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進宮

2024-05-14 12:27:12 作者: 宴傾月

  紀允禮足足忙了一個月,此刻終得休息,自然得好好陪著陸月。

  本想陪著人在京都城裡到處走走,卻不想第一日就下起了暴雨,讓他不得不只能在家陪著人。

  而這暴雨的架勢讓他聯想到之前的暴雨,一下就是好些天,果不其然這一次也一連下了好幾日,他整整三日都只能在家陪著人,就連第四日上職暴雨都還沒停。

  就在他今日上職剛不久,宮裡又有人來尋他,還讓他帶著夫人進宮,對方什麼都沒說,只是催著他,他只能回府喊上了陸月然後進了宮。

  進宮後直接被領到了三皇子的宮殿外,彼時三皇子的母妃淑妃也在,帝王也在。

  紀允禮剛要領著陸月行禮,直接就被帝王下令,「帶著你夫人進去看看三皇子,盡全力救治三皇子。」

  這命令下得很是莫名,但紀允禮此時也顧不得太多,當即應了是就領著陸月進了三皇子的宮殿。

  彼時殿內泛著濃重的血腥味,太醫院好幾個太醫都圍在屋子裡,滿臉焦急。

  床榻上,三皇子蒼白著臉緊閉著雙眸,重點是唇瓣烏紫,一看就是中毒的模樣。

  陸月不敢耽擱,當即上前把脈,緊接著便是檢查針灸,好一會動作之後,三皇子氣若遊絲的狀態明顯得到了改變,至少呼吸平穩了許多,也僅是而已。

  

  眼瞧著陸月停了手,後面跟進來的帝王當即開口詢問,「三皇子如何了?你可有辦法?」

  這話無疑問的是陸月,陸月當即轉身回話,「回陛下,三皇子殿下身子太過羸弱,毒藥藥性霸道,再加上三皇子本身就是中了胎毒才身子一直虛弱,此後即便是解了毒,三皇子身子也大不如從前。而解藥藥性也極其強,可能三皇子有些受不住。」

  具體決斷還得帝王來,陸月只是將利害給說明了。

  而陸月此話的意思,「朕就問你三皇子的毒你可能解?」這才是帝王想問的。

  「回陛下,臣婦可以解,但藥性烈,三皇子受不住。」

  帝王也沒有什麼為難朝臣妻子的意思,「既如此,解藥藥方寫來下給太醫院。」

  不過是身子受不住,養養就是,能活著就行。

  「是,陛下。」陸月當即就轉身去寫藥方去了。

  寫好藥方之後,陸月便被下令離開了,紀允禮自然跟著一起,還帶著帝王的賞賜。

  宮道很長,還下著雨,一路走過,一雙鞋早已經濕了。

  一回到馬車上,紀允禮就幫陸月脫了鞋襪,然後將她有些涼的雙腳放在懷裡捂著,那一張臉的面色難看到了極致。

  「你怎麼了?」

  陸月沒去糾結為什麼喊她進宮給三皇子看,畢竟三皇子在她跟前碰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被無視了。

  紀允禮看向陸月不知道該怎麼說,滿腦子都是早一會兒陸月去寫藥方,帝王與他單獨言語的幾句。

  見紀允禮不說話,陸月收回了腳爬了過去窩進了他的懷裡,「怎麼了?告訴我啊!」

  軟乎乎的聲音聽得紀允禮面色更冷,他抬手將陸月給緊緊摟在懷裡。

  見紀允禮不說話,陸月想了一下兩個人從家裡出來到現在,也就她去寫藥方的時候分開了一些時候,所以……

  「是不是誰說了什麼?還是說要我做什麼?」陸月覺得應當是與她有關,不然紀允禮不會不做聲。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紀允禮摟著她的力道便又重了幾分。

  感受著這力道,陸月微微坐直了身子與紀允禮對視著,「要我做什麼,告訴我,我都沒關係。」

  紀允禮沉著眸色看著陸月,看了片刻,道:「三皇子今日是與二皇子在一起發生碰撞才如此,但陛下說二皇子不會蠢得如此明目張胆,所以陛下讓你日日進宮替三皇子治療,並要以你為餌,釣出在暗處下暗手的人。」

  紀允禮知道,這些話與其瞞著不如說出來,才能讓陸月以此為戒。

  帝王還說了另一些,但那一些陸月不知道比較合適。

  「陛下沒說派人保護我的安全?」

  「說了。」

  「那不就好了,我沒事的。你看陛下都告訴你了,若是他不告訴你你也無法,他的命令我們也不能違抗不是?他既然告訴你,就是表示會好好護著我,你好好為陛下做事就行,我這邊沒關係。」

  其實這些紀允禮知道,只是,「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險。」

  「我知道,但是紀允禮,你走上這條路註定就不會太平,而我作為你的妻子,比起你將我護得無風無雨,我更是願意與你一路並肩。能幫上忙,我很開心,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保護自己。」

  紀允禮沒說話,將陸月重新擁回了懷裡,他知道的,都知道的,只是難以接受罷了。

  而縱使如此,終究皇命難違,紀允禮只能派人好好護著陸月。

  而至此,陸月踏上了每日進宮給三皇子看診的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皇子的身子逐漸好轉,這給了耶律光希望,也讓某座宅子的那位很憤怒,畢竟第二次計劃又這樣敗北了,畢竟若是三皇子死了,二皇子肯定落不得好下場,可不僅僅是被關禁閉那麼簡單了。

  下手之人也不傻,一次不成,這樣的緊要時刻自然不會傻傻送上門,因此陸月這段為三皇子的看診之旅也還算順利。

  六月的腳步不知不覺來臨,炎熱的天氣也隨之到來。

  夏季本就雨水旺順,而今年的夏季更是格外旺盛的很。

  連京都城都暴雨連綿,更不提其他地方。

  眼瞧著六月結束,七月到來,一則青州到泉州的水災奏摺遞上了帝王的案桌。

  不得不說青州這地方點背了一點,去年旱災趕上了,今年水災也趕上了。

  有了災情自然是要賑災。

  這往往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自然責任也很是重大,若是做不好就會很慘,畢竟所謂賑災裡面水深得很。

  同樣是青州,所以去年去賑旱災的官員再次被派上了,因為熟悉,特別想呂紹元這樣做出功績的,且藍州那邊跟他也有關係,好調度,他自然身在其中。

  而這賑災,大夫很重要,在其中很關鍵。

  帝王派了太醫院的太醫,另外還特地點名紀允禮同去,帶上他醫術不菲的夫人。

  這一句無人能反駁,畢竟早些日子陸月醫治三皇子眾所周知,再有名的就是最早那會兒的攔棺救人,真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位吳大人也在這列其中,還是欽差,因為吳大人來自吏部,所以帝王還下了賑災後對當地官員進行審核的命令。

  就這樣,賑災隊伍定了下來,在隊伍出發前,帝王又單獨見了紀允禮一次,隨後大隊伍帶著賑災的物資浩浩蕩蕩從京都城出發,朝著青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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