭一棒!
現在,夫人失蹤的消息還不能透露出去,留在將軍府里的所有暗衛都撒出去了,莊子裡能出動的男人們也都出動了,剩下的只有一個字--等!
可即便是一個『等』字,李管家也自動撇去了不好的一面。
別院。
啞伯站在大門口,一眼不眨的眺望著遠方。
自從夫人搬到別院,這裡就充滿了祥和,快樂,再也不是他一個人孤寂的守著空院子了。
啞伯不時抬手擦擦發紅的眼睛,他多麼希望夫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前的小路上。
沒有夫人,內院裡的幾個人和他一樣,都一天兩夜沒有合眼了,想著,啞伯就是一聲嘆息。
「誰見到小花了?小花找不到了……」林辰童稚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的沉靜。
小姐都不見了,還想著一隻貓!秋爽正想發火,慕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救林大娘那次,不就是小花回來傳信的!
秋爽眼裡有了一絲希翼,「對啊,誰看到小花了?」
「沒有!」
「沒有……」
屋裡幾個人都聲音低沉,空洞,要不是秋爽是小姐最貼近的人,幾人都想罵出口,她們和秋爽之前的想法一樣--都什麼時候了竟還想著一隻貓!
見狀,秋爽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小花會不會是去找小姐了?」
「怎麼可能?!」柳綠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斜了秋爽一眼,小貓又不是狗,只聽過狗能聞著氣味找到主人,貓嘛,誰見過!
「你們想想,上一次,就是救林大娘那次,是不是小花回來引路,我們才跟著它找到了小姐……」
對啊!
眼可見的,幾人眼裡都升起了希望的光!
華州城發生的這些事夏筱萁並不知道。
這邊,夏筱萁覺得她好像被夢魘住了,一會兒,她能看到爺爺奶奶對著她笑,她想叫,卻叫不出聲,一會兒又好似聽到小花『喵喵』叫,她想尋,也張不開眼。
一路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中覺得馬車停留過幾次,又好似換了更狹窄的兜子,夏筱萁被顛得清醒過一小會兒,兩個男人的談聲像似從雲端傳來。
「哥,你說那高管家是咋想的,這麼美貌的小娘們,送到青樓不值多少銀子?幹啥要送到這樣遠的山嘎啦?」
「你知道什麼?高管家做事那是咱們能看得懂的,咱只管照做就是!」
高管家?夏筱萁迷迷糊糊的捕捉到了『高管家』幾個字,在腦海里梭巡著又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破屋裡。
是的,就是一間破屋,四處漏風的破屋,四周用粗細不均的木頭扎在一起做成的牆,屋門也是木頭做成的柵欄,木頭不直,四處有光線射進來。
夏筱萁恍然不覺得眼前的黑布已經不存在了,迷糊的時間長了,她的記憶也跟著模糊。
此時,她傾耳聽著屋外的說話聲。
「羅鍋,咋樣,人你也看了,恐怕你做夢都沒做到過這樣好看的婆娘,話不多說,你給人家出十兩銀子!」
說話的聲音是個陌生男子,並不是之前綁她的那兩個人,夏筱萁透過木頭間的縫隙努力向外看。
外屋,正說話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米七左右的個子,馬臉,左側鼻翼旁有一個小姆指大的痦子。
男子對面,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駝背男人,羅鍋應該是他的外號,只見他雙眼外凸,幾顆大黑牙被笑容擠到了整張臉的最前端,這還不是最噁心的,最噁心的是他眼裡漏出的貪婪的光,以及嘴角流下的哈喇子。
「嘿嘿,人,人我自是能,能看上!就是一,一直睡著,是,是不是有毛病?」
「人家都跟你說是迷藥下重了,最多過一晚人就能緩過來,再說有我在這做保,你怕啥?」
「太,太貴!便,便宜點……」羅鍋舔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