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親自教學

  行宮東苑。

  淑妃剛剛喝完安胎藥，半個月的休養，她的肚子越發明顯，身材也顯得圓潤了些，更顯得嬌俏不少。

  「近日聽聞你老往醫館跑，可是有什麼疑難病症？」

  楚心然折騰自己的藥箱已經半月有餘，可也沒見她尋到什麼好藥材好藥方的，倒是裡面的瓶瓶罐罐越發多了。

  「度假嘛，閒著也是閒著，新製作了幾種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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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心然現在跟淑妃說話越來越輕鬆了，說著還露出一抹微笑道，「效果不錯。」

  「……」

  淑妃滿頭黑線，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用過了？誰用了？什麼樣的效果會很好？！

  「娘娘，行宮裡有一味黃芪用完了，奴婢吩咐藥房採購，可……」

  正說著，底下的侍女前來匯報，神情頗為糾結，「可藥房的人說，黃芪都，被用完了。」

  「用完了？」

  楚心然聽著這種藉口，沒忍住笑了，「是有人拿黃芪當飯吃了嗎？」

  「奴婢不清楚。」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楚心然揮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則繼續研究藥箱。

  淑妃喝了多日的安胎藥，現下也知道黃芪是安胎藥中必不可少的一味，頓時感覺有異，「是有人故意為之嗎？」

  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見狀，楚心然連忙安慰道：「娘娘別怕，安胎藥並不是越多喝就越好的，您近些日子休養得好，無礙的。」

  「可……」

  「可我往醫館跑了半個月，怎麼會沒有一點收穫呢。」

  楚心然挑眉，此時她的手中已經拿出一個綠色的小藥品，「小藥丸一顆就見效。」

  「……」

  淑妃表示，她並不是很想吃。

  午間二人一同用膳，卻又有丫鬟前來拜見。

  「她還沒完了嗎？」

  從侍女稟報黃芪不足後，陸陸續續都第三個丫鬟奉命來問淑妃處有沒有什麼缺漏的，比如藥材之類的。

  奉誰的命令呢？褚凌瑤。

  真是太沉不住氣了。

  就連本來還有些擔心的淑妃都是一陣無語，搞事情搞成這樣，也是難得。

  「褚家小姐，還真是率真可愛。」

  「噗！咳咳咳咳——」

  楚心然喝湯沒忍住把自己嗆著了，率真可愛的，落下褚凌瑤身上都快成貶義詞了。

  「你這是怎麼了！快喝杯水，緩一緩。」

  一旁的來試探的丫鬟，也算是機靈地插話，「王妃這是怎麼了，我家小姐那裡有好的藥材，不如您去看看？」

  「哈？」

  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求您了。」

  那丫鬟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要是再請不到人過去，她真的會被扒了皮的！

  乾脆一跪，她也是很為難，道：「王妃娘娘，我家小姐沒有惡意的，您就過去看一眼，就一眼。」

  那語氣，活像是宮斗大戲裡的爭寵名場面。

  飯是吃不下去了，眼見第五個拜見的丫鬟猶猶豫豫地從院外挪過來，楚心然將碗筷放下，嘆氣道：「本宮還沒吃飽。」

  「小姐已經備好了飯菜！」

  「……」

  等楚心然到時，褚凌瑤正在砸屋子發泄，「楚心然，我要殺了你！」

  「不就是沒來陪你吃飯嘛，至於就殺人了？」

  推開門，楚心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桌上果然擺著上好的飯菜，看上去比淑妃那邊還要好上許多。

  「下次早說你這邊飯菜不錯，我可能還能早點過來。」

  楚心然拿起筷子試了一口，很滿意地點頭。

  「哼！楚心然，你倒是沉得住氣。」褚凌瑤第拍桌子坐下，目光狠狠地。

  「是我沉得住氣，還是你太沉不住氣？」

  楚心然無奈搖頭，再想想在藥館，褚凌瑤被隨意捏圓搓扁的模樣，一時竟有些心軟，沒忍住開始親自教學。

  「以後做這樣的事，你就等個十日八日的，到了緊要關頭，你再去談條件，定然事半功倍。」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褚凌瑤一下被點出關竅，下意識地否認。

  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

  楚心然無奈搖頭，真的，若不是她親自在這裡，都沒辦想像皇后那樣深沉的人，會有這樣傻白甜的侄女。

  「哼，果然楚心然你心機頗深，真是卑鄙！」

  褚凌瑤眼看也「暴露」了，也不再糾結，當即倒打了一耙。

  楚心然「呵呵」地笑，「我猜你下一句話是，你這樣的人，不適合留在李修寒的身邊。」

  「那是自然！」

  褚凌瑤一點都不掩飾，「王爺是被迫娶你，你若是賢德也就罷了，可是你卻攪弄地王府家宅不寧，還有王爺，你可以治背地裡別人都是怎麼說他的。」

  「你的存在，就是王爺受人脅迫的污點。」

  「嘣！」

  楚心然筷子放得重，側目只掃了她一眼，可褚凌瑤卻在目光對上的瞬間閉了嘴，這樣的目光里，明顯帶著殺意。

  「褚凌瑤，再教你一樣。「

  楚心然很快恢復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修寒被迫娶我不假，可你說我攪擾得王府家宅不寧，證據呢？有沒有具體的一兩件事來證明。相反，我最近的形象在街坊鄰居口中，聽說還不錯。」

  褚凌瑤一時啞然，她自然是聽過楚心然近期的奇事，只是她怎麼不肯相信，一個丑胖的廢材，還能奪魁萬燕盛會！還能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位有正位的女太醫！

  她倒是更願意相信，這是楚心然花了錢的傑作。

  「我是……」

  「是有人跟你如此說的。」

  楚心然繼續道：「可同樣的，空口白話，沒有經過求證的事，不要隨意做評價。」

  說完，她頗為沉重地在褚凌瑤肩上拍了拍，「小朋友，記得別跟陌生人說話。」

  「誰是小朋友！」

  褚凌瑤有些炸毛。

  而楚心然看著好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眉梢微挑，朝褚凌瑤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靠近。

  「做什麼？」

  「嘖！聽話，過來。」楚心然故作神秘，「你不是想知道李修寒的事，聽完別人的，不如也聽聽我說的。」

  褚凌瑤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被引誘住，稍稍俯身過去聽。

  楚心然壓低了些聲音，曖昧道，「李修寒有潔癖，可他就是喜歡我這個污點，弄髒他。」

  「！」

  「楚心然，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