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
2024-05-14 19:26:46
作者: 時京京
或許,女生對第一個男人的後勁挺大。該死的自尊心,沈婧僵著臉,「跟你沒關係。」
「陪我。」
他手緩慢抄進西裝褲,「我也沒吃。」
沈婧小聲一聲哼。
只是眨眼間。
周律沉空出來的手握住她手腕,都沒等她作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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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她說他。
說他們之間不熟吧,明明也…熟。
就這樣,他牽她走。
她踉踉蹌蹌上了他車。
她回想,周律沉完全來者不拒放任她糾纏,即使見面也能穿褲子不認,不關痛癢逗弄她,僅限於來了樂趣,絲毫不會陷入不該有的欲望。
今日目睹街頭的那一幕,心裡多少抗拒。
他也能了無痕跡牽著她。
你到底想怎樣周律沉。
想怎樣。
那一根虛無的線隱隱挑惹她的心緒。
紅色跑車前腳坐的是美艷女明星,這會兒才過去三小時吧。
他也能從容不迫換成別的姑娘。
他領她去一處私廚小館。
靜謐到基本沒客人。
氛圍通幽的環境,大樹長在房子裡。
周律沉沒吃晚餐,真就缺個陪吃飯的伴。
白嫖二公子,餓肚子的沈婧,於是安安心心地吃。
時不時瞟對面的周律沉。
清爽利落的短髮,很黑,容色帶點深倦,怎麼有男人長相矜貴,身材又欲,行為又野,契合得如此耐看。
舀一口粥,看一眼周律沉。
被周律沉逮了個正著,筷子一放,「看什麼。」
沈婧收斂起表情,「屏風的漆線雕,很漂亮。」
周律沉坐的位置,後面佇立一道屏風,非遺傳承手藝的漆線雕勾勒鳳凰圖。
自然漂亮。
她裝得很像,說她純,她也沒那麼純了。
她的小動作在周律沉面前,無處遁形,根本不夠看。
她越裝,周律沉越愛玩野的,「有你漂亮麼。」
他聲音低,配他那張俊逸的臉,欲得不行。
懂他話外的意思,懂他在指那幾夜的糊塗睡到一起,沈婧呼吸滯了。
下一秒識趣得很,低頭老實幹飯。
周律沉嘴角嗤笑。
一旁招待的主廚自然都聽見,訓練過,場合之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周先生您好,需要加菜嗎。」
周律沉看沈婧。
她用小勺子塞了最後一小塊點心,口味綿綿又香,輕輕點頭。
「要。」
她就要手裡這份精緻小巧的點心。
份量小,前後上了三份。
她才心滿意足。
周律沉拿出錢夾遞卡付錢,是一張通體純灰色的卡。
沈婧瞥見了。
聯合銀行的。
周家,聯合銀行。
晚飯過後,周律沉給她叫車回市區。
他收起西服在彎臂,說走就走。
沒親自送她,誰知道他又去哪。
人就這麼走了,從頭到尾沒有多餘表情,好似就那麼隨意將她撇在餐廳,冷風都趕不上他的薄情。
她有陳堯的聯繫方式,就是沒有周律沉的。
-
隔日。
沈婧回弄堂。
剛上閣樓,人羅元平就坐在屋裡,和她祖母有說有笑。
這人怎麼上來的?
羅元平看到她,竟笑得他倆很熟的模樣,「我無聊,來看看阿奶。」
「出去。」沈婧一吼。
羅元平絲毫不動。
老太太可能耳背,「囡囡來了。」
沈婧整理好笑容,走過去,扶起老太太,「我不是說了不要隨便放人進屋裡嗎。」
老太太定睛一看羅元平,又看沈婧,「你朋友,他說。」
羅元平是無惡不作,稍微穿個得體行頭裝一裝,人模狗樣。
這個她真不怪外婆,外婆善良,看誰都笑呵呵。
羅元平放下咖啡,「樓下等你,我的五十萬。」
眼看羅元平打開門離開,沒在祖母面前胡說八道,沈婧才稍稍安心。
她不著急下樓,一遍又一遍提醒祖母,那個人不能來。
祖母躺在搖椅上,似懂非懂地點頭。
沈婧靠在門板,提醒也沒有用,沒兩天就能忘乾淨。
轉身,下樓。
隔壁樓住的阿伯正騎自行車回來,開口就囡囡又來啦。
沈婧禮貌頷首,走向蹲在地上的羅元平。
「說吧。」她靠在牆上。
「你昨晚跟誰在一起?」是,羅元平昨晚看見沈婧跟一個男的從酒店出來。
那個男的吧,羅元平認不出來到底是誰,瞧著,謙謙公子哥的氣度,看起來就不太好惹。
「你們是不是住酒店一夜?」羅元平問。
「五十萬是嗎,五十萬就不糾纏我是嗎。」沈婧心裡當然不願意替繼父承擔那份高利貸。
頻頻被羅元平盯住,她寧願花五十萬息事寧人,雖然手裡的錢目前不夠。
她可以掙。
「我問你,你喜歡那個男人是嗎。」羅元平在乎的不是錢。沈婧一直避諱與他有任何接觸,碰一下手都不行,昨晚,她就隨意給別的男人碰來碰去。
沈婧:「是,我喜歡那個男人。」
周律沉是風流隨性,可就是這樣的周律沉,她才把他睡到手。
「五十萬,我還給你,以後不許來打擾我外婆。」
「行,我給你一周時間,你拿得出來再說,拿不出來,給我離開那個野男人。」羅元平氣走了。
沈婧有些想笑。
這是什麼發瘋言論,什麼叫離開那個男人。
但是,沈婧看了眼手機里的餘額。
一周?
她撥通了某整形美體醫院的號碼,「你好,我是沈婧,你們經理先前找我代言的事,還可以商量,對,是的。」
她身上都是原件,只因某一日被邀請給美體醫院做宣傳,要她的身材宣傳。
沈婧有一身的真材實料,玲瓏曲線,該傲人的傲人,該翹的翹,甚至可以說,皮膚沒有任何瑕疵,真實真人真貨宣傳更帶勁。
那邊跟她確認,定了時間。
沈婧掛電話上樓。
老太太人在樓梯口,佝僂著腰,「走了?不留你朋友吃飯嗎。」
沈婧解釋都累了,拿個圖片擺在祖母屋裡認才行,邁步上樓梯,慢慢扶外祖母回屋,「做飯啦,我想吃排骨。」
老太太攢著眉頭,「他說的那個野男人是誰伐。」
她揚起臉笑,「壞人。」
壞得很,壞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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