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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位京爺哄女朋友?

2024-05-14 19:34:58 作者: 時京京

  周律沉將她抱跨在腰間,往餐廳方向走。

  再不下手,她會跑。

  孫祁晏於她有照顧之恩,有親人有意撮合,有從小陪伴的情誼,有他沒有的溫柔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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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近水樓台,他沒占據一點有利條件。

  剩下的,是她心裡只愛他。

  周律沉有想過結婚,雖然不是沈婧。

  那時候,誰都無所謂,不過是周太太的頭銜,他的人生不太需要愛情來點綴前程,也不需要美人錦上添花。更大程度上取決於誰合適周太太,周家滿意誰。

  自文昕後,他躲過了陸思媛的一笑俯首稱臣。

  躲過了很多姑娘的消遣金風玉露,歡場中過,周律沉本性薄情,實在沒人讓他吝嗇動心。

  偏沒躲過和沈婧因緣際會的情慾。

  看她和孫祁晏打情罵俏,會感到虧,即將要錯過什麼。

  不管他人口中健康的愛是什麼,於周律沉這樣高貴的人,愛是占據,容不得別人覬覦半點。

  五年,來回折騰同一個女人。周律沉早發現自己不對勁。

  如今只深悉一件事,他想疼她,想寵她,想留在身邊呵護。

  至於沈婧想走多高,他有能力讓她走多高。

  回想,拋下沈婧那三年,她被甲方欺負,被行業打壓,被男性揩油,一個人無助地蹲在角落偷偷掉眼淚。要是沒有他,沈婧那些日子該怎麼辦。

  往日意亂情迷,弄她疼一點,咬重一點,她都受不了,怎能被外面的骯髒東西欺負。

  周律沉這回,再也不想放任她一個人,眼帘低了低,「抱緊。」

  在他懷裡的沈婧挺乖,「嗯。」

  那夜。

  北郊方向,有一場人造星星海,到處是玫瑰花味道。

  北郊附近的城區有人不小心拍到畫面,在山坡高處,還以為山頂折射的光影迷離是有極光出現,許願了都,等反應過來,書白讀了。

  「北郊山半空的光影是什麼。」

  「人造的玫瑰星海,肯定是哪位京爺富二代在哄女朋友。」

  「遊園三座山坡已經封區域,具體做什麼不知道,這兩天沒人來這邊郊遊。」

  「散了吧,人家不想讓你知道你也挖不到,網上沒點動靜不是很正常。」

  無人知道原因。

  遊園官方只隨意給一句回應,山上需要鋤草,暫時不營業,其他原因再也沒有。

  鋤草?

  敷衍極了,可笑極了。

  記憶里的北郊山逢春夏青青綠色,到冬才滿山大雪。

  哪來的野草。

  想問,官方都高冷,搭理都不帶搭理,接電話就是,在鋤草。

  北郊山頂有一間隱蔽餐廳。

  沈婧伏在涼亭內的茶桌,俯瞰滿山星海,半邊天霧氣籠罩,絢爛養眼。

  「給你爺爺知道你在京如此放肆,抽你兩鞭子,痛批你。」

  茶位對面,周律沉給她剝臍橘,淡笑而過。

  關書房,看家規,丟寺廟,抄經文。

  這是周家給他的最高懲罰,如果是為了她受罪,那也沒關係。

  周昭平雖嚴厲。

  手裡的鞭子一向不捨得打下來,在外如何嚴肅威嚴,面對家中子孫狠不下心。

  身嬌肉貴這樣的詞,是可以形容周家二公子。

  將剝好的臍橙放她手裡。

  沈婧吃臍橙,水分多,手指不慎沾染汁液。

  周律沉低眸,拿濕巾給她擦手,「我有分寸。」

  在京,他不喜歡高調,周家給什麼車,便開什麼車。

  不鋪張。

  「要是爆出來哪樣哪樣,你完了你,等下全網友都認識你,你爺爺可是….政界….咳咳…」

  嗆喉了。

  好像,周律沉三個字只在國外有花邊故事,國內除非大企老總關注,不然誰知道周律沉到底是誰。

  周律沉動了動唇,「我的錢,不關他事。」

  這話,沈婧竟無從反駁。

  手撐下巴。

  看著切臍橙剝臍橙的他。

  沈婧不愛吃臍橙,剝皮手就髒。

  架不住周律沉一雙可翻覆商海浮沉的手來給她剝臍橙。

  貴了。

  -

  四合院內。

  敬台閣。

  書桌上是一幅行草書法的《賜茶帖》。

  羊豪筆軟,周向群對走筆控力極好,一筆成一幅下來,半點不拖泥帶水。

  莊明上前幫忙墨硯,周向群擺手,「我自己來。」

  莊明放下,等他再次開口問問題。

  偏這位不怒自威的周大公子遲遲不問。

  周向群拿出新的宣紙,鎮尺壓紙,換成狼豪筆,寫柳字。

  他為人嚴謹求實,每寫摹一種書法,非要換成更適合下筆的毛筆。

  「阿沉成了?」

  莊明回道,「他在比弗利衝動過。」

  衝動?

  第一次嚇到人姑娘,所以第二次?

  「你呢,打算跟周家怎麼交代。」周向群問。

  莊明:「我聽您的就是,您最大,老爺子早讓你接手,您有話語權。」

  周向群站直身體,看莊明,「我?年紀最大?」

  「你別笑,我不老。」周向群又道。

  莊明想看鏡子,自己有笑過嗎。

  確實不老,他不專心於外表容貌,偏30往上的年紀半點不顯老。

  大公子的氣質十分獨特,膚白,正氣,會笑,但他笑時半真半假。

  以前。

  周家想讓他跟大公子,他就猶豫了。

  莊明瞟他一眼,投以狐疑的眼神,「您是想?」

  周向群:「我同意啊,我弟媳不是嗎。」

  莊明總覺得不太對勁,「您或許過於關心了。」

  周向群擱下狼毫筆,抬頭,「你這麼覺得?」

  「您對沈小姐挺好。」莊明如實道。

  「為了阿沉。」周向群面色森冷幾分,「莊明,不得胡說。」

  莊明心底犯怵,點頭,知道自己不該多話,哪怕有想法也不要冒頭。

  周向群收拾宣紙,「父親的問題交給我來說說,再僵持下去,阿沉和他更回不去了,總歸要辦婚禮,他得到場,那姑娘太懂事也會為難。」

  莊明繼續點頭。看,他就是愛操心。

  「父親與阿沉向來說不來好話,母親的死橫在中間,我不一樣,父親很少對我發責難。」

  那位周政良,疼沒疼二公子不知道,絕對喜歡大公子,比親還親,自小就慫恿大公子跟去瑞士從商。

  見莊明還沒走。

  周向群發笑,「你要留下吃飯?」

  這人…

  莊明小聲回答,「我哪敢吃您請的飯,稍不留神就是鴻門宴。」

  周向群笑得不露聲色,皮肉未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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