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摸錯地方了
2024-05-14 12:18:02
作者: 宴傾月
陸月是被雞鳴聲給吵醒的,喔喔叫的雞鳴聲吵得她眉頭緊皺,第一反應就是拉上被蓋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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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摸了兩下,並沒有摸到軟綿綿的被子,而是硬邦邦的,陸月氣鼓鼓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泛著窘迫的琉璃色眸子。
陸月下意識眸光往下一掃,只瞧見她去摸被子的手此刻摸在對方的胸膛之上,可見她剛剛都幹了什麼。
「雞太吵,我想找被子捂一下。」
比起被摸有些窘迫的紀允禮,陸月半絲窘迫都沒有,不僅如此,還很淡定地解釋了一下。
說著,陸月順手就摸上了紀允禮的脈搏,感覺那一夜過後強勁了些許的脈搏,陸月滿意了。
「比昨晚好多了,解毒的藥需要吃上才行,最好搞一套專門針灸的細銀針,那樣控制毒素的效果會好很多。」
紀允禮被摸胸膛的窘迫在陸月的淡然和她轉移的話題下,就那麼散了。他身子的變化他再清楚不過了,明顯睡了一夜的身子比昨晚輕鬆了許多,思緒也清明了許多。
「村子裡有個黃大夫,你可以去他家裡瞧瞧,等天亮一點,我讓娘陪你一起去。若沒有,就得去鎮上了,不過前一陣子鎮子上出了事,最近鎮子比較亂,還是不去比較好。」
「好,我知道了,我先去山上轉轉,說不定能尋到我想要的,也省了銀錢。」陸月還是記得現在是饑荒年的,能省就省。
「讓俏俏陪你一起去,山上她熟悉。」
「俏俏?」陸月疑惑看向紀允禮。
「我大妹妹。」
一聽這話,陸月想到了昨兒個她婆婆牽著的兩個孩子,一個大一點一個小一點。
「好,我知道了。」
這個話題到了這近乎等於結束了,而昨晚,他自己醒得突然,沒說上幾句便又撐不住昏過去了,只知道自己娶了一個媳婦,看到了自己媳婦的模樣,其餘的一概不知。
微猶豫了一下,紀允禮直接詢問出口,「你叫什麼名字?」
聽得這一句陸月詫異了一下,直接問出口,「你不知道我是誰?」這麼盲婚啞嫁的嗎?她來之前好歹還知道他是秀才,叫紀允禮。
「我這幾日多數都處於昏迷狀態,偶爾清醒,並不清楚家裡給我娶了媳婦,不然我是萬萬不願的,我這身子完全是拖累人家,沒必要結那個緣。」
「……」要不她現在走?
紀允禮本意是解釋,但說完對上已經同床共枕的陸月的雙眸之時,就那麼噎住了,「我……」想要再解釋,卻是一時語塞無從言語。
「我叫陸三丫,也叫陸月,杏花村人士,我爹叫陸富貴,我娘叫王翠芬,我還有四個妹妹,四丫、五丫、六丫、七丫。我是你家用一兩銀子、幾十個雞蛋以及一些蕎面和山貨買來的。我家沒飯吃了,我爹娘就把我賣來了你家,你家拿銀錢和東西換得,也算是救我一家的命,沒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陸月也沒和紀允禮較真,而是入鄉隨俗,做了陸三丫這個人,便承了她所有的事,也就那一句也叫陸月是她最後的一點倔強,也是誠實,畢竟她真的就是陸月。
一句買來的讓紀允禮一怔,下一刻,他直接攥住了陸月的手,極其認真地看著她,「我們拜堂了,你就是我妻子,我會對你好的。」
陸月一愣,買和嫁她還是分得清的,她來之前也沒想著要求太多,只是為了還了陸三丫的因果,卻不想……
懵懂又純淨,此刻陸月看著他的雙眸讓紀允禮想到了他曾經見過的琉璃珠,那種看上一眼就想揣在懷裡捧在手心好好珍惜的琉璃珠。
也是這一刻,紀允禮才發現陸月看上去好嬌小,握在手心裡的手被他的手緊緊裹著,那臉蛋看著他一掌就可握,那眉形是細細的柳葉眉,眼形是眼角微勾的丹鳳眼,明明揣著懵懂純淨的神色,但配著這樣天生魅惑的眼形……
陸月是被一陣尿意憋回神的,一陣尿急,陸月猛地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微微有些肥大的衣服,再加上沒有繫緊的腰帶,以至於陸月這一起身,領口一歪直接露出了半個肩頭。
紀允禮被陸月這一大動作驚得回神,才意識到自己竟是看著陸月走神了,還沒來得及窘迫,便瞧見陸月露出來的纖細嬌小的肩頭,當即非禮勿視地偏過頭,更是瞬間紅了耳尖,他一向君子,待人有禮,何時見過女子這般。
陸月卻是一無所覺,一邊跨過紀允禮翻身下地,一邊急急詢問,「我要去側……」陸月剛要說廁所,一想這裡是古代,立刻改了口,「恭房,我要去恭房,你家恭房在哪裡?」
她昨兒個一來就被塞進這個屋子,至今沒出過門,她當時掃了一眼,好多屋子,讓她找肯定找不到。
陸月的話,讓紀允禮耳尖又紅了幾分,忍著窘迫回答,「外面天色還未大亮,小隔間裡有恭桶,你可以去那裡,待天明倒了便是。」至始至終沒敢再看陸月一眼。
「哦,好的。」陸月一聽就明白了,這不跟小時候那會兒沒有抽水馬桶的時候一個道理,當即不再言語,就那麼拖著鞋子朝著一側小隔間衝去,很是風風火火。
聽著陸月的腳步聲停了下來,紀允禮才鬆了一口氣,頓時只覺得一股熱氣襲上心頭,真的是太失禮了。
小隔間裡的陸月並不知道紀允禮的窘迫,一陣放水之後,只覺得渾身舒坦,起身後順帶將耷拉在肩頭的衣衫也給整理好了,然後就著昨晚洗臉的手洗了洗手,這才耷拉著鞋子走了出去。
因為鞋後跟沒有拔起的緣故,走起路來聲音一拖一拖的,再配著那一身稍稍有些大一點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懶散極了,再加上那慢悠悠的行走姿態,真的是從骨子裡都透露出懶散,就像那剛睡醒的貓兒,懶洋洋的。
陸月就這麼懶洋洋地晃去了放紅燭的桌子邊,然後取了一側昨晚放著的細針,放在了燭火上燒了燒,緊接著攥在手裡走去了紀允禮身側。
「時間尚早,我再幫你針灸一次。」打了聲招呼,陸月上手就去扯紀允禮露在外面的衣襟。
幾乎反射性的,紀允禮抬手一把按住了陸月扯他衣襟的手。
被按住了手,陸月微抬眼疑惑看向紀允禮,似那被打擾的午睡貓兒微掀眼皮。
疑惑純淨的眼神,看得紀允禮一赫,也瞬間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連忙道:「我自己來。」
陸月以為紀允禮是怕麻煩她,落下眼眸,繼續扯,「你還是多休息,我扯兩下就下來了。」
紀允禮忍著窘迫鬆了手,昨晚意識模糊,倒也沒太意識到什麼,此刻這般清醒,卻是讓女子近身脫衣,著實……
紀允禮鬆開的手緊緊抓住了身下的被褥來緩解自己的緊張和窘迫,耳尖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層又一層的嫣紅。
陸月完全不知,三兩下就扯開了紀允禮的衣服,並上手在那胸膛上按了按穴,這一刻,紀允禮整個耳朵都透著濃濃的嫣紅色,眸色里滿是顫意。
找准了穴位,陸月將三根針扎進了穴位里,緊接著便去捉紀允禮的手,這才發現他身子緊繃,下意識抬眸看向了他,「你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沒有,就是看到針扎在身上有些緊張。」沒想到陸月會突然看過來,紀允禮急急開口掩飾自己的窘迫。
聞言,陸月不疑有他,垂眸看向了他的手,並握在手心裡,捏住指尖,「放鬆些,我給你指尖放血,別怕,我技術很好的。」
紀允禮能說什麼,只覺得長這麼大都沒這麼窘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