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東方冰凌相約

  焰焰卻是已經完全準備好了，要把自己完全交給陽頂天。

  這完全是因為感情嗎？不知道，這很複雜的，已經無法理清楚了。

  或許因為感情，又或許因為愧疚。

  陽頂天輕輕上前，擁住焰焰，輕輕吻了一口。

  之前，他是吻過焰焰的。但是，之前僅僅只是單純的親吻。

  這次，有些不一樣了。

  

  焰焰明明已經完全做好準備了，但嬌軀還是本能地僵硬起來。

  陽頂天忽然道：「焰焰，在我開始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啊？」陽頂天問道。

  「五年前，你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陽頂天道：「我問過寧寧姐，她說要你親口告訴我。」

  西門寧寧還說過，焰焰什麼時候把心給了他，就會把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因為，這是他內心最深的傷痛。

  陽頂天剛剛問完，焰焰嬌軀頓時猛地一顫！

  然後，身體的溫度瞬間下降。從滾燙，變得冰涼。

  「我不是刻意想要知道什麼，而是因為這是你的心魔，折磨你的心魔，什麼時候你可以坦然說出來，什麼時候你就真正放下了。」陽頂天道。

  女人只有找到真正心愛之人，才會將內心最深的傷痛和他分享。

  陽頂天說過，只有完全得到她的心，才會去做最親密的事情。

  而得到她心的標誌，就是五年前那件慘痛的往事，焰焰心中最深的秘密和傷痛。

  焰焰絕美的臉蛋猛地變得煞白，臉上露出無比的痛苦之色，睜大美眸望著陽頂天，小嘴微微一張，仿佛要說什麼。

  但是緊接著，又閉上小嘴，然後陷入痛苦的掙扎。

  足足幾分鐘後，焰焰忽然抱著陽頂天的腰，大哭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陽頂天輕輕嘆息一聲，道：「沒關係，是我太急了。」

  不止陽頂天太急，焰焰也太急。

  陽頂天是心急，焰焰則是身急，在她看來把身體交給陽頂天仿佛是一個儀式，只要把身體交給他，就好像能夠徹底告別某種過去，就好像徹底奠定了某種關係一般。

  陽頂天深深吸一口氣，自己才做到了什麼？僅僅只是在和焰焰的一次爭執贏了而已，只是一個堅持得到了回報。再說得直接一些，只是成功地突破了九星玄武者，有了角逐城主之位的資格而已。

  自己對焰焰，仿佛還沒有做出過什麼奉獻，就要她對自己綻放內心，或許真的是太急了。

  她還是不能說出那段撕心裂肺的往事，或許陽頂天還沒有完全占據她的心靈。

  「不要緊，不要緊……」陽頂天抱著焰焰，然後親著她的秀髮，道：「我們都還有時間，我們慢慢來……」

  這一夜，陽頂天在地上打地鋪，焰焰睡在床上。

  次日早晨起來的時候，陽頂天依舊在焰焰的眼角發現了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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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日，陽頂天依舊住在焰焰的小樓之中，但兩個人已經分房而住，不是兩個人的關係變稀疏了，而是避免該不該更加親密的尷尬。

  焰焰有些時候也去陪西門夫人睡，但是所有的時候，她都如同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把陽頂天照顧得很好，不管是穿衣梳頭，還是沏茶做飯，完全不像是一個千金大小姐的模樣。甚至仿佛是因為愧疚，她對陽頂天更加溫柔，更加無微不至。

  只不過兩個人話好像因為某種關係而變得不多，因為一時之間，仿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個人彼此視為親人，但是距離內心深處的親密愛侶，仿佛又有一段距離。

  寧寧發現了兩個人關係的奇怪，不由得問了起來，陽頂天便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寧寧姐直接嬌嗔柔聲道：「你這個傻子，可以愛過之後再問呀。」

  接著，寧寧姐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女人把自己交給你之後，她內心的東西，也會慢慢全部交給你，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真是笨死了。要不是那天中午在客棧我們親密過，你以為我會對你那麼好，那麼親近？」

  頓時，陽頂天不由得面紅耳赤。

  「傻瓜，這麼好的一個契機被錯過了，只能等待下一次契機了。」寧寧指著陽頂天道：「有下一次契機的話，你們必須把那事給做了，知道嗎？」

  陽頂天不由得一愕，道：「雖然我也很想，但是那件事情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寧寧姐難得白了陽頂天一眼道：「你這個傻子，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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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接下來的幾日內，陽頂天也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契機。而且，陽頂天還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練武。

  雖然已經成功突破了九星玄武者，但是遠遠遠遠不夠。別說差西門炎，西門懼很遠，就連秦少白也遠遠不是對手。

  秦少白才十七歲不到，明面上就已經是九星玄武士了。而且他為了做雲霄城主服用離玄丹洗去了之前的武技改學混沌滅天劍，修為足足退了一階多。甚至寧寧說過，九星玄武士只不過是秦少白拿出來騙人的，他實際上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畢竟他可是整個西北屈指可數的少年天才。

  經過了陰陽五行陣的突飛猛進後，陽頂天才真正感覺到正常修煉的緩慢。

  儘管陽頂天已經努力到了極致，而且他的天賦也已經到了極致，他的武技也已經到了極致。儘管他的修煉速度已經比其他人快了許多，但他還是感覺到緩慢。

  每天幾個十幾個小時的練武，兩三個小時左右的吞玄吐納。

  這樣十天下來之後，陽頂天的玄氣僅僅只突破了五分之一級的感覺。這樣下來，突破一級足足需要近兩個月。

  當然，陽頂天這個修煉速度已經讓無數人妒忌欲狂了，因為足足是他們的兩三倍了。

  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只要十餘年，又一個強大的武尊級強者誕生了。

  十幾年就突破武尊級強者，這完全是驚駭世人的速度。陽頂天的師傅東方涅滅都做不到，西門無涯也做不到。

  目前整個天下，僅僅只有一個人做到了，那就是東方冰凌。

  但是這對於陽頂天來說，遠遠不夠，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明年的城主大決武時，他最多剛突破玄武師，也就是和現在的秦少白一個級，那到時候完全不用比，直接認輸算了。

  儘管兩個人沒怎麼說話，但是對於陽頂天的焦急，焰焰一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終於有一次在吃完飯後，焰焰再次低聲提出，要用陰陽噬玄大法，儘管此時只能幫陽頂天突破一兩級最多了。

  說完之後，焰焰羞澀得面紅耳赤。此時的她，儘管和陽頂天在內心上的距離更加親密了，但反而不復之前的大膽了。

  陽頂天當然拒絕了她，只不過借著這個小小的契機，在焰焰的小臉上輕輕彈了了一計。

  「啊……」焰焰頓時一聲嬌呼，狠狠白了一眼陽頂天，嗔聲道：「我是要幫你，你反而打我，不理你了……」

  頓時，兩個人本來稍稍有些尷尬帶著冷清的關係，竟然因為這小小的一記彈臉，又漸漸地恢復了親昵。

  只不過，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種親昵的關係，沒有再冒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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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頂天依舊天天努力地練武，修煉速度依舊和以前一樣，他的內心漸漸有些焦急起來。

  「孩子，你不要急。」東方涅滅道：「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你還有一個月就可以突破玄武士了。然後，就可以修煉殺豬劍法第二階。」

  沒錯，殺豬劍法和其他武技秘籍不一樣。其他秘籍，每一階都有新的秘籍學習。而殺豬劍法確實每隔兩階才有新的秘籍。也就是說，陽頂天需要突破玄武士之後，才可以學習第二階的殺豬劍法。

  「殺豬劍法如此玄妙，和其他的秘籍都不一樣。學習其他的第二階秘籍，玄氣最多突破半星不到。但是我相信殺豬劍法的第二階會有驚喜。」東方涅滅道。

  想起了殺豬劍法，陽頂天不由得心頭一熱。

  第一階就已經如此強大，更何況第二階。而且，陽頂天也非常期待第二階殺豬劍法帶來的突破。

  最重要的是，又可以見到虛無飄炎前輩了，第二階秘籍裡面的他，不知道是否已經找到了傳說中的娜迦族。

  「學習了殺豬劍法第二階後，你便離開雲霄城，到外面修煉，那樣進度會比現在快很多。」東方涅滅道：「你一邊修煉，一邊等待火雲魔洞那朵極品地火的綻放，準備鍛造劍魂雛劍，這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事情。這幾個月你在外遊歷期間，一不但要一邊修煉，一邊還要找到寶貝，這樣你才能進入火雲魔洞鍛造雛劍。」

  「什麼寶貝？」陽頂天問道。

  「避火寒珠。」東方涅滅道：「這種寶珠是海底至寒能量凝結萬年才形成的，摸上去並不是非常冰寒，但裡面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冰寒能量。只有含著它，才可以進入火雲魔洞，因為那裡面有一隻守護領主天火魔凰，這是一隻千年妖獸。如果沒有避火寒珠，宗師級強者都很難地獄它的致命火焰，根本進不了火雲魔洞。」

  「避火寒珠？師傅，得到這個東西很難嗎？」陽頂天問道。

  「這東西雖然不算價值連城，但也幾乎是無價之物，不過去西南大陸的盡頭，或許會有驚喜。」東方涅滅道：「所以，所以你突破了玄武士，學習了殺豬劍法第二階後，就去西南大陸的盡頭修煉，距離這裡大概八千里，傳說中的幽冥海，就在那個方向。」

  此時，距離陽頂天突破玄武士大概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呆在雲霄城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個月了，頓時他心中又有一陣不舍。不捨得焰焰，也不捨得寧寧，這兩人已經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

  不過，這些年，他都不能停下奮鬥的腳步。

  突破玄武士，學習殺豬劍法第二階，出外修煉，得到避火寒珠，四個月後極品地火綻放，進入火雲魔洞鍛造雛劍。

  這就是他接下來幾個月要做的事情，希望這幾個月內，自己能得到最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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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陽頂天和焰焰小兩口坐在桌子上吃飯。

  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陽頂天內心一陣不舍，稍稍猶豫片刻，就要和焰焰說起這件事情。

  但是焰焰的神情好像非常古怪，老是用古怪的眼神看陽頂天，讓他好一陣不解。

  「焰焰，你老拿這種眼光看我做什麼，搞得我心裡忐忑得不得了。」陽頂天道。

  沒錯，此時焰焰的目光仿佛是一個把丈夫抓姦在床的妻子一樣。

  「夫君，你相好的來西北大陸了。」焰焰忽然道，語氣也怪怪的。

  「相好的？我哪有相好的啊，我只有你一個。」陽頂天道。

  「是你前妻，東方冰凌來了。」焰焰道。

  她用的稱呼非常奇怪，稱東方冰凌為前妻。

  不過聽到這個消息，陽頂天還是大大吃了一驚，道：「東方冰凌她來雲霄城了，來做什麼？」

  「她才不會來雲霄城呢，她哪裡瞧得上我們雲霄城啊。」西門焰焰扁了扁小嘴道：「她只是經過西北大陸而已，不過她可是九天的仙女，僅僅只是經過，整個西北大陸的所有門派，全部去朝聖了，就剩我們雲霄城一家沒去，西北秦家的主君都去海邊親迎了。」

  到了此時，陽頂天對東方冰凌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天真的想法了。對她在這個世界的地位也有了清晰了認識，她的地位只有一個，那就是未來的天下第一人，天下唯一可能突破武聖強者的絕世之才。

  現在，陽頂天也大概了解東方冰凌的實力了。有多強？才二十歲不到的她，目前雲霄城內，西門無涯一去之後，沒有一個人是她對手，楊岩大長老都不是。

  說她是九天玄女，真是一點沒錯。

  不過就算如此，她僅僅只是經過，西北大陸所有的門派就全部去迎接，確實也未免太誇張了，她東方冰凌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

  「她來就來唄，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陽頂天道，他沒有說和我有什麼關係，而是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可見他是不缺乏這種談戀愛的聰明的。

  「哼哼，你心中就難道沒有一絲酸澀，人家可是九天仙女，萬人景仰。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你心裡落差很大吧。」焰焰嬌嗔道。

  「切……」陽頂天直接啐了一口道：「和焰焰比起來，她算什麼？她長得有你美嗎？單純美貌上，你們兩人倒是差不多。但是她身材有你好嗎？沒有吧。有你可愛嗎？沒有吧！什麼都不如你，就武功比你好，她有什麼可得意的。武功那麼厲害有什麼用，用來打老公嗎？」

  這話頓時說得焰焰眉開眼笑。

  接著，陽頂天湊在焰焰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陽頂天，你這個大流氓。」焰焰一聲嬌嗔，直接扔下碗筷跑到陽頂天面前，在他胸口捶打了一計。

  陽頂天趁機將她抓住，柔聲道：「我餵你吃飯，好不？」

  「不要，你這個流氓。我的秘密你知道，難道東方冰凌你也知道，難道你偷看過？」焰焰扭著嬌軀道。

  「我沒看過，我猜的。」陽頂天用勺子餵給焰焰，認真道：「像這種億萬中無一的特質，只有焰焰有，東方冰凌怎麼可能會有。」

  「你這個臭流氓，你就是一個大流氓。」焰焰一口將陽頂天勺子裡面的豆腐咬下。

  「我也餓了，你留一半給我吃啊。」陽頂天張嘴過來搶食。

  「陽頂天，你好噁心呀……」焰焰趕緊躲開，卻被陽頂天死死摟住的小腰。

  接下來這頓飯就吃得無比怪異了，陽頂天的甜言蜜語，加上不太老實的雙手。

  所以沒吃一會兒，焰焰就氣喘吁吁。等到吃完飯後，她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滿臉的酡紅。

  吃完之後，焰焰好不容易振作力氣從陽頂天魔爪逃開，然後面紅耳赤地收拾碗筷，還要豎著耳朵，隨時準備陽頂天過來偷襲占便宜。

  陽頂天感覺到空氣中濃濃的親密氣息，不由得在內心道：「原來這也是男女間的突破契機，感謝東方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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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陽頂天又回到焰焰的房間中，不過依舊在打地鋪。焰焰也跟著她，坐在地鋪上偎依著。

  當然，陽頂天沒有再挑逗焰焰，只是在黑暗中說著閒話瑣事，將地球上亂七八糟的故事改編之後，再講給焰焰聽。

  說來也怪，陽頂天曾經告訴過焰焰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但是焰焰卻好像完全忘記這回事一般，從來都沒有問過陽頂天關於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就好像她完全都不好奇一般。

  陽頂天講的這些故事，雖然經過了改編，但明顯不是這個世界的。可是焰焰只是聽得迷醉，卻從不追問故事裡面的奇異之處。

  終於，陽頂天忍不住問道：「焰焰，我記得當時我對你說過，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對這件事情你為什麼從不問半句……」

  陽頂天還沒有說完，就被焰焰捂住了小嘴，嬌聲道：「郎君，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什麼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只說你在做夢而已。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你是焰焰的丈夫……」

  頓時，陽頂天明白了焰焰的心思。她要的是一個真實的，相愛的丈夫，所謂另外一個世界，會給她帶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對，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之前的一切只是我的夢境。」陽頂天柔聲道，然後用力在她腰上用力地撓，然後笑道：「現在這一下，夠真實吧？」

  焰焰最怕癢，被撓了蠻腰後，立刻癢得在地上打滾求饒。

  「好了，好了，停停停，再撓我要笑斷氣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陽頂天放過了她，焰焰就趴在地上喘息，恢復過來後，翻轉過來道：「夫君，繼續給我講故事吧。」

  然後，兩個人依舊偎依著，繼續講故事。

  就這樣，焰焰一邊聽著故事，一邊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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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吃了早餐之後，陽頂天照例來到後山練武。

  一路上，眾多弟子紛紛恭敬問好，儘管此時陽頂天修為還不如他們。陽頂天一一點頭回應。

  在後山水邊，陽頂天盤坐在地，進入新的吞玄吐納。

  此時，距離突破玄武士還半級左右，大概還有二十幾天，就可以突破玄武士，到時就是離開雲霄城的時候了。

  綿長的玄氣一點一點進入陽頂天的體內，在玄脈中流轉煉化變成了純淨的玄氣，然後流入氣海之內，一點點匯聚。

  就在他閉目煉化玄氣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來。

  通常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打斷他吞玄吐納的，陽頂天不由得猛地睜開雙目。

  來人竟是西門烈，他的手中還有一封信。

  「少主，東方冰凌給你的信。」西門烈道。

  「東方冰凌給我寫信？」陽頂天頓時大愕，卻是想不通東方冰凌為何會給她寫信。

  昨天聽到焰焰說東方冰凌這幾天來西北大陸了，陽頂天還覺得和自己沒有關係，沒想到今天就收到了東方冰凌的信。

  陽頂天接過信，直接打開。

  他實在好奇，東方冰凌為何會給他寫信，信裡面究竟會寫些什麼？

  信上的字寫得非常好，充滿了玄風秀骨，就好像東方冰凌的為人一般，冷漠而又高傲。甚至，清高讓人不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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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字寫得非常好，哪怕這個世界的文字並不是很能體現出書法韻味，但還是充滿了玄風秀骨，就好像東方冰凌的為人一般，冷漠而又高傲。

  信的內容也非常簡單：

  陽師兄：

  見信好！

  此次我途徑西北大陸，聽到許多關於你的傳聞，內心複雜不已。思來想去，想與陽師兄一敘，有重要之事相商。由於我的身份不便上雲霄城，所以在雲霄城東南五百里的柳絮山莊相候。

  望速來！

  師妹：東方冰凌。

  這信中，東方冰凌竟然沒有流露多少敵意。陽頂天不由得疑惑道：「這信是誰送來的，會不會是有人假冒東方冰凌寫的信？」

  「是東方冰凌的貼身劍侍送過來的。」西門烈道：「而且，東方冰凌的字跡應該沒人模仿得了，所以確認是東方冰凌的信無疑。」

  東方冰凌寫信相邀，到底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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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西門夫人，西門烈，西門寧寧，焰焰，陽頂天五人坐在房間內，商量陽頂天到底要不要去柳絮山莊見東方冰凌。

  「不要去，我覺得沒什麼好見的。」寧寧道。

  「我很不喜歡這個女人，要見陽頂天，讓她自己上雲霄城。」西門夫人道。

  西門烈直接道：「我遵從少主自己的意見。」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焰焰的臉上，或許在這件事情上，焰焰最有發言權。因為東方冰凌的身份特殊，而焰焰是陽頂天真正的妻子。

  「去，去見，一定要去見。」焰焰直接道：「我倒要知道，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就將想說什麼。」

  陽頂天剛要開口說話，焰焰直接望著她道：「夫君，我們不能讓人看不起，東方冰凌有多厲害？我們連見都不敢去見了嗎？」

  焰焰開口之後，陽頂天朝她微微一笑，就再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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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六千多字的大章，謝謝大家，拜求月票啊，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