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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是我想讓阿月給我捏捏臉

2024-05-14 12:18:42 作者: 宴傾月

  「阿月不開心,我該哄阿月的,我沒有,該罰。」

  這話聽得陸月老臉一紅,梗著脖子回了一句,「才沒有不開心。」她又不是小孩子,哄什麼哄。再說了,她做錯事了,他不僅沒凶她還教她,怎麼就要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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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允禮就稀罕陸月這嘴硬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要逗她。

  「那……是我想讓阿月給我捏捏臉?」

  這一反問配著微挑眉明顯的就是故意逗弄人,陸月一下子惱羞成怒地瞪圓了眼睛。

  見此,紀允禮微微用力握著陸月的手捏住了他的臉頰,「確定不捏?」

  這一句當真是挑釁至極。

  陸月瞬間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炸了毛,當真下了力氣就猛捏了紀允禮的臉,還一隻手不解氣,兩隻手齊上,直到將紀允禮蒼白的面色捏出了嫣紅色,這才停手。

  不得不說,這般一捏,她心裡的確舒坦多了,但她是絕對不承認她要哄的。

  不露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轉移話題。

  「喬財俊給你送過幾次書?」

  這是說到正事了,紀允禮一下子就收斂了逗弄陸月的心。

  「從我病倒後開始送,差不多一個月送一本。」

  「書呢?你放哪裡了?我瞧瞧。」

  「我身體徹底衰落起不來之後,都被祖父收了,放在他的書房裡。包括一些我之前用的硯台筆墨以及其他一些的書皆被祖父收走了,祖父讓我好好養身子,不許我再翻看,除非好起來,奈何我身子每況愈下,以至於再不得機會觸碰。」

  「祖父的書房讓其他人隨便進嗎?」這本書有問題,其他的也說不定,她需要挨個看一下。

  之前屋子裡的東西她都看過,沒什麼問題,便沒放在心上了,但這有問題的東西出現了,就得挨個都看一下了,畢竟紀允禮的身子是日益漸衰,而不是一日之促,這和平日裡經常接觸的東西有很大關係,書本、筆墨紙硯什麼的,懷疑性最大了。

  「家裡人會定時進去打掃,只要不亂動祖父的東西就可以。」

  這話陸月懂了,就是一般時候不允許人隨便進,「那下次什麼時候需要打掃?」

  「等我跟娘說,讓輪到娘的時候帶上你。一般都是娘和二嬸還有大伯娘輪番打掃,大嫂也進去過,其他人甚少進去,祖父怕小孩子不知輕重,弄壞了他的東西。」

  「好,那你到時候讓娘喊我,我去瞧瞧。」

  「好。」

  「現在主要還是給你解毒,一日不解毒一日是隱患。一個藥引子下來,就能要你半條命。你這個毒壞處就是催發的藥引子太多,這些藥引子的存在幾乎是都是和你所中之毒配置的成分相剋。其實這個毒在最初的時候並不是十分的厲害,但隨著一個又一個相剋藥引子的催發,導致你的身子越來越弱,直到油盡燈枯。」

  陸月一直致力於解毒,所以沒太對紀允禮多說關於這個毒的事,但現在不同了,有藥引子出現了,她得說清楚,畢竟這些東西防不勝防。

  紀允禮面色在陸月話落的瞬間沉了下去,越是多面性的東西,就越難尋找軌跡,這大概就是對方的精明之處。

  而他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值得誰為他下這般苦心。

  「你現在身子太弱,扛不住藥引子的接近,雖然一些解毒的藥難尋,但是觸發的藥引子卻很好尋,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將那些教給你認識模樣氣味,這樣你多少能防範一點。」

  「好。」

  「你現在好好休息,屋子裡我再檢查檢查,以防喬財俊趁我們不注意又扔了什麼別的東西在屋子裡。」

  喬財俊能帶一本有問題的書進來,就能帶別的東西進來,畢竟有些粉末狀的東西跟灰塵一般,就算落在哪個角落裡,也不會有人在意。

  「好。」應著聲,紀允禮躺了下去,他不是很想睡覺,但他需要靜一靜,想一想怎麼從喬財俊身上查到東西,看看是喬財俊自己所為,還是說喬財俊是被利用之人。

  瞧著紀允禮躺下休息了,陸月便轉身開始在屋子裡各處探查,不放過一絲一毫。

  主屋。

  雖然這一次只是損失了一百文,但一百文也是錢,這饑荒年,縱使他們家硬實,也不太捨得去買肉吃,這能買十斤肉的錢就這麼給紀玉梅了,吳秀華心底堵得慌。

  早先人前她給紀德貴留面子,但現在就私底下兩人,她沒什麼不能說的。

  「紀德貴,紀玉梅來一次你給一次錢,來一次你給一次,往日裡富裕就算了,如今饑荒年,家裡連口肉都捨不得買,還有一個一直吃藥的紀允禮。你就這麼把錢給紀玉梅了,從年輕那會兒你就給,你說說你打算給到什麼時候?那紀玉梅拿喬財俊的婚事做藉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打算給多少次?」

  這次的錢給了就給了,重要的是以後,她年歲大了,可得留些錢養老,更別說還有個女兒。

  「你別忘了你過兩年六十了,活到哪一天還說不定,女兒還小,你要不要給她留些家底?娘家不硬實,女孩兒在夫家可就不硬氣。再說了,珍珠已經十七了,就等今年紀明宇下場之後了。」

  「不管紀明宇中不中秀才,珍珠都得許人家了,紀明宇不中還好,要是中了,珍珠肯定要挑一個家世好一些的人家,到時候沒點嫁妝傍身,你要珍珠以後怎麼過?」

  「還有那喬財俊,從小就不規矩,說他那紀玉梅就護著,說我們多心,你瞧瞧,這麼些年了,依舊死性不改,竟是打起了禮哥兒媳婦的主意。這還是禮哥兒媳婦,這要是家裡哪個姑娘的名聲受損,我看你要怎麼辦?」

  吳秀華這是逮著理了,今日非要好好說說。

  而吳秀華說的這些,紀德貴何嘗不知道,之所以一直不發作,還不是因為紀玉梅是他嫡親的妹妹,他能幫就幫一幫,但喬財俊這事……

  「等宇哥兒參加完這次童生試就給家裡的姑娘都相看相看,我還要看書,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不想聽叨叨,紀德貴落下這一句,當即以看書為由直接去了書房。

  吳秀華不忿極了,卻又無可奈何。

  裡屋偷聽的紀珍珠見狀一下子湊了上來,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捶背揉肩,當真是一個貼心小棉襖,瞬間就將吳秀華給哄得舒心了。

  見吳秀華舒緩了眉頭,紀珍珠說出了自己的小九九,「娘,姑姑這些年借我們家的錢就真的不要了嗎?不提別的,就我記事起,到現在怕不是加起來都要有十來兩了,一次幾十文到幾百文不等,憑啥我家的錢要給她用。」

  一聽到這個話,吳秀華就心頭堵塞,隨即眸色一狠,「這事娘有數,那是你的嫁妝,娘怎麼能給別人亂用。就是要不回來,也不能便宜了她。」

  憑啥她那麼辛苦,便宜都讓那紀玉梅占了,她還要受氣,門都沒有。

  一聽這話,紀珍珠放心了,再次做起了小棉襖,「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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