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2024-05-14 12:21:44
作者: 予方
齊莞聽說在南越城附近的求子廟非常靈驗,不但有求必應,還能保佑將來產子平安順利,讓她很是心動,於是,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她帶著寶兒和兩個丫環一起去求子廟了。
在南越城住了這麼些天,齊莞已經確定趙言鈺在這裡不必擔心會被當通緝犯,好像大家都很默契,都假裝不知道趙言鈺就在南越城。
也不知道這是誰帶的頭,反正他們夫妻倆現在的日子過得挺逍遙的。
她原是想到南越城幾天就回去跟婆婆他們相聚,哪知自己會有了身孕,趙言鈺肯定你該是不願意她在路上顛簸,昨日夜裡已經說了,要她將孩子生下之後,再帶她回去。
齊莞他們來到求子廟,今天到廟裡祈福的人特別多,招弟和綠珠將齊莞護著,不讓別人碰撞到。
除了招弟和綠珠,纖兒還使了幾個粗使婆子隨著出來,完全按照貴族大戶人家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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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莞覺得太招搖,趙言鈺卻覺得這樣的安排正好,他可不容許齊莞出一點意外。
添了香火錢,求了一支上上籤,齊莞心情歡喜地離開求子廟。
朱爺如今跟一無所有差不多了,他覺得只有趙言鈺離開這裡,他才有機會東山再起,而能夠讓趙言鈺離開的,只有他的夫人,所以朱爺今天是孤注一擲,一定要抓到齊莞不可。
只是,既然趙言鈺會讓齊莞出門求籤,又怎麼可能沒想到她的安全,何況在經歷過東胡王子一事之後,趙言鈺對齊莞的保護是更加上心了。
朱爺親自帶人想要在半路埋伏綁架齊莞,哪知還沒走近齊莞的馬車,十幾個莫名其妙的官兵就出現在他們跟前,將他們全部帶了回去。
齊莞只看到有忽然出現的官兵,卻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直到半個月後,聽說朱家被抄家,朱爺等家眷都被遣送到疆外,這才好奇地去問了趙言鈺。
「楊君柔和齊敬都已經離開朱家,你怎麼還要對付他們?」趙言鈺跟那個朱爺好像沒有什麼仇。
趙言鈺淡淡地道,「那姓朱的拐賣人口,我是在替天行道。」
齊莞挑眉看了趙言鈺一眼,不太相信他竟然說得出這話。
不過這件事並不會造成齊莞多大困擾,沒兩天她就給拋在腦後了。
她收到了趙夫人給她的信。
內容有一大半是在抱怨趙老夫人的。
原來趙夫人和趙秉德回老家,趙老夫人一見趙言鈺夫婦沒回來,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半天不跟趙夫人說一句話,趙夫人見她身邊多了兩個陌生的年輕小姑娘,哪會猜不出她在打了什麼主意,立刻就說趙言鈺他們不會來的。
趙老夫人斥責趙夫人沒有管教好兒媳婦,竟然鬧出那樣的名聲,又苦口婆心說為了趙言鈺的名聲,絕對不能容下齊莞之類的噼里啪啦一大堆說教的話。
最後又以齊莞這麼久還沒生出嫡子為理由,要趙夫人再給趙言鈺許幾個小妾,還示意自己身邊就有好的人選。
趙夫人直接給無視了,氣得老夫人想暴走。
趙秉德擔心自己的妻子再跟老夫人生活下去恐怕會發生血案,不到半個月,就帶著趙夫人離開了。
於是,趙夫人得意地跟齊莞說了怎麼氣得老夫人跳腳的經過。
齊莞笑著搖頭,跟趙夫人回信,並說了自己懷孕的事。
趙夫人收到信時,已經是一年後的事了,她和趙秉德離開老家,便應拉著趙秉德一定要出海去看看,整整一年才回到關家莊。
如此過了半年,齊莞終於到了生產的時候,這次沒有趙夫人在身邊,但卻有趙言鈺在,且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齊莞比生寶兒時鎮定了不少。
她按照之前趙夫人給她的指示,適當的運動鍛鍊,生產的時候並沒有陣痛太久,且很快就生了。
是個大胖小子。
如此真實符合趙言鈺的願望,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
他給長子取名欽曦,給寶兒取閨名為梓桐。
為了彌補他當初沒有親眼看到寶兒出世,趙言鈺這次為了兒子可真是什麼都親力親為,他抱著欽曦坐在齊莞身邊,笑得不知多開心,「阿莞,你看,兒子長得像我嗎?」
齊莞好笑地看著他,高興得都變成小孩子了,「如今五官還沒長開,哪裡看得出像誰。」
「必須像我,要是像你就太漂亮了。」趙言鈺說,「男子漂亮不好。」
是因為二師兄的兒子太漂亮,所以才說漂亮不好吧。
不過仔細看兒子的模樣,長得還真像趙言鈺。
「你給娘他們寫信了沒?」這個好消息肯定要告訴他們的。
趙言鈺點頭,「已經去信了。」
「他們一定很高興。」齊莞道。
「我也很高興。」趙言鈺低聲溫柔地說著,輕輕地在齊莞的額頭印下一吻。
齊莞微笑閉上眼睛。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有兒女雙全,夫妻恩愛的日子,她的以前太多仇恨了,恨得她都忘記自己其實也能夠得到幸福。
趙言鈺……她在心裡默念著。
如果不是他當初死纏爛打直到她動心,或許今日就不一樣了。
關於前世,她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了,她只要活在當下。
他們這邊喜得貴子,京都那邊的寧家卻是不同的光景。
寧朝雲在去年已經成為侯爺,他性子溫潤如玉,偏偏遇到善妒潑辣的蘇鸞,他對蘇鸞一忍再忍,終於在蘇鸞將他兩個小妾的孩子打掉時爆發了從所未有的怒火。
蘇鸞被休了。
這是京都第一給被休的郡主。
寧朝雲決絕的態度讓六皇子都無法相勸,不管蘇鸞如何求他原諒,他都不為所動。
蘇鸞被休之後,便被悄悄送出了京都,至於去了何處,便不得而知了。
而寧朝雲也沒有再娶正妻,在他心裡,能夠成為他正妻的只有一個人,只可惜……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是做同一個夢,夢裡醒來會心痛得無法喘息。
他不記得自己夢見什麼,只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辜負過一個女子。
他深愛的那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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