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宮斗冠軍的
2024-05-14 14:00:53
作者: 鈺米冰
還沒等楚心然想出所以然,馬車停了。
古代皇宮內院,楚心然就算是有原主的記憶,可真正自己走一遍感受卻是完全不一樣。
不算上宮裡引路的太監,跟著他們的隨從侍女就有七八個,一眾人緩步向前,周遭時不時就會有宮女遠遠地就跪下行禮,顯得十分莊重。
這就是這個時代權勢最高之地。
「王爺,王妃,奴才先去通傳一聲。」
引路太監說著,沒一會兒就從裡面出來道:「太后身子不適,在內殿安歇,請王爺先到偏殿等候,王妃請跟奴才入內殿。」
「別緊張。」李修寒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變化。
楚心然卻是大驚,他這是病又好了?
地點不合適,楚心然也沒回答,只是簡單點點頭就跟著進去了。
內殿中,縈繞著陣陣薰香,香味比較複雜像是幾種花香融合在一起,卻莫名地和諧,給人一種非常寧靜清幽之感。
可是她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聞到過這種香味,就是想不起來了。
「太后,這位便是南林王妃,楚將軍的女兒,楚心然。」
一層紗帳後,隱約能見到一個婦人躺在床圍之上,身姿婀娜。
記憶里,太后的母家是江南孟氏,而當今天子李開霽卻並非她的親生。
當年她以貴妃自身寵冠六宮,可惜膝下卻始終沒有子嗣,後來皇帝恩寵之下,竟將當時還年幼的七皇子放到她宮中撫養。
去子留母,不可謂不狠辣。
「臣妾楚心然,參見太后。」楚心然按照記憶中的模樣行禮。
「嗯,果然是曲眉豐腴,珠圓玉潤。」
紗帳後傳來太后說著,不得不說宮裡的女人說話,面子都很過得去。
想著,帳中伸出半截手臂,手腕才掀起半分,立馬就有侍女覆上一塊薄薄的手絹。
楚心然上前診脈,說實在的,這樣診脈其實很容易出錯,自古諱疾忌醫,尤其是女子看個大夫更是困難重重,就連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也不例外。
「太后,請問日間可有耳鳴如蟬、視物模糊、心悸寐少之症?」
「王妃醫術高明,確實如此。哀家這幾年也老了,每每頭風病犯,總是如此,藥也喝下去不少,療效甚微。」
楚心然收回手,起身道:「太后頭風之症,臣妾倒是有一種方法可治癒,只是......」
一聽到治癒,太后那邊聲音中都來了精神,「王妃有話但說無妨。」
「臣妾需要在太后頭頂行針,每七日一次,如此一月後,頭風之症可解。」
那邊沉默片刻,才道:「聽聞王妃治癒了宣平侯府的世子,盛老夫人多你也是多有誇獎。你能出此言,哀家也並不會多疑,只是若你真能治好哀家的病,哀家必有重賞。「
「多謝太后。」
楚心然很快入帳行針,此時她才見到太后,沒有想像中權勢頂峰者的嚴肅之感,相反這位孟氏太后氣質婉約,光是面相很是親切。
行針之時,太后眼眸輕垂,突然開口問道:「王妃嫁入王府也有大半年了,平日與修寒相處,可還好?」
楚心然默默點頭,「一切都好。」
「可哀家怎麼聽說,王府有位姓元的女子,與修寒同進同出很是親密。」
楚心然無奈,原來皇宮裡也這麼多八卦。
眼前的太后也不知是敵是友,他們的婚事畢竟是皇家做主賜婚,楚心然也無心把李修寒往火坑裡推,只回答說:「元姑娘身體不好,只是在南林王府暫住。」
誰知話一說,太后笑了,「你啊,外面的風言風語都傳成這樣了,你怎麼沒點警覺。」
楚心然愣了。
「那個女子明里暗裡跟你家王爺有牽扯,日後哪家男子能要她,時間長了,閒言碎語,自然而然地就得入府,日後你就算不同意,都不行。」
「......」
這簡直就是宮斗冠軍的楷模啊!
楚心然忍不住給太后豎起大拇指,她原先還在想元卿雲怎麼不跟李修寒要個名分,原來知道自己出生不高,怕皇家阻撓,用這種方法「曲線救國」?
「南林王妃?」
「臣妾在。」楚心然意識到自己出神,連忙回復道:「今日針已行完,太后可感覺好些了?」
「嗯!確實舒爽許多。」
周遭的奴才一個個都是人精,一聽到這話,太后身邊的姜公公立馬上前,滿臉笑意。
「奴才就說,太后您是有福之人,鳳體定會安健的。」
「就你會說話。」
太后輕輕揉了下太陽穴,非常滿意,「王妃,以後有空多來壽安宮走走,哀家可是好久沒有如此清爽過了。」
楚心然點頭答應,沉思片刻道:「不知太后寢宮內點的什麼香,真是好聞。」
說起這個,太后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沉默了許久才道:「這是那年本宮入宮時,先帝所賜,多年來這宮裡就一直熏這個香。怎麼王妃你喜歡?」
「先帝所賜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暗暗壓住心底的疑惑,楚心然沒有多言,這樣的香必然是宮裡獨一份的,那她是在哪裡聞過呢?
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遠遠就聽聞母后身體好了不少,真是喜事。」
這個宮裡能引起這樣喧鬧的,也就只有一個了。
楚心然隨即跪下行禮,「參見父皇。」
「這位就是修寒的王妃吧?今日你有功,朕要恩賞你。」
說著恩裳,可卻沒有讓她起身,楚心然隱約察覺到一絲危險。
緊跟著李修寒也走了進來。
見楚心然還跪著,自己倒是站得老遠,開口道:「王妃也是陛下的臣民,為太后效命實屬應該,不該要什麼賞賜才是。」
「倒是不護短。」太后見這樣的場面,出聲調笑一番。
「母后不知,當初他們兩人當初成婚之時,這孩子可是千萬個不願,還給朕甩臉子。」
太后笑得很無奈,倒也沒表示震驚,看樣子她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
楚心然低著頭,這點時間她腦子飛速轉動,終於是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她。
是她自己這一身的醫術,解釋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