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天才

  小帥哥立刻反駁：「我沒有沒興趣。」

  蘇野作恍然大悟狀：「哦……安安，他饞你。」

  小帥哥臉紅筋漲氣得發抖：「你，你……血口噴人，你怎麼能憑空壞人清白？」

  蘇野：「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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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帥哥看看周圍的攝像機，又看看蘇野，愣是不敢看一旁偷笑的冷覓安，說道：「關你什麼事？我跟覓安說話，你插什麼嘴？」

  蘇野：「你跟別人說話我就不管，我只插安安的嘴。」

  一旁瞧熱鬧的鄭勛突然皺眉，是我想多了？

  小帥哥：「憑什麼？」

  蘇野：「早戀是校規明文規定禁止的，你身為被老師寄予厚望的學生，就應該帶頭遵守才對，而且，女菩薩是不可能對你動凡心的，何必自取其辱呢？」

  小帥哥：「我，你……」

  蘇野：「我什麼我？看你油頭粉面穿得很稱頭的樣子，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我們共同在學校里孜孜不倦地汲取知識的養分，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報效國家服務民族，而你卻用寶貴的青春去談情說愛？你眼裡還有沒有國家和民族？」

  小帥哥轉身就走，神經病。

  蘇野追了上去：「為了我們的國家屹立於世界之林，為了我們的民族繁榮昌盛！知識就是力量，學習使人進步！難道你想做民族的敗類國家的包袱？難道你想成為人類文明進步的絆腳石？難道你……」

  追著噴了三間教室，蘇野才回來。

  說是小帥哥，其實顏值差蘇野幾條街，被噴跑的狼狽樣子更是沒法看。

  幾個班的學生們，紛紛把腦袋伸出窗戶看熱鬧。

  蘇野：「看什麼看？回去讀書，你們也想成為人類文明進步的絆腳石嗎？」

  冷覓安已經笑癲了。

  蘇野走到她面前：「很好笑嗎？那回去我再給你講個笑話。」

  這一段當然也不能播。

  鄭勛臉上滿是殘念，多麼經典的一幕啊，可惜觀眾們無法欣賞。

  不過，若是按照蘇野的創意做那個綜藝，倒是不會有這麼多條條框框……

  就像，就像蘇野這個人一樣……另類。

  蘇野毫無疑問是一個很有創造力的孩子，從他給冷覓安取的暱稱之繁多就能看得出來，有：冷麵、安安、小冷、冷冷、女菩薩、菩姐、薩薩等。

  ……

  李俊哲很聰明，堅持親自餵騾姐，今天王德否已經比較聽他的話了，他可以一個人肩負給村長家馱磚的任務，而可憐的張承得到了樹哥的新指令：

  買蜂+做蜂箱。

  下午四點，李俊哲和王德否疲憊不堪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張承腫著臉坐在院子外抹眼淚，看樣子被蟄了五六下。

  李俊哲安慰道：「別哭了，哭累了沒法幹活。」

  張承：「你他媽少說風涼話，嗷……」

  李俊哲撲上去就揍，把對方腦袋又揍大了一圈，才爽利起身，牽著騾子進去。

  樹哥拄著拐杖圍著嶄新的蜂箱研究，他沒有被蟄，甚至臉上被蟄的傷都好了。畢竟，危險工作都交給張承去做了，年輕人無所畏懼，更何況他還有保險。

  李俊哲拴好騾子，倒上草料，很心機地撫摸騾姐培養感情，然後才問道：「樹哥，蘇野喜歡吃蜂蜜？」

  樹哥：「昂！」

  李俊哲心說老子就知道！

  他走過來，跟樹哥勾肩搭背，道：「你看小野還需要些什麼，跟我商量，我城裡來的見多識廣，可以幫您出主意。咱們商量好了，再讓張承去干，反正他有保險。」

  蘇樹深以為然，兩人湊在一起嘀咕起來。

  彈幕直呼好傢夥！

  然後，張承就被繩子吊去半山腰刮棕樹皮，李俊哲跟蘇樹在上邊啃甘蔗。

  冬天快到了，蘇野需要一雙新的棕板鞋。

  ……

  不僅張承在為蘇野的穿著而努力，他的父母也在為這事兒煩惱，一家人齊齊整整。

  這天下午，不知是為了彌補昨天忘記接孩子的愧疚，還是突然想起蘇野連校服都沒有，上學還是穿的舊衣服。

  張家夫婦二人來接蘇野，要帶他去逛商場買衣服。

  噔噔噔噔……

  燥烈而混亂的搖滾音樂聲中，逼哥彈著貝斯狂吼，其他兩個也跟著亂喊，嗨得批爆。

  這首歌還沒有歌詞，他們就只能跟著調子亂喊。

  樂壇三傑中，畢歸元逼哥是貝斯手，柳彪阿彪是鍵盤手，胖子李彎彎仔是鼓手，這學校的學生家裡都很有錢的樣子。

  現在，蘇野被臨時任命為吉他手，也不管蘇野會不會，還好蘇野上輩子是會的。

  張母剛進門就堵著耳朵逃了出去。

  張父硬著頭皮進來叫蘇野。

  蘇野跟著兩個大人走了，樂壇三傑繼續訓練，他們很狂熱，因為太喜歡這首歌了。

  野野牛皮！

  一聽到這旋律，他們就有股想上街砍人的衝動。

  節目裡，根本聽不清旋律，更聽不清唱的啥，太亂。

  彈幕普遍覺得，蘇野是這麼多季以來，最潮的一個鄉村主人公了，不但學習成績好，是英語天才，現在還會彈吉他？

  不知道是不是瞎彈的。

  即便他只是穿著簡單的T恤、夾克、牛仔褲、帆布鞋，依舊是最靚的仔。

  甚至，跟無比驚艷的冷覓安站在一起，也讓人覺得異常和諧。

  「這是商場，張承的衣服都是在裡面買的，很多大牌子的。裡面什麼都有得賣！」

  張母指著大商場給蘇野介紹。

  蘇野：「什麼都有？」

  「當然！」

  「有牛賣嗎？能犁田那種。」

  「……」

  「哈，我開玩笑的。謝謝叔叔阿姨的好意了，我們去那邊的路邊攤吧，太貴的衣服我穿不慣。」

  說著，蘇野背著書包朝旁邊一條煙火氣息濃郁的小巷走去。

  張父張母對視一眼，只能跟上。

  蘇野在小攤前，對一個中年婦女道：「靚女，呢件衫幾多錢？」

  婦女：「五十蚊。」

  「少啲啦！廿蚊賣唔賣？」

  「唔賣，四十蚊拎。」

  「十五蚊。」

  「好啦，廿蚊平你個細鬼咗。」

  「送對襪啦！」

  「呢個仔！」

  蘇野熟練的砍價，並捎帶了一雙襪子，回過頭來，看著傻眼的張父張母：「你們要不要買衣服？人多更便宜。」

  張母：「點解你會講粵語？」

  蘇野聳聳肩：「我學嘅。」

  張父在一旁摳腦殼，媽的，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是天才，我家的就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