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舊事與虎豹雷音

  「你沒事吧？」

  陳昇扶住來到身旁的石堅。

  對方捂著肋骨，口中不時發出嘶嘶的聲音。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

  石堅咧著嘴，試圖豎起大拇指。

  但身體剛一動彈，便牽扯到受傷的神經，頓時疼得身體直打抽。

  陳昇顧不上繼續看吳然毆打其他弟子，扶著石堅來到一旁休息。

  「每次對練，都會這樣？」

  待石堅坐下好，陳昇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想不明白，這樣的對練能有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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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都是如此。」

  「你看那邊。」

  石堅朝另外一個方向努努嘴。

  陳昇扭頭看去。

  那是大師兄郭陽對練的區域。

  場上的對練，相比吳然那般單方面的痛毆，也顯得要正規許多。

  二人說是對練，更像是在餵招。

  一招一式之間，郭陽都會點出對手的錯誤之處，同時自己再出同樣的招式給予示範。

  站在那裡的弟子，每一個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色。

  儼然一副溫馨祥和的場景。

  「不過，分配給吳然也不是最慘的。」

  「你看李倩那邊。」

  這時，

  石堅的聲音再度響起。

  陳昇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臉上登時閃過一絲愕然。

  只見李倩已然回到李行武身旁。

  而她所帶的那些弟子，一個個都躺在地上哀嚎著。

  「在氣感者還沒有出現之前，對練確實是對練。」

  「可以讓功夫更強的人，在教導別人的過程中鞏固，也能讓功夫差的人學到東西。」

  「但現在，隨著氣感者的出現。」

  「對練更像是一場試煉。」

  「那些氣感天賦差的，以及未能成為氣感者的武館弟子，表現太差，都是在對練結束後被總館主踢出武館的。」

  說到這裡，

  石堅一臉的唏噓。

  隨後，

  他看陳昇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便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其實總館主原先不是這樣。」

  「對於天賦不好的弟子，他雖時有打罵，但都是因為恨鐵不成鋼。」

  「但自從李倩他家出了那檔子事後，總館主就變了。」

  「具體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咱不清楚，也不敢問。」

  聞言，

  陳昇若有所思。

  半年前.....

  那不就是漲潮期剛開始的時候嗎。

  而且昨天李行武與自己師父之間的談話可以得知，父子二人似乎也是從半年前開始，就沒見過面。

  陳昇其實蠻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他沒有揭人傷疤的習慣，只能等著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

  吳然那邊的對練，也已經結束。

  最後結束的，是郭陽那邊。

  在對練結束後，

  眾弟子再次集合。

  李行武點出幾個弟子的名字。

  「你們幾個，明天開始不用來武館了。」

  「以你們的天賦，再練也練不到哪裡去，現在滾蛋，總比以後被人打死要強。」

  被點到名字的人，頓時如喪考妣。

  但他們清楚李行武的脾氣，說一不二。

  自己再如何懇求掙扎也是無用。

  之後，

  李行武徑直前往內院。

  只剩下眾普通弟子，留在原地相互告別。

  陳昇第一天到來，只認識石堅。

  在這個場面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於是，

  在向石堅告別後，他便離開武館，準備前往健身房。

  陳昇離開後。

  內院。

  這裡，是形武會館單獨設立出的別院，與武館內的環境迥異，頗有點鄉野風格。

  一顆巨大的榕樹下，

  李倩與吳然二人正端著一碗湯水不斷灌入口中。

  李行武則坐在一旁的搖椅上，閉上眼睛哼著小曲，手中蒲扇輕輕搖曳著。

  「師父，李師兄的徒弟走了。」

  這時，

  郭陽從連接練武場與別院的門探頭出來說道。

  對於他所說的事情。

  吳然與李倩充耳未聞，在喝完湯藥後，二人便在原地練起三體樁。

  只是從二人的架勢上，依舊處於lv1的狀態。

  與陳昇的lv2，相差甚遠。

  倒是李行武，聞言直接冷哼一聲。

  「我這個兒子，武功練不成，連眼睛都壞了。」

  「帶著這麼一個懶惰之人來武館，也不知道一天天腦子裡在想什麼。」

  「李師兄不是莽撞之人，他所言所行必有深意。」

  郭陽走入別院，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勸解道。

  「我管他有什麼深意！」

  「下一次對練，如果這個叫陳昇的表現不行，就讓他滾蛋。」

  李行武放出話來，郭陽也不敢再反駁。

  他走到吳李二人身邊，便準備練起三體式。

  「倒是你！」

  但李行武卻瞪了他一眼。

  「虎豹雷音練得怎麼樣了？」

  「你再這樣下去，要是吳然比你還早練成，我看你這師兄的臉往哪放！」

  面對李行武的呵斥，

  郭陽面帶苦澀。

  「我哪能跟吳師弟比他，他什麼天賦，我什麼天賦。」

  「虎豹雷音又不是普通的功夫，我哪能那麼快練成。」

  「你還敢犟嘴？！」李行武眼睛一瞪，直接起身扔掉手中蒲扇。

  「看來我是太久沒跟你練練了。」

  「別啊師父，我這急著練功，你就別跟我打岔了。」

  「接拳！」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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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武會館外。

  陳昇剛一離開，口袋中的手機便一陣震動。

  他拿起一看，正是自己的師父李成虎發來的消息。

  【虎行天下：今天武館學得怎麼樣？】

  陳昇立刻回復。

  【清風徐來：學了五行拳，感覺今晚練一練應該就能熟練了】

  【虎行天下：（豎拇指）不愧是我徒弟，好好練，爭取成為親傳弟子】

  【清風徐來：不，徒兒誓要跟隨師父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總館主也不能讓我改換師門】

  陳昇又開始了慣性拍馬屁。

  只是，

  他所說的，確實是心裡話。

  形意的功夫，他當個普通弟子就能學到，何苦要去當親傳弟子。

  雖說能得到總館主的親自指導，但哪有陳昇自己加點升級來得快。

  他的目的，主要還是如三體樁這般，可以快速提升身體素質的功法。

  【虎行天下：（翻白眼）親傳弟子只是名頭，不是必須拜我爹為師】

  【而且只有成為親傳弟子，才能學習形意拳真正的絕學，虎豹雷音】

  【清風徐來：虎豹雷音，那是啥？】

  【虎行天下：是一種漲功夫的呼吸法，具體的我爸也沒教過我】

  【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之所以希望你練武，便是因為虎豹雷音的存在。】

  【只有練習了虎豹雷音，氣感者在天人面前，才能有一絲掙扎的機會】

  【並且據我所知，大部分武術流派是沒有呼吸法傳承的】

  這麼厲害？

  雖然沒有見過天人。

  但從其他人，尤其是李成虎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中。

  陳昇也明白天人是何等強大。

  那是將氣感者以及人類視為螻蟻般的存在。

  但虎豹雷音，竟然能讓氣感者擁有對抗天人的可能性。

  聽李成虎這麼一說，陳昇頓時來了興趣。

  「不知道網上有沒有。」

  結束聊天后，陳昇便在手機上開始查詢關於虎豹雷音的信息。

  然而，

  這一查，他卻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