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我想抱抱你

2024-05-14 12:19:37 作者: 宴傾月

  陸月到了西廂房門前,剛推開半掩著的門跨進屋,還沒看清屋內的情形,就被抱了一個滿懷,抱得她整個人一愣。

  紀允禮抱得很用力,可以說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單手將陸月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他說不清此刻是個什麼心情,就只覺得他大概是上輩子做了不知道多少的善事,以至於這輩子在他如此灰暗的世界裡出現了她。

  他想抱抱她,很想很想抱抱她,想到她一進門就再也控制不住這種慾念。

  「你怎麼了嗎?」一愣回神後的陸月沒掙脫紀允禮的束縛,就那麼詢問出口,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就覺得紀允禮有些不太對。

  紀允禮沒說話,只是緊了幾分抱著陸月的力道。

  陸月依舊沒掙扎,紀允禮根本經不住她的推攮,聽不到回答,她只能再問一遍,「你怎麼了嗎?」

  「我想抱抱你。」這次紀允禮開口了,聲音悶悶的,好似在克制什麼,說話的同時又緊了幾分抱著她的力道,好似恨不能將人鑲進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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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聽得陸月一愣,許是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阿月。」紀允禮突然喚了一聲。

  「嗯。」陸月下意識應了一聲。

  聽得這一聲應,紀允禮只覺得早片刻只聽得到聲音摸不著人的空落感瞬間被填滿,想著,忍不住蹭了蹭陸月的脖頸。

  陸月怕癢,這一蹭讓她忍不住歪了歪身子,「癢。」抗議的字卻因染著笑意而滿是嬌意。

  以至於稀罕極了的紀允禮不止沒有停止動作反倒蹭得更加厲害,一下又一下,好似鴻毛掃過,蹭得陸月難忍癢意。

  有些受不住的陸月,沒忍住抬手推了一下紀允禮,這一推直接推得本就靠木棍支撐的人站立不穩朝後倒了下去。

  被擁在懷裡的她也隨著他的力道摔落在地,狠狠摔在了他的懷裡,腦袋還在他胸口撞了一下,撞得暈暈乎乎。

  暈乎了一下,陸月就急忙起身要去給紀允禮檢查,卻是被對方直接按進懷裡狠狠攥住。

  這幾日紀允禮在練習體力,所以屋內大多數地方都是空的,有東西或者稜角的地方,都放上了軟軟的東西,為的就是怕紀允禮摔傷。

  這會兒剛剛好,紀允禮直接撞在了裝著舊衣服的軟布包上,跌坐在地上的他也不用再撐著木棍,直接騰出了雙手將陸月給樓了一個滿懷,滿滿的身心饜足。

  撲通不起來又不太敢太用力的陸月只能開口,「你放開我,讓我看看你怎樣。」話裡帶著明顯的擔憂。

  「我沒事,沒傷到,後面有布包。」

  看著被拉下又掙扎著要起身的陸月,紀允禮連忙回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讓陸月停下了要起來給他檢查的動作,微微抬頭眸光越過他肩膀看過去,在看到的確有布包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松完氣之後,陸月小脾氣瞬間上來了,抬眸狠瞪向了紀允禮,「沒事做什麼捉弄我,怎麼沒摔死你。」

  惡狠狠的模樣,像極了小虎崽,真的是奶凶奶凶極了,光看著紀允禮就覺得稀罕得很。

  以至於紀允禮並沒有解釋他最開始並不是想捉弄她,而是後來她的反應讓他沒控制住。

  只見他就那麼往後一倒,倒在了身後的布包上,頭一歪,來了句,「摔死了。」

  那叫一個積極配合。

  然這模樣卻讓陸月更覺被戲弄了,抬手就去捏他的臉,下狠力的那一種,「那你就在這躺著,一直躺著。」

  捏了兩把,惡狠狠地丟下這一句就掙扎著要站起身。

  見狀,紀允禮也不再倒著,連忙坐直身子雙手收緊將人圈在懷裡,一臉討饒,「我錯了,阿月你別惱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然你也撓我,撓我好了。」

  說著就拿陸月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蹭,弄得陸月蹭也不是,不蹭也不是,又不能大力去推攮他,最後索性就那麼坐在地上,任由他拿著她的手在那蹭他的脖子。

  瞧著陸月安靜了,紀允禮反倒是不敢再鬧了,將她的手握緊在手裡,看著她帶著點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阿月你真惱我了?」

  陸月哪裡是真惱了。

  「你要鬧我也得先保證你自己好好的,剛剛那般,我要是真把你推了撞著了怎麼辦?」

  陸月還是有點後怕的,真磕著了不是開玩笑的。

  說到底這還是為他著想,紀允禮只覺得一顆心都化了,她怎麼可以處處都想著他。

  「我沒事,我又不是搪瓷做的,一摔就碎。」

  「你確定你不是?」陸月微揚眉。

  「……」紀允禮突然不好回答了起來,貌似他之前的確是。

  不好回答的應對方法就是轉移話題。

  「為什麼要去深山?」院子裡的話,他站在門邊聽得一清二楚。

  一群人進院子的時候他就起了身,經過了幾日的鍛鍊,即便他還需要撐著木棍來支撐,卻已然並不需要那麼費力了。

  他本欲出去,但聽到她的遊刃有餘之後,便站定在了門後。

  這轉移話題的伎倆陸月也用過,一眼就看穿了,陸月沒好氣地瞪了紀允禮一眼,卻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去給你尋解藥,深山裡什麼都有,尋到的機率很大。不提這個,也可以尋草藥賣錢,早先我一個人沒辦法進去,但如今這般好的機會送上門,我沒有浪費的道理,更何況是互幫互助的事,誰也不欠誰。」

  紀允禮早有所猜測,唯一有些差別的就是為他尋解藥。

  雖說是轉移話題,卻也是正事,紀允禮正了正神色。

  「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深山裡去的人少之又少,儘管你們人多,但一不對勁,務必離開,不要執著於那些身外之物。」

  紀允禮沒有任何阻止的理由,能做的就是囑咐。

  「嗯,我知道的。」她惜命的很,畢竟是第二次了。

  聽得這一句,紀允禮放心多了,就怕陸月執拗。

  而說到了這事,紀允禮就想到了今日陸月的遊刃有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他教得好,還是她學得好。

  「今日做的很對,那些人帶著目的而來,是他們有求於你,你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是他們求你幫忙,而不是你合該幫他們,更讓他們拿出了他們能做的事來交換,很好。」

  陸月就沒懷疑過自己做的不對,但即便如此,此刻就這麼被肯定了,陸月不由得就彎起了眉眼,滿滿的歡愉就那麼溢於言表。

  沒一個學生不想要得到老師的肯定的,此刻陸月心底的感受就是那一種被老師肯定的歡愉。

  紀允禮從來不覺得將單純的妻子教成這樣有什麼不對,他要的從來都是她好好的。

  「很開心?」紀允禮用指尖點了兩下陸月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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