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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怎麼斗得過我

2024-05-14 20:06:14 作者: 柳柳

  推開房門,裡面黑漆漆一片,他開了燈,縮在牆角的陳小扇一驚。

  用手遮住了刺眼的燈光。

  鍾極什麼都沒說,陳小扇不自覺的往裡面挪。

  「哐啷」一聲,有東西扔在了地上。

  她一看,是一把刀。

  「你,你想幹什麼?」

  「不是你讓我來送你一程的嗎?」

  陳小扇使勁的搖頭。「不,我沒有,我只是想讓你放了我,我什麼都不要了。」

  鍾極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

  

  「不要了?你目的都沒達到,怎麼就忽然不要了呢?去,把刀撿起來。」

  陳小扇嘴唇都開始哆嗦了。

  「不,我不想死,鍾極,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沒幹,你看在我還懷著你孩子的……」

  話沒說完,鍾極一腳就踢了過去。

  她尖叫一聲,被踹倒在地,肚子傳來隱痛,身體在地板上慢慢往後挪動。

  「別打我,我真的不想死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好像不是一次警告過你,別耍花樣,你特麼還敢找到我太太那裡,真是活膩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想要點錢,我沒想傷害誰的,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是你不要我,我懷了你的孩子,我能怎麼辦?」

  又是一腳過來了,這一腳可不輕,男人沒有手下留情,在她這個女人身上也不存在手下留情這一說。

  當他看到她去挑釁喬喬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後悔當時在海市沒有解決乾淨,都怪自己太仁慈了。

  「別打了,我,我肚子痛……」

  鍾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可惡至極,骯髒得像條狗,他也是瞎了眼著了她的道。

  陳小扇還想繼續求饒,被他一個冷眼給制止了。

  她終於閉了嘴,鍾極一步步逼近,她拖著沉痛的身體,倉皇的跑到了洗手間,鎖上了門。

  「別過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鍾極,你放過我吧。」

  「說,你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陳小扇躲在裡面不敢動。

  「你只知道往死里整我,怎麼不去問問你的好妹妹,你忘了,是她將你介紹給我的嗎?」

  鍾婉婷?他怎麼把她給忘了?

  這麼多天來,他心痛如麻,整個人已經瘋魔,怎麼忘了他的好妹妹呢?

  車子疾馳在樊城的CBD的主幹道上,接連闖過了好幾個紅燈,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壓根就沒有顧忌前方是個什麼狀況。

  鍾極站在會所的門口,裡面的鐘婉婷,似乎在跟什麼人打電話聊天。

  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津津樂道。

  「是啊,聽說陳小扇回來了?你約了她嗎?我今天晚點到,等我哥呢,也不知道他找我幹嘛。我們是好久沒見了,說真的,還真有點不適應,以前我哥可是什麼都聽我的。

  自從他結婚後,就徹底被喬喬給控制住了,那個女人仗著我哥的寵愛,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她是幸福,有個好命,但是你別忘了,女人吶,千不該萬不該作死。

  這個年紀的男人,可是經不住誘惑的,對呀,陳小扇還不是你介紹我認識的嗎?看她那眼神就對我哥有意思,誰讓喬喬慫恿我哥疏遠我。

  我就要讓她嘗嘗老公被人搶走的滋味?憑什麼好處都讓她占了?不懂得惜福的女人,就是該付出代價。什麼?你意思是我哥知道了會怎樣?

  他才不會把我怎樣,我們可是一脈相承的親兄妹,喬喬始終是個外人,我裝病那陣子,她都沒斗得過我,我將他們孩子弄沒了,我哥都沒怎樣,現在……

  也只不過是一時風頭蓋過我,你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我哥就會把她踹了,我可聽說小扇懷孕了,哎呀呀呀,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不枉我這麼久以來的努力了。」

  男人吶,都是喜歡新鮮更鮮嫩的女人,什麼只愛一個,屁啦!

  鍾極握緊了拳頭,他很想衝進去打得她滿地找牙,可是他現在連動手的欲望都沒有。

  他自己相信的親人,這樣陷害他,將那樣一個女人推到他身邊,算計他的婚姻,他很快要妻離子散,她卻笑的志得意滿。

  自己真是餵大了一匹白眼狼,翻臉就反咬他一口。

  他和喬喬的孩子沒了,她害他家都要散了,這種妹妹,他還一心袒護了那麼久,讓喬喬受了那麼多委屈。

  鍾極啊鍾極,你真該死。

  竟然為了這個妹妹,傷害了喬喬,連孩子都沒保住。

  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她有孩子了。

  他轉身下了樓,車子疾馳在馬路上,一路飛煙。

  今天晚上,鍾情遲遲不肯入睡,喬喬念了好久的故事書,她就是不肯閉上眼睛。

  「怎麼了寶貝,在想什麼?」

  「媽媽,我想爸爸了。」

  以前她們還好的時候,無論多晚回來,鍾極都要來親親女兒,她能感覺到他的愛。

  可是現在,她們都要分開了,或許之後的許多年,他只會離她們母女越來越遠,他還會有自己的新家庭,還會有其他的孩子。

  想到這兒,喬喬心裡一陣感慨,眼角濕潤。「你閉上眼睛,爸爸也許明天就回來看你了。」

  鍾情興高采烈。「真的嗎?」

  「嗯,真的。」

  小傢伙終於閉上了眼睛。

  她們馬上就要搬去新家了,白天的時候,她和林語菲已經去看過那套公寓,地段和房型都很不錯。

  新的生活即將開始,可是心裡始終空落落,時而恨得要死,時而覺得不知道該恨誰。

  好像誰都有苦衷,又好像不知道那一雙無形的手,將她們原本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鍾極後來來過幾次,她都避而不見。

  甚至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他知道她恨他,不想原諒他,他也恨自己,將事情弄到了這樣的地步。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倒是希望一切可以重來。

  有人敲了敲車窗。

  鍾極睜開了眼睛,他怎麼在車裡睡著了?

  頭都落枕了。

  助理站在車窗邊,「鍾總,您怎麼睡在這兒呢?打了無數的電話您也不接,是身體不舒服嗎?」

  是心裡生病了,沒辦法醫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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