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第三十五章 惡有惡報

  所有人，包括凌劍凌一等人在內，無不覺得背心一股涼氣直升了上來！我地乖乖，原來這就叫做放他一條生路，饒他一條性命……那他還不如利利索索的死了的好！

  自謀生路？這樣直接就是一堆爛肉的人要是還能自謀生路，神仙都會佩服他的。

  皇甫青雲一聲不吭的暈死過去，他甚至沒有聽凌天說完對他的處置就暈了過去……

  悽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殘酷的凌遲之刑已經開始了。

  皇甫嚴寒悲哀的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兩滴老淚無聲的流下。

  「皇甫嚴寒，睜開眼睛好好看著！」凌天陰沉沉的下令：「若是在所有人死光之前你再敢閉一閉眼睛。不好好欣賞，浪費本公子的好意，我就馬上下令將你的老婆兒女讓一百個人輪暴了她們，然後再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做不要錢白送的婊子，而且還在脖子上掛上皇甫世家四個字！」

  皇甫嚴寒悲憤的睜開眼睛，怨毒之極的看著凌天，眼中的仇恨如同要凝成實質。但卻是再也不敢閉上眼睛，連眨眼都不敢。

  「不要那麼盯著看我！我膽子很小的，你要看正在接受報應的你的手下親戚們。」凌天指導道：「也千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們既然做下如此滅絕人性喪盡天良的事情，相信你們早就在等著這一天，只不過在你們的心裡，無非也就一死罷了，今天本公子就讓你們知道，想死，那也是一件極為奢侈、極為艱難的事情！」

  凌天溫和的笑了笑，柔聲道：「古人云，千古艱難唯一死。沒聽說過嗎？」

  凌遲酷刑在井然有序的進行，最先開始刑罰的二十個人遍體血肉模糊，肌肉切開出更裸露出森森白骨，卻尤自在那裡無力的呻吟著，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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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每人潑一盆鹽水上去，給他們加加油。」凌劍惡狠狠的指導。

  圍觀的眾位受害的少女一個個俏眼圓睜，恐怖的看著面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卻倔強的不肯閉上眼睛，因為，這是她們的仇人在接受應得的報應！整個過程中，只有二十幾個體質較弱的少女承受不住而暈了過去，剩下的人都在勉強堅持觀看著，凌天意外的發現，其中幾個少女的眼中，居然僅是殘酷的快意，還帶著幾分接近瘋狂的興致勃勃的意思！

  應該是長期的虐待、蹂躪令她們的性格已經扭曲變形了。凌天有些憐憫的想道。

  不看場中屠宰場一般的慘景，凌天緩步走了過去，和聲道：「如果不習慣，你們可以先迴避一下，等完事之後，我給你們每人一份仇人的屍骸，讓你們回家祭拜自己的親人。」

  「多謝公子。」數名少女同時恭敬地道謝：「不過我們想親眼看到這些畜生全都死去，公子的好意，我等惟有感激。」態度都很堅決，可見她們心中的仇恨之深。

  凌天嘆了口氣，問道：「不知眾位姑娘們離開此地之後今後有何打算？」

  「打算？」回話的少女臉上露出一絲悽然和絕望，悲哀的道：「我們還能有什麼打算？凡是在這裡的姐妹，他們為了避免後患，基本都已經將一家人屠戮至盡，我等早已是舉目無親了，又是殘花敗柳、骯髒不堪的身子，那裡還有什麼面目再在這人間苟活下去？只等公子為我們報了大仇，親眼目睹仇人得到報應，我等便生無可戀，唯有一死。」

  果然如此。凌天心中暗道，果然是這種打算。這些可憐的少女，都已經萌生了死志。

  看著眼前的少女們，凌天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銳利起來，緩緩的道：「未死去的人不會知道生命之可貴，未曾看到過罪惡的人永遠不知道這個世間有多少的醜惡。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還是希望姑娘們能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只要妾身能做得到的，無不肝腦塗地為公子效力，以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凌天臉色沉重，用手一指場中引頸待戮的皇甫世家中人，道：「姐妹們也看到了，單單是皇甫世家一家，就有這麼多的人受苦受難，那麼，整個世界三個大陸，還有多少家皇甫家族這樣的敗類存在？還有多少姐妹受到了迫害，卻連報仇的希望都沒有？如果容忍這樣的敗類繼續作惡下去，卻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慘遭迫害，家破人亡？縱然我有能力剷除他們，可我的力量畢竟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我希望眾位姑娘能夠保留著有用之身，幫我一個忙；幫一幫那些還在遭難卻同樣無力反抗的可憐人。」

  「可我們姐妹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縱然有心相幫又如何幫得了？」所有的少女臉上都露出憤慨的神情，顯然已經被凌天的話所打動。

  「只有姑娘們有心，我會安排人眾，傳授你們武功和求生技能。等你們學有所成之後，所要幫我的事情就是走遍天下每一個地方，把這樣的人渣敗類找出來，不管他是什麼樣的身份，剷除掉！救無數的姐妹兄弟們逃脫你們經歷過的無邊苦海，還人間一個清平正氣！」

  凌天認真的看著她們：「這件事情危險異常，而且還是與這樣的喪盡天良的邪惡之徒相鬥，稍有疏忽就會有生命危險，各位要有心理準備。若是願意幫我，這裡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立即安排！若是另有其他出路的人，可自行抉擇，我會送上路費盤纏！」

  眾女眼中不由得流出了感激的淚水，同時向著凌天跪了下去，道：「公子厚德，救我們出這無邊苦海，更為我們報此大仇；如今又想盡辦法，為我們安排生路，喚起生機，我們姐妹非是蠢笨之人，如何不明白公子的苦心？想我等姐妹早無他路，我等謹遵公子安排就是。從今以後，鞍前馬後，任由公子驅策！」

  「好！既然這樣，今後你們的主要任務就只有一樣，就是找出這些人間敗類，無情剷除！」凌天溫和的道，接著回首道：「凌一，今後這些女子就歸你管轄，教她們防身之技，刺探之術，生存之法；三年之內，務必有所成就！在藝成之前，不得擅自行動。」

  凌一躬身答應了。

  凌天緩慢的踱了兩步，抬頭道：「從今以後，你們的名字就叫做『紅顏鋤奸盟』，專管人間不平事！」

  「紅顏鋤奸盟。」少女們一個個口中喃喃念叨著這個響亮的名字，每個人的眼中，都透出晶瑩閃亮的光彩。從這一刻開始，她們再不是原本那些弱質纖纖的女兒家，更不是剛才還一心尋死的行屍走肉，她們都是紅顏鋤奸盟的一員！

  就連凌天也沒有想到，在數年之後的未來，紅顏鋤奸盟真箇威震天下，成為了貪官污吏的克星，更是皇甫青雲此類人間敗類的催命符！她們辣手無情，在極為長遠的一段時間裡，那些以販賣女子盈以暴利的營生在人間幾乎絕跡！

  凌天在考慮著，是否要把剛剛得來的君戰天的秘笈，交給凌一，讓他傳授給這群可憐的女人們，若是以君戰天前輩的武功在人間行俠仗義，懲惡鋤奸，想必君戰天在九泉之下也是能夠含笑吧。

  遠方隱隱傳來地皮震動之聲。

  一個大漢滿頭是汗的沖了進來，急促的稟報導：「啟稟公子，發現水家的騎士團足有兩千人眾正向這邊疾馳而來。」

  「水家？」凌天皺了皺眉頭，不以為意的道：「打出順天盟的大旗，凌劍凌一，你們去看看，讓他們立即退走！若有羅嗦，你可以看著處理，不必再稟告了！」

  「是！公子。」凌劍凌一同時答應，翻身上馬，率領手下向前疾馳。奔出十丈，凌一一揚手，一桿大旗高高的矗立了起來，穩穩的立在手中，隨著疾馳的奔馬，迎著呼嘯的風聲，嘩啦啦展開，『順天盟』三個大字迎風招展，直有威凌天下之勢！

  院中的凌遲酷刑依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一地血肉狼藉，滿地殘肢碎體，有不少還沒有輪到的早已經嚇得暈了過去！還有一些人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直著嗓子破口大罵，皇甫嚴寒這位曾經威名赫赫的皇甫世家之主，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流出的，儘是血水！

  凌天緩步走到皇甫嚴寒身前，手掌一伸，咔嚓一聲，將他的下巴復位，低沉的道：「皇甫嚴寒，你現在，後悔了嗎？有何感想？整個家族一起被凌遲，很壯觀吧？嗯？」

  皇甫嚴寒緩慢的轉過頭，滿是怨毒地看著凌天，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言不發。

  凌天冷笑道：「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恨不得我立即就死去，而且死的殘酷無比，是嗎？」

  皇甫嚴寒咬著牙，狠狠地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個字來：「是！」

  「這就對了。」凌天陰沉的笑了笑，道：「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所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被你們皇甫家族迫害過的千萬個家庭，相信每一個被你傷害的人，都跟你現在是相同的想法，明白嗎？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唯一與你有所不同的，是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都是單方面的受害者，而你！皇甫嚴寒，你是罪有應得！就算你再死一萬次，也抵消不了你的罪過！」

  「我只是替那些無辜被你害死的可憐人完成他們臨死之前的願望！蒼天是有眼的，你知道嗎？他們的冤魂在看著你笑！他們正無比快意的看著你受折磨！！正無限期待的等著你們前去地獄，再由他們親手報復一遍！」

  「你恨我？應該的，我沒指望得到你的感激！」凌天冷酷的笑了：「我只是讓你知道，就算你死了，你的痛苦也不會結束！你會無窮無盡的活在地獄裡，接受無窮無盡的折磨！」

  「不！不要說了！！」皇甫嚴寒瘋狂的大吼起來，在這一刻，凌天陰森森的口氣，就像地獄之中閻王的宣判，讓皇甫嚴寒感覺到自己的整個靈魂都發起抖來。

  「哈哈哈 …..」凌天大笑：「皇甫家族，從今天開始灰飛煙滅！所有前人的骨灰，也將被掘墳而出，就算是成為鬼，你們皇甫家族也只能是最下賤的鬼！永世不得超生！尤其你們在陰間的敵人都遠多於塵世，對麼？！」

  六個時辰之後，這場慘絕人寰的凌遲終於落幕了！皇甫世家隨著一場大火，徹底的泯滅於歷史的長河之間！匆匆趕來的水家騎士，在得知這乃是順天盟的手筆之後，又被黑衣蒙面的凌劍展露了一手高深武學震懾了一下，當即匆匆返回。回去的速度，竟比前來時的速度還要快得多。

  皇甫世家潰滅，舉族竟無一個人能夠逃出升天，所有的男女老幼，一個不剩的徹底死絕；而且全被凌遲碎剮，就連皇甫世家的祖墳也被刨了，屍骨踩得粉碎扔了一地！這件事情，徹底將宋家宋天橋嚇破了膽子！

  順天盟有兩個目標，一個是皇甫家族，一個就是自己的宋家啊。現在皇甫家族已經完了，那麼接下來……

  宋家單方面根本聯繫不上順天盟的人，想投降也毫無門路，但被嚇破膽的宋天橋攪盡腦汁琢磨出一個辦法，將整個宋家所有的族人都集中在了一起，然後在宋家城堡四面八方都豎起了白旗。每一面白旗上都寫著十個大字：宋家願意向順天盟投降！

  這還不夠，宋天橋甚至令人在宋家的大門上也寫上了這幾個字。

  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大損宋家顏面的事情，事情傳出去足以讓宋家聲名掃地，但宋天橋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非但沒有得到家族內部的反對，反而發現長老們人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居然引得馬屁如潮，滾滾而來，紛紛盛讚宋天橋敢於放手，為家族解決了一次莫大的危機！

  就算是屈辱的活著，起碼也比舉族被屠，被滅九族來的好！

  宋天橋只有苦笑。作為宋家家主，掌管著一個大家族，從高祖建立宋家以來一直到了現在，宋天橋可以說是做得最失敗的一個家主，眼下甚至連自己的不菲基業都要拱手讓人了，居然還有人稱讚，也算一件咄咄怪事！

  不過所有人都明白，若是還妄想保住什麼顏面，宋家就不存在了，估計也只能落得一個和皇甫家族一樣的下場！顏面重要還是性命重要？聲名掃地總比灰飛煙滅強吧？

  到了第二天，所有人都在慶幸家族的這個決定作出的真是太及時了！順天盟的大軍轟隆隆的開過來，看那架勢就是要毀滅宋家的啊！

  他們當然不知道皇甫世家之所以被滅九族的真正原因，而他們能夠倖存，並不是因為他們及時投降，而是因為他們宋家沒有介入類似的買賣！

  宋家一家人如同迎接欽差一般，恭恭敬敬的將順天盟的人迎接進了宋家，一個個卑躬屈膝，連說話也是輕聲細語陪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唯恐惹惱了哪位神仙突然翻臉，那可就嗚呼哀哉後悔都晚了啊。

  早就得到消息的凌天自然不會再親自來此，只是凌四帶著千餘人馬耀武揚威了一下，便順水推舟的走進了宋家，接受了宋家的投降，並將宋家城堡正式更名為順天盟第一分舵，成為了順天盟自建立以來第一個處在明面上的勢力。

  凌四明白的跟宋家中人說明：所擄去的人手，除了宋狂之外，一個不少的放回。至於宋狂，因為這小子當面侮辱了順天盟三大當家和兩位尊貴至無與倫比的貴賓，罪在不赦！包括當時跟隨宋狂前去的二十多人，一律處死！

  宋天橋顫抖了兩下，毫無異議的同意了。

  對於宋狂的死活，宋家上下都早已經不關心了，甚至除了宋天橋之外，所有的人都對這位大少爺恨之入骨！宋家之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其根本的原因或者就出在這個該死的宋狂身上，人人都知道宋狂居然膽大包天辱罵順天盟的大當家的事情，若不是這個喪門星惹出了這等事，我們宋家又何至於落到今日委曲求全還要寄人籬下的地步？

  宋狂就算是不死，回到宋家恐怕也活不了多少天了。對這個罪魁禍首，宋家已經是人人都在摩拳擦掌了，就算是他的親老子宋天橋也恨不得沒生過這麼個「好」兒子！

  天風大陸到處暗潮洶湧，順天盟更是一改平日的作風，大肆的高調出現，在天風大陸掃南盪北，開始了自己的霸業，其用心讓人一看皆知。

  趁著水家這個最大勢力的敵人在忙著甲子之戰無暇他顧的同時，順天盟開始了迅速擴張，幾乎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以颱風掃落葉之勢，狂飆一般卷過！所過之處，要麼臣服，要麼毀滅，並無第三個可能！凌一凌二凌四凌十九凌二十等五人更是分頭出擊，親自帶隊；凌劍居中策應，凌天全盤指揮。這樣的組合堪稱黃金搭檔！

  天風大陸的大勢，明眼人自然都看得出早已經改變了！現在的天風大陸，已經是順天盟的天下！就算是水家再度強勢復出，相信也已經絕對改變不了！更何況水漫空根本就沒有改變的意思。

  在順天盟突然強勢出擊的那一刻，水千柔就已經私下裡找到了自己的父親攤牌，告知他順天盟其實便是凌天的勢力，而此次的水家內亂，凌天也將全力鼎助，並許諾過，在此事過後，水家依然是天風大陸的頂級存在等等等……

  本來還在擔憂家族前途的水漫空頓時大喜過望，霎時間像是放下了全身所有的擔子，甚至跟水千柔開玩笑道：「既然是我女婿的，那他的不就跟是我的一樣？哪怕是將來水家真的併入凌家，也並無不可啊，反正我女兒也是半個主人不是嘛。」

  水千柔大羞，扭身逃走。

  水漫空考慮了一晚上之後，悄悄的告訴水千柔，在甲子之戰之後，想要與凌天秘密的見上一面，以決定水家的未來。水千柔在徵求凌天意見之後，便答應了下來。

  於是，萬眾矚目之中，水玉兩家的甲子之戰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