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正道的光

  似乎是嘲笑？

  蘇野把目光挪向冷覓安，後者也放下了讀者文摘不甘示弱地跟蘇野對視，眼神兇狠。

  瘦竹竿看看班長又看看野哥，眼神充滿期待，打起來打起來……

  蘇野抬起手指著冷覓安挺翹的鼻子。

  冷覓安眼神微冷，挺起了胸脯抄起文摘，早就看蘇野不順眼了，要是敢炸刺，正好找機會修理他一頓。

  蘇野手指虛空一點，念出咒語：「給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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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吭吭……」

  冷覓安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臉上肌肉更是不聽使喚，她似笑非笑、似笑非笑……憋了好一會兒，臉都紅了，一整天的笑話全部湧入腦海，終於是沒忍住，「噗嗤~鵝鵝鵝鵝鵝……討厭討厭……」

  她拿讀者文摘打蘇野。

  蘇野一臉享受，嗯，小妮子還挺有按摩天賦的，值得開發。就是不知道手上頻率如何，越快越好……

  同學們紛紛側目，他們哪見過冷妞兒這幅模樣？瘦竹竿更是趴在桌子上抵近偵察，表情逐漸變態。

  打了一會兒，冷覓安橫了瘦竹竿一眼。

  瘦竹竿立刻乖乖坐下，倒拿著英語書開始背課文：「小時候，鄉愁是一個圓圓的小腹，我在裡頭，母親在外頭……」

  其他同學也馬上變身談大生意的模樣，假裝交流。

  冷覓安怒斥蘇野：「你之前瞎說什麼？我媽媽什麼時候生孩子了？」

  蘇野：「我沒瞎說！我發誓！明明就生了，十五年前的某一天，阿姨生下一個超級無敵可愛的小仙女兒！」

  冷覓安：「你……噗~不理你了，哼！」

  女菩薩打開讀者文摘擋住臉，嘴角再度瘋狂上揚。

  眾男牲：挖偶~學廢了學廢了！

  眾女生：喝！呸！

  窗外，鄭勛搖頭：「人才啊！」

  莫名其妙的，鄭勛對蘇野給他提的那個看似瘋狂的綜藝創意，竟多了幾分信心。

  連陳老師用趕走蘇野做威脅，私下裡從他這裡拿走三千塊，他都不在意了。

  節目組對蘇野今天在學校的剪輯很有意思，蘇野頂撞老師的鏡頭，坐冷覓安大腿的鏡頭，和女菩薩一起罰站的鏡頭，通通剪掉了。

  只留下蘇野和老師、同學其樂融融的畫面，同桌班長請吃飯的情節，還有瘦竹竿邀請蘇野一起攛節目的鏡頭。

  顯得蘇野格外的合群，人見人愛。

  彈幕有很多真實的小道消息，但這並不能影響大家對蘇野的喜愛，畢竟……他長得太好看。

  這一點，從觀眾打賞可以看出來，除開葬愛家族的不理性野蠻消費，蘇野的禮物總數也遠超張承和李俊哲的總和。

  說起那倆，今天可算是悲催，跟王德否槓了整整一天，只馱了三趟磚，他倆已經累癱了。

  回到家還要剁豬草、鍘稻草。

  好在樹哥體恤他們倆，晚上除了熗炒蓮白之外，還煮了一截香腸。

  兩人感激涕零，就差當場哭出來了。

  樹哥彈了彈葉子煙，佯怒：「哭什麼哭？把馬尿給老子憋回去！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張承：「啊？」

  李俊哲：「啥意思？」

  蘇樹捋了捋雞窩髮型：「我也懂求不起，小野跟我說嘞。反正，要有個男人的樣子，不然，以後啷個為復興大業添磚加瓦？啷個給家國百姓謀福祉？一天天滴……連個騾子都弄不醒活（明白）……」

  二人頓時啞然，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

  吃香蕉的瘦竹竿叫柳彪，一點也不彪，跟蘇野一樣有點低血糖，需要吃香蕉補充體力。

  胖子叫李彎，長相稍微正常點的叫畢歸元，這名字讓蘇野感到些許熟悉。

  很明顯啦！

  這三位就是盛情邀請蘇野加盟的樂隊，畢歸元逼哥是老大，瘦竹竿柳彪是傳話人。

  放學後，他們來到了學校大門不遠處的文藝樓，找了一間房間碰頭，並商量要演唱的歌曲。

  去年，他們因為跑調被同班同學噓下台，今年準備一雪前恥。

  實際上，是想借著蘇野錄節目的機會，搭便車登上匯演的大舞台，小孩子也有心機的。

  蘇野也不拆穿他們，趴在窗台懶懶散散聽著，看冷覓安在對面的舞蹈房裡穿著緊得不能再緊身的衣服排舞。

  蘇野已經聽說了，每一年女菩薩都是獨舞，全校第一。

  「班長耐撕吧？」

  竹竿柳彪嚼著香蕉，對蘇野說道，眼神曖昧。

  蘇野很正經：「小面是個很愛笑的女孩子，為什麼被你們逼成了冷麵女王呢？你們要深刻檢討一下自己。」

  三人一副哇傻逼表情，怪我們咯？

  柳彪把香蕉皮丟出窗外，道：「跟我們有毛關係啊？她一向都是那麼霸道，只有今天遇到你才這麼愛笑……」

  蘇野：「你怎麼亂扔香蕉皮呢？萬一班主任老師路過，誒？來了。」

  眾人趴在窗口看過去。

  柳彪：「應該踩不到吧？不會那麼巧吧！」

  畢歸元：「踩上去摔一跤也沒事，她那麼肥……」

  蘇野：「唔……可能會摔斷尾椎骨。」

  三人看向蘇野，尾椎骨是個啥玩意兒？

  「嗷嗚——」

  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尖叫聲響起。

  蘇野、柳彪、李彎、畢歸元幾乎神同步，瞬間蹲下，背靠牆壁對望，然後捂著嘴：「科科科科科……」

  真難過！啊哈！

  原來，那就是尾椎骨啊！

  門衛大爺帶著陳老師朝醫務室去了，還有幾個學生幫忙攙扶。

  蘇野四人組漸漸浮出窗台。

  彪哥、彎哥、逼哥，紛紛看向預言家野哥。

  蘇野情不自禁唱道：「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個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誒！師傅別拍了，這段播不了的，有損我的光輝形象。」

  彪哥：「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野哥，你剛剛唱的是啥歌？我們就唱這首怎麼樣？」

  蘇野搖頭：「這首一般，我有一首更好的。」

  逼哥：「誰的歌？要有名氣的歌星。不然，不足以雪恥！」

  蘇野道：「挺有名的，歌曲作詞、作曲、原唱，都是一個人。」

  三人好奇：「誰？」

  蘇野：「野野！」

  三人集體鄙視：「切……」

  半個小時候，樂隊老大逼哥畢歸元給了自己一巴掌：「野哥！就唱你寫的這首歌，歌詞你再繼續完善，我們先按著調調排練，絕對的……衝上雲霄！感謝野哥加入我們的團隊！」

  蘇野：「不客氣！我只是……有人忘了來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