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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睡過頭,只能晚上開會

2024-05-14 19:27:20 作者: 時京京

  周律沉格外平靜,「你很了解我?」

  沉默之中。

  陸思媛醒悟,回想周律沉過往的手段。

  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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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完全是為沈婧。

  絕對不是。

  但他為什麼出手,陸思媛實在揣測不到其中商業機密,他最愛玩背地裡操縱的謀術。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陸小姐,您在哪裡下車,二公子要去開會。」

  「我….」陸思媛看著周律沉,輕輕挽住他手臂,「我想跟你好不好。」

  可周律沉接下來說的話,讓她一度寒心。

  「微博刪了也沒用。」

  陸思媛手心僵住。

  原來網上發泄的評論,周律沉什麼都知道。

  陸思媛聲音越發細弱,「你都知道了,怪我嗎。」

  再看他,他神色始終輕薄又寡淡,「下不為例。」

  不怪就好,陸思媛輕輕鬆口氣,「如果我不發,老闆帶來澳城談事的人就不會是沈婧,對嗎。」

  周律沉一言不發,抿一口冰水,修長峰棱的手指敲動電腦鍵盤,始終沒心思和陸思媛聊這些。

  路口。

  司機停車。

  陸思媛揮手道別,「少抽菸,少熬夜周律沉。」

  司機覺得吧,再溫柔暖心的話也暖不到二公子的心。

  就像沈小姐說的,他壓根不缺愛。

  -

  那一夜。

  A方翼連老總看著趙志強,皮鞋狠狠碾在趙志強的左手,繼續摩擦,婚戒都給他碾進血肉。

  「你這雙手啊,不老實,有點錢就開始飄是嗎,低調兩個字不會我可以教你。」

  「趙志強,你好好去自首,寫保證書,不再對女性揩油,出來後我給你500萬。」

  才500萬,趙志強不想毀名聲,「你這是在縱容周律沉,他本來對付的就是A區翼連,不是我,我也給他踹了一腳,這事已經平息。」

  可是阿sir突然上門帶走趙志強。

  「騷擾女性,回去做筆錄。」

  翼連老總看趙志強,「你看,叫你自首你不自首,非得等阿sir上門,你這回連500萬都沒有。」

  沒證據。

  但是有證人。

  那位孫董啊,孫董非說自己看到,絕對看到趙志強的狗爪子揩油了,拿身家賭進去。

  本來就看到。

  自始自終,除了那一腳,周律沉都沒出面。

  只有陳堯告訴趙志強,「我們對付的是翼連,不是你,翼連非讓你背鍋,背一背?」

  趙志強在局裡不滿翼連放棄自己,直接爆出翼連背後的爛帳。

  狗咬主人。

  趙志強告訴證監會:「是的,我知道翼連拿這些資金幹嘛去了…」

  A方翼連被爆出爛帳,旗下股東有卷股撤資之勢。

  翼連老總才後知後覺,自己被周律沉的陰謀套進去了。

  一套環著一套。

  被擺了。

  鬢邊白髮的翼連老總抽菸的手抖了抖。

  「周家這輩後生,他屬實會玩策反,看著我弄傷趙志強的手,他又策反趙志強出賣我,手段毒得很。」

  深夜,翼連老總拜訪周律沉。

  周律沉在開會,晚上才開會。

  嘖。

  周律沉笑容淡薄,「白天睡過頭,只能晚上開會。」

  翼連老總說,「是我的人不對,可你害得翼連股東集體撤資這不地道了,做事不要太損陰德。」

  周律沉慢悠悠斟茶,七分滿,「良鳥擇木而棲,世家交情在權勢利益面前算什麼,跟您好的是我父親,不是我。」

  翼連老總拿起茶杯,「翼連惹你了?」

  周律沉,「翼連存在,港區市場日後會被打壓,我是第一大股東,首要是保住自己的利益。」

  翼連老總提議,「不做對家,那我進港區市場。」

  「您決定晚了點。」周律沉格外平靜,「港區市場的股東大會一致選擇孫氏基金,並沒選翼連,您的爛帳得自己處理。」

  A方翼連老總扭頭看孫董。

  直接搞截胡是嗎。

  A方翼連老總看周律沉,「我跟你沒有仇的,你因為一個女子就搞我?」

  周律沉舉杯,慢條斯理和對方碰杯,「喝茶。」

  「….」

  他完全是在借一個女人出事,堂而皇之出手對付翼連,對付A方。

  也成功把趙志強送進去。

  就一天時間。

  據說,他白天還在酒店風流一日。

  別人是這樣看周二公子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實際上。

  他分明只顧自己在港區市場的利益。

  陳堯看不透他,「如果沈婧不出事,你會對翼連出手這麼狠嗎。」

  周律沉格外冷靜,道,「會。」

  有無沈婧,他都會。陳堯突然感嘆,「那位慣犯趙志強,我都告訴他不要嘴硬他不聽,我看見他被帶走調查的時候,左手都爛了。」

  周律沉嗤笑,低頭看腕錶的時間。

  今夜的事。

  周律沉談不上只是為沈婧,而是打壓翼連的勢頭。

  A方翼連把事捅到他老子那,玩這招,周律沉的脾性不可能放任。

  藉此機會,徹底搞垮A方翼連。

  兩全其美。

  這對圖利的周律沉來講,不是賠本買賣。

  自然,沈婧在他面前哭得那樣可憐楚楚。

  碰了他女人的那隻老油手同樣留不得。

  護著她點罷了。

  也不白白委屈她跟在自己身邊。

  周律沉是在清晨回的酒店。

  燈亮著,分外安靜。

  沈婧沒在。

  品牌給沈婧送來換洗的衣服她一件沒帶走,唯獨那天穿來的黑色燙金旗袍不見了。

  床頭留有一根粉色頭繩,以及一張紙條。

  「我還有事情,你自己住」

  他並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陳堯眼神和周律沉對視的時候,立馬聳肩,「我不知道。」

  陳堯可不知道沈婧離開,又不是他的女人。

  一直以為她在房間睡覺,沈婧這幾天看著的確身虛體乏,約在一起吃飯她都打哈欠,幹什麼都軟綿綿的無力感。

  也沒見這兩個吵架,有可能去哪裡玩。

  陳堯想到什麼,掏出自己的手機,「我把她的聯繫方式發給你。」

  周律沉聲音冷淡,「不用。」

  陳堯手滑,已經發送過去。

  周律沉低眸掃了一眼手機,退出,丟去沙發。

  並沒有打。

  陳堯看著奢靡寬大的總統套房,有保潔收拾過,空空如也,白色床被整整齊齊,就連檀香都熏好了。

  實在評價不了。

  那姑娘看著就不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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