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被設套了
2024-05-14 14:46:23
作者: 鹿茸
曲嬌咬咬牙,想起了霍夫人的話。
這個女人無論如何要趕出公司。
「黎俏,做了壞事的人當然不會自己承認。你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去跟公關部的人說去吧,看她們答不答應。」
一招禍水東引,把公關部當槍使。
黎俏冷笑一聲,正要說話。
「曲秘書、黎秘書,這裡怎麼回事?」一個男聲此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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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的出現,讓曲嬌心頭一慌。
黎俏也微感意外。
沈風不會多管閒事,除非……
她看向了總裁辦公室的方向,難道是霍南爵的授意?
「兩位的事情打擾到總裁,你們進去,其他人都散了。」
一句發話,其他人連忙跑回去。
黎俏跟在兩人後面,最後一個踏入辦公室。
抬頭,就對上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霍南爵俊臉冷沉,淡漠的視線掃過兩人,看不出喜怒。
掃過最後那女人時,目光略一停留。
果然,有這個女人在,是不會安寧的。
一進門,曲嬌就迫不及待。
「霍總,黎秘書公然吃回扣,這件事證據確鑿。」
話音落下,霍南爵眸光微暗。
黎俏淡定站著,坐等曲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場的四個人,只有曲嬌天真的以為這個罪名能成立。
她,需要吃回扣?笑話。
「黎秘書,你有什麼要解釋的?」男聲淡淡開口。
黎俏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我沒什麼需要解釋的,沒做的事情,有什麼可解釋。」
明亮的小鹿眼微閃,看起來竟像小狐狸般狡黠。
霍南爵黑眸一動,眼前不可遏制浮出另一個女人的面孔……
這樣的姿態,和那個人太像了。
只是一瞬,他就壓下這個聯想。
她,根本不配。
曲嬌氣急敗壞,拔高了聲音:「你還敢狡辯,證據都在這裡!」
「證據?」不屑的一聲。
忽然,黎俏把一份文件舉起來,轉頭盯著曲嬌:「曲秘書,說的是這個?」
極具壓迫感的目光,讓曲嬌頓感壓力。
心裡忽然湧出一股不安。
「這是什麼?」她遲疑。
黎俏毫不在乎遞過去,曲嬌猶豫一下,打開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煞白。
「這、這不可能……」她喃喃開口。
手裡正是最新的策劃案,上面還簽名蓋章了。
她、她怎麼會有這個?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怯怯的聲音。
「我是公關部的關妃兒,可、可以進來嗎?」
曲嬌眼睛猛地睜大。
這時關妃兒得到准許,踏進辦公室就開始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三分鐘後經過說完,曲嬌臉色一片灰敗。
黎俏眼底冷淡,仿佛在看一個可憐蟲。
「這件事情是我和公關部的人一起辦的,還經過宋經理的手。我不明白曲嬌秘書為什麼要捏造一份假的簽章文件來污衊我?」
話音冰冷無比,句句都像重錘。
曲嬌驚慌失措,大聲反駁:「你、你撒謊,這份文件明明……明明是你給我的!」
話一出口,黎俏就笑起來,很開心。
霍南爵眸底晦暗。
「曲秘書真會開玩笑,這怎麼可能是我給你的?」她目光如炬,直直射去,「所有人都知道,我進公司不久,而這份策劃在我進公司前就敲定,我怎麼可能有策劃書的舊稿。」
最後一句話落下,曲嬌腿一軟。
完了,她被設套了。
事到如今,一切明朗。
黎俏作為新職員,根本無法擁有策劃書的舊稿。所以,曲嬌故意用一份作廢的策劃,出於某種目的栽贓陷害。
關妃兒講完經過就離開了。曲嬌所有辯解在證據面前都變得無力,只能一遍遍重複:「霍總,我不是存心的,求你……」
霍南爵臉色無波。
一個眼神過去,沈風就帶著曲嬌出去,屋內只剩下黎俏。
「這就是你要的?」
男聲陡然冷酷的響起。
「什麼?」黎俏眼帶疑惑。
事情似乎不對頭。
霍南爵靠在皮質沙發上,黑眸閃過一抹深深的諷刺,冰冷的注視著她。
「進公司沒幾天,你鬧的事情倒不少。這次設計秘書室的資深秘書,你是打算取而代之?」
冷嘲的話語一聲聲說出,黎俏心底一片寒冷。
「你覺得我在沒事找事?」她直視那個男人。
霍南爵不語,唇畔的冷笑已經說明一切。
黎俏忍著火氣,耐下性子解釋。
「從我進秘書室開始,曲嬌就一直在找我麻煩。作為秘書室的老人,她不做好示範也就算了,還帶頭搞辦公室鬥爭,弄得烏煙瘴氣,還和公司外的人勾結……霍總不覺得需要處理嗎?」
說完,她目光牢牢盯著霍南爵。
然而她註定要失望。
男人眼神冷漠,語氣譏諷。
「黎秘書有這樣的心機和手腕,不用在處理好人際關係上,反而用來清除異己。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
呵,有手腕就該委屈自己忍受曲嬌這種人?
黎俏怒極反笑,腳步一轉,幾步走到霍南爵面前,隔著一張辦公桌和他對視。
氣場全開。
「霍總,你作為霍氏集團總裁的本事,就是縱容員工在眼皮子底下欺壓新人,然後讓人忍氣吞聲?你可真有本事。」
女人譏笑的話讓霍南爵額角狠狠一跳。
「你……」他黑眸幽深莫測。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黎俏不等他出聲,就打斷。
她總算看透了,這狗男人就喜歡跟她針鋒相對!
霍南爵眸底激起一股怒意。
她怎麼敢!
他霍然起身,直接站到她跟前,眼睛有些莫測的盯著她。
這樣囂張的氣勢,和紀清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還沒發話,黎俏「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抱著胳膊斜睨他,姿態囂張到極點。
「霍南爵,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十幾年了還是這死樣子!」
十幾年?他們認識只有兩年。
霍南爵皺眉,隨即深沉的看著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麼對他說話。
只有紀清。
瞳孔驟然一緊,他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幽深的目光盯著她的臉,喉嚨里擠出一聲譏誚。
「你學得真像。」
這樣的囂張的神態。
這樣自信又傲氣的語氣。
和紀清簡直一模一樣。
「這也是明皓教你的?」他幾乎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