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可惜晚了啊

  自打過來沈卿卿就一直在當乖乖女，她想要徹底摒棄過去那個染滿鮮血的自己。

  所以不管沈清月和柳香瑰怎麼挑釁她，她也沒有動怒，只是順其自然而已，仿佛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洗清前世的罪孽。

  可是啊……有人偏偏不這麼想。

  沈卿卿蹲在地上，對上沈清月那滿臉的驚恐之色，她的臉上帶著沈清月從未見過的冷漠。

  伸出鮮血淋漓的手指抬起了沈清月的下巴，「沈清月，這一世我只想要做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你說你幹什麼不好，為什麼非得和我過不去，非要打破這樣的日子呢？」

  瀰漫在破廟中的鮮血味道不停的喚醒著沈卿卿那逝去的記憶。

  「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鮮血，它會讓我變成一頭野獸，讓我忘了我也是一個人。」

  沈卿卿喃喃念叨，在沈清月驚恐的眼神中她又挑斷了沈清月的另外一隻手。

  鮮血飛濺，染紅了沈卿卿長而密的眼睫毛，連帶她白嫩的臉頰都被染上了一抹血色。

  在鮮血的滋潤下，沈卿卿的臉色顯得格外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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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清月怕極了，「你要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啊？很快你就知道咯。」沈卿卿的聲音越輕落在沈清月心裡就越是恐懼。

  沈卿卿動了她的手，下面就輪到她的腳了。

  「反正你也不想嫁給祈夜霖，不如我就成全你好不好？」

  沈卿卿隨口叫來一個流浪漢，「你過來，把她的鞋襪脫掉。」

  流浪漢顫顫巍巍走過來，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按照沈卿卿的吩咐過來。

  沈清月一看到那渾身骯髒不已，還散發著噁心的惡臭味道的人過來就尖叫不已，「你給我滾開！」

  對方哪裡見過這樣的嬌小姐，就連繡花鞋都那麼精緻，整個人亢奮不已，抱著沈清月的腳就深深的嗅了一口，將沈清月嚇得夠嗆。

  沈卿卿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一會兒有得是你玩的時間，快動手，別給我墨跡。」

  那流浪漢也不敢遲疑，飛快脫掉了沈清月的鞋襪。

  當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那一刻，沈卿卿已經拔刀而起。

  「啊！！！」

  周圍的流浪漢看得觸目驚心，這丫頭下手是真的狠啊！

  沈卿卿的臉上卻閃過一抹開心的表情，「叫啊，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開心。」

  壓抑了好久的負面情緒此刻完完全全占據了沈卿卿的大腦，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又回到了過去那段與血為伴的日子。

  不是被殺就是殺人。

  「你是個瘋子，放過我！沈卿卿，我是你姐姐。」沈清月覺得這才是沈卿卿的真面目，那近乎瘋狂的眼裡閃著邪惡的光芒，她喜歡鮮血！

  「姐姐？你也配？」沈卿卿輕笑，「本來我想給你留幾分面子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人，只可惜啊……好好的日子你不會過，非得要挑戰我的耐性。」

  沈卿卿突然俯身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該不會你到了現在還以為自己是沈家的女兒吧？呵，告訴你，你就是章窕窕和花匠老王生下的野種。」

  聽到這個秘密，沈清月都顧不得疼痛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你要不要去看看每天夜裡老王是在哪裡睡的？你就沒發現你和沈家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只有一個答案，當年你娘懷了老王的種，趁著我爹醉得人事不省便賴上了他。」

  「你知道你娘親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你能有一個好前程，不像她和老王當一輩子的僕人，所以這些年來她在後宅安分守己，還不停的教導你不要興風作浪，為你謀一個好前程，可是你這個蠢豬什麼都不懂！將你爹娘的心血浪費了呢。」

  沈卿卿說的這些話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沈清月明顯想到了一些事情，老王似乎和她慕青走得格外近。

  以前她以為是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才會如此，現在想來有幾次自己突然推門而入的時候兩人臉上都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

  難道真讓沈卿卿給說中了？

  「你口口聲聲說沈家對你不好，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年來哥哥們雖然對你不夠親密，卻從來沒有苛待你，我娘親更沒有去折磨過你母親，讓你們母女兩人安然在沈府長大，就你身上穿得這些綾羅綢緞比其它家的嫡女還要闊氣。」

  「人吶，還是要學會感恩，就算不會感恩也不能恩將仇報吧？平心而論我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呢？就因為你那可笑的虛榮心，一次又一次的針對我，你真以為我是沒有脾氣的嗎？」

  沈卿卿在笑，笑得特別和藹可親，同時下手也格外的乾脆利落。

  很快就將沈清月的雙手雙腳挑斷,「我本想看在你母親的份上饒了你這回，讓你順利嫁給三皇子，可是機會給了你，你不中用啊！好好的路你不走，非得要和我較勁，那今天我就好好陪你玩。」

  沈卿卿隨手叫來幾個一直在旁邊觀望的流浪漢，「這女人給你們了。」

  沈清月知道這一刻才知道沈卿卿有多狠，臉上流下了恐懼的眼淚。

  「住手！沈卿卿，你敢動我！」

  「我為什麼不敢？別說你只是個野種，當年的事情揭發，你們欺上瞞下這麼多年，以我爹娘的脾氣，你父母死無全屍都算是一個好的死法，就算你真的是沈家女兒，就憑你之前對我的所作所為，你死一千遍一萬遍也死不足惜。」

  沈卿卿的每句話都像是刀在沈清月心上劃拉，「怎麼？不甘心？你長相不如我，身份不如我，就連打都打不過，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的呢？」

  「我容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以為我是真的不敢動你？我啊不過是想要給自己積德，既然你不願意好好活著，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動手！」

  沈卿卿退到一旁，看著流浪漢一層又一層圍了過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心知肚明。

  沈清月這才感覺到了害怕，眼裡哪還有囂張，流著眼淚朝著她求饒：「妹妹，我錯了，你別這樣對我，我不要被他們碰，我求求你，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對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