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慶生

  李虞一覺醒來已是新的一年了，轉頭就看見床頭柜上放著一套絳紅色的繡花衣裙，李虞拿來穿上去了屋外，李青看見李虞穿著一身新衣出來，覺得眼前一亮，笑著稱讚，「姐，你今天穿這一身真好看。」

  李虞撇了他一眼假裝生氣的看著他，「難道你姐穿舊衣服就不好看啦？」

  李青連忙笑著躬身賠禮，「是我說錯了，我姐穿舊衣更好看。」

  李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早飯想吃什麼？」

  「我把昨晚的冷菜冷飯熱好了，就等你起來吃。」

  姐弟倆吃過飯把雞、豬餵飽了，小安也來把大黃牛牽出去溜圈去了，姐弟倆去了李梅家拜年和陳耀輝家拜年，李虞難得的清閒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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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那天李虞發現地里的油菜長出花苞了，麥子也開始返青，那些植物圍城的籬笆牆也在開始抽出嫩綠的枝芽，菜籽和麥苗到了需要施肥增加養分的時候。

  李虞拿鋤頭把田溝疏通了一遍，回屋把牛車套上，讓李青把家裡的水桶、木盆都搬到牛車上面，三人來到水溝邊，李虞發現溝里的水比以往淺了不少，李虞決定施完肥就把蓄水池裡的水裝滿。

  小安和李青把牛車拉到溝邊把水打滿後拉到田坎上，李虞把糞水從糞池裡舀出來，挑過去摻水和好開始施肥。

  李虞帶著小安、李青三人忙碌了幾天把油菜和麥子都施了一遍肥。

  初八這天，李氏和錢氏還有其他的十幾個婦人也來上工了，李虞讓李梅帶著她們幹活，自己帶著李青和小安繼續運水倒進蓄水池。

  十四這天下午，李虞開始為第二天的燒烤和火鍋做準備，李虞先去竹林里坎了根竹子回來劈開後削成長竹籤，準備用來串鹿肉串。

  削好竹籤，把小茴香，花椒和大料按比例磨細後，開始炒黃豆，芝麻，黃豆炒熟後和芝麻磨成粉備用，再把泡好的豌豆磨細把豌豆粉放水裡沉澱過濾出澱粉，準備做肉圓。

  第二天一早，李虞趁李青和小安出去放牛去了，在家把空間裡的山羊和野鹿取出來，放在案板上開膛破肚大整出來，把羊肚羊雜，洗乾淨焯水後切盤放好，才把鹿肉和羊肉切好碼好調料醃製在盆子裡。

  周嘉和老僕周伯去了周家的小祠堂，周嘉看著祖父和娘親的牌位，捻了香點燃祭拜後，跪在牌位前，「祖父，娘，我找到我心悅的女子了，我想明天就向她求親，望您二老保佑我達成心愿。」

  周伯站在一旁兩眼有些酸澀的看著周嘉，心裡默默的禱告，「老太爺，夫人，請您們在天之靈保佑少爺平安順遂，不再遭受那些無妄之災。」

  周嘉在祠堂里跪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朝外走去，周伯邁著輕快的步伐，跟在後面念叨，「少爺，是不是該把夫人準備好的那些聘禮拿出來清理一下，到時候給少奶奶送去。」

  周嘉遲疑了片刻，「也好，看看還需要添補些東西嗎？」

  「哎！我這就去。」周伯樂滋滋的小跑著，去庫房清理聘禮去了。

  周嘉看著周伯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這老頭，只要自己答應成親精神頭一下就上來了。

  李虞提著菜籃去了地里，把豌豆尖，油菜苔，香菜，蒜苗，萵筍，蘿蔔，回家拿了些芋頭出來刮洗乾淨，又從空間裡拿了幾條魚出來洗乾淨，抹上調料放好。

  把剩下的兩條魚裝紗布袋裡和羊排、羊蹄、羊骨頭一起放鍋里熬底湯。

  李梅和招娣、來娣抱著糯米酒，提著糯米糍粑來幫忙來了，來娣看見李虞準備了這麼多吃食，高興的趕緊洗手，殷勤的問李虞，「表姐，要我幫忙幹啥呢？」

  李虞看著她歡喜的樣子，笑著指向盆子裡的鹿肉，「你和招娣表妹把那些肉都串在竹籤上不要串太多，不然有的會烤不熟。」

  「表姐，你幾時又上山打獵了呀？」李虞裝著沒有聽到，來娣也不在意，拉著招娣端著盆子坐在小木桌邊去串肉串去了。

  李梅把糯米酒和糍粑放灶房裡，笑著出來問李虞，「魚兒，姑母幫你幹啥？」

  李虞指著竹籃里的菜說道：「姑母，您幫我洗菜，我去剁肉圓。」

  李虞把肉拿了一塊出來切成片放了些姜米開始剁肉圓，李虞力氣大剁的肉圓吃起來勁道爽滑。

  李虞把肉剁成肉泥加上澱粉和雞蛋清，一點鹽和一點酒，李虞把肉抓起來一擠一個肉圓就好了，肉圓全部捏好放在一邊備用，李虞開始調製蘸料，蘸料里加了芝麻、花生碎花椒粉和紅油辣椒裝在碗裡，聞著香辣看著油亮蘸上羊肉味道肯定不錯。

  食物準備好李虞開始把燒燃的木炭放進銅火鍋里，從鍋里把熬好的湯舀入銅火鍋里，再把羊肉，羊雜，羊腸還有肉圓子、芋頭放鍋里煮著。

  鍋底煮開了，李虞剛想找李青去請周嘉，周嘉和吉祥提著禮物來了。

  周嘉看見院子裡正忙得熱火朝天的把禮物遞給李虞，笑著對李梅行禮拜年，「李嬸，您新年發大財。」

  「好，好，我們都發財。」李虞見周嘉穿著一身醬紅色的新袍子，顯得更加的唇紅齒白，俊秀挺拔，李梅在心裡再次嘆息：這麼好的兒郎，要是能配我家魚兒多好啊！

  李梅讓周嘉坐到堂屋，笑著端來茶水，「周先生，不要客氣啊！」

  周嘉連忙站起來接過茶杯，恭敬的說道：「李嬸我自己來，您不用管我。」

  李梅客氣的笑著，「我家阿青在學堂里勞煩你了，他還聽話吧！」

  周嘉笑著點頭，「阿青很好，念書也很用功，假以時日會有出息的。」

  李梅聽後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如果真的有出息也是周先生你教育得好。」

  李青從外面回來，看見吉祥在院子裡幫滿燒炭火，高興的問候，「吉祥哥，新年好，祝你發大財。」

  吉祥看著李青笑著拍了他一下，「阿青，吉祥哥祝你早日考取功名。」

  「謝謝你了。」李青走進堂屋，高興朝著周嘉躬身行禮，「先生，阿青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周嘉拿了一個紅包遞給李青，笑道：「先生也祝你早日學業有成。」

  李虞把桌子擺好，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劉長民奇怪的問：「姑母，姑父怎麼還沒來啊？」

  話音未落，就聽到劉長民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魚，姑父老遠就知道你做好了，你看我聞著香味就來了。」

  李青跑過去拉著劉長民，「姑父，您快來坐下。」

  李虞把周嘉叫出來大家又見了一番禮，李虞對周嘉和吉祥笑著說道：「周先生，吉祥、今天過大年大家聚在一起，一是給周先生慶生，二是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周嘉轉頭對吉祥說：「今天我們主僕就不用拘禮了，你也坐下，一起熱鬧熱鬧。」

  「是，少爺。」李青拉著吉祥，「吉祥哥，你坐我和小安哥旁邊。」

  大家落座後，李虞把糯米酒給倒上，舉起碗笑道：「我們祝周先生，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永遠幸福快樂。」

  大家都端起碗祝福了周嘉，周嘉笑意盈盈地看著李虞，「謝謝小魚，謝謝你們為我慶生。」

  來娣看著鍋里的圓子，「我們咱們就先別客氣了，把好吃的吃了再說。」

  李梅聽後笑著搖頭，「你看這丫頭，幾時才能長大哦？」

  李虞笑著用公筷給來娣夾了一個圓子，「來娣說的對，我們就動手開吃吧！周先生，吉祥，大家都別客氣哈！」

  吃了一會後，幾個年紀小的就坐不住了，李青和來娣，拉著小安去烤肉串，吉祥見他們手忙腳亂的，把肉都烤糊了，連忙過去對李青笑道，「阿青，來，吉祥哥教你怎麼烤肉串。」

  李青連忙把手裡的肉串遞給吉祥，「吉祥哥，你看我烤的都糊了，你烤給我看看我也學學。」

  吉祥微笑著接過肉串放在烤架上，動作利落的刷了點油在肉串上面，還不時的翻動肉串使它能均勻的受熱，三小認真的學了一會，吉祥把烤好的肉串分給幾人，「你們嘗嘗味道怎麼樣？」

  李青幾人接過後顧不得燙，連忙咬下一塊嚼了幾下就咽下肚裡，來娣豎起拇指，「好吃，比煮的好吃。」

  李青學會後把自己烤好的肉串拿去給了李虞，「姐，你嘗嘗，我烤的怎麼樣？」

  李梅和劉長民裝作生氣的樣子指著李青，一臉哀怨，「阿青你真偏心，就給你姐烤肉，不給姑父，姑母。」

  來娣見狀，連忙把烤好的肉串放到兩人手裡，「爹、娘，你們有我呢！」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氣氛經過幾個孩子調節後大家都沒那麼拘束了。

  周嘉笑著對李虞說道：「你這個鍋做得好，不管帶到哪裡都可以做吃的。」

  李虞笑了一下，「我就是這樣想才去定做的，周嘉，你別客氣放開吃。」

  周嘉聽李虞喊他名字，高興的眼睛都笑彎了，看著李虞喝過酒後酡紅的臉，不知怎麼回事又看向了她櫻紅的嘴唇，周嘉悄悄地掐了自己一下，心道：周嘉，你怎麼像個登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