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瘋魔練劍！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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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之前，焰焰忍不住又回頭道：「陽頂天相信我，你見到的一切只是一個幻境，你正走向和楊雲沖一模一樣的絕路。我再以妻子的身份哀求你回來，走那條穩妥成功的路，好嗎？」

  陽頂天深深吸一口氣，朝焰焰一笑道：「對不起，我覺得我是對的。」

  焰焰臉蛋猛地煞白，道：「你既然選擇相信一個幻境泡影，而不選擇相信你的妻子。那從今以後，我們除了所謂的夫妻名義之外，再無任何關係。」

  說罷，焰焰腳下一陣踉蹌，飛快跑出門外。

  陽頂天大口地喘息，讓自己激動的情緒稍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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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堅信，我所見到的一切不是幻覺，我選擇的路是的對的。」陽頂天一字一句道。

  接著，陽頂天忍不住在心中問道：「師傅，剛才我在一個漂浮懸台中學劍的畫面，您看到了嗎？」

  東方涅滅沉默了片刻，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陽頂天身軀頓時一顫，臉色一白。

  緊接著，東方涅滅又道：「但是，我相信你的選擇！」

  「我也堅信我的選擇。」陽頂天道。

  然後抓緊手中的這支鋼劍，虛無飄炎讓他練劍一萬遍。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來不及有任何耽誤，現在就要開始。

  ……

  就在陽頂天走出藏功閣，去尋找一處偏僻空曠處練劍的時候，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一個英俊高大的青年，帶領著一群十幾歲的少年。

  「你就是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想做雲霄城主的陽頂天。」那個青年冷冷問道。

  「我是陽頂天，請借過。」陽頂天道。

  「我叫唐勁，唐伯昭的兒子，昨天你辱罵過的唐辛是我的姐姐。」那名青年指著陽頂天道。

  「有何貴幹？」陽頂天問道。

  唐勁臉上露出一道殘忍的笑容，道：「沒什麼，只是來警告你。十三天之後的大淘汰戰中。我不但會讓你滾出雲霄城，而且不會讓你完整地離開雲霄城。我會好好招呼你的，讓你看清楚誰才是雲霄城真正的主人。」

  陽頂天心中一凜，深深地望了唐勁一眼，道：「我聽到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告辭了。」

  然後，陽頂天推開攔在他面前的兩個少年，離開藏功閣。

  「陽頂天，我是一星玄武士。十三天後，我會讓你後悔來雲霄城的。」走到吊橋處，陽頂天聽到身後唐勁傳來的陰冷聲音。

  陽頂天身形一滯，一星玄武士，比預定的目標六星玄武者足足高出五級，而且是跨階。想要戰勝，真的是難以上青天。

  但如果殺豬劍法真的是逆天的天下第一劍呢？

  「靠你了，夥計。」陽頂天舉起自己手中的劍，心中暗道：「我們都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獸，千萬不要讓人失望。」

  「唐哥，要不現在就斷了他的手腳？」此時，邊上一名俊秀的少年道。

  「在雲霄城內動手，你想找死啊？」唐勁冷道：「不過出了雲霄城，就不好說了。」

  「我明白了。」那名俊秀少年笑道。

  ****

  為了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接下來的時間內，陽頂天幾乎不眠不休，每天除了吃飯之外，就是練習殺豬劍法。

  焰焰果然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來看過陽頂天一眼。

  陽頂天每時每刻都在後山偏僻處練習殺豬劍法，連飯都沒有回去吃，帶著乾糧就著泉水草草解決。後來，索性連飯都不吃。

  一開始，他還回去睡覺。到後來，焰焰的侍女綠兒將他住的房門也鎖了起來。陽頂天就索性不回去睡覺了，每天困極的時候，就隨便找一處地上睡覺。

  練劍一萬遍！

  一開始，他練完一遍九劫劍，足足需要五分鐘。這樣一萬遍，可是足足五萬分鐘，將近900個小時。也就是說就算完全不眠不休，也足足需要一個多月。

  這是不可能的，陽頂天沒有那麼多時間。

  不行，必須有所進步，讓九劫劍化復為簡。

  陽頂天拼命回憶在虛空懸台中，虛無飄炎是如何一步一步反璞歸真的。

  幾十遍，一百遍，二百遍。

  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了，陽頂天毫無寸進。

  依舊是那個無比繁複，無比華麗的虛無九劫劍，依舊是需要五分鐘。

  陽頂天停了下來，仰望夜幕，道：「師父，為什麼會這樣？」

  「孩子，你背負太多了，太用力了。」東方涅滅道：「先倒空自己吧，我教你一套無相心訣，可以讓你完全進入忘我的狀態。

  陽頂天深深吸一口氣，望著下面的水潭，猛地跳了下去。

  一股清涼猛地遍布全身，然後在東方涅滅的教習下，陽頂天開始學習無相心訣。

  頓時間，仿佛一股力量，猛地從他腦子中抓走一切。

  一開始，抓走他的不甘。

  然後，抓走他的憤怒。

  接著，抓走他的回憶。

  最後，連瘋狂練習的虛無九劫劍也抓走。

  「現在，你再去練劍，不要計算時間，也不要計算次數，就這麼練……」

  頓時，陽頂天猛地從水中躍出，刺出虛無九劫劍的第一劍，降世劍！

  「師父，從現在開始我進入徹底忘我，徹底的瘋魔練劍。等練足一萬遍，你再叫醒我。不足一萬遍，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都不要叫醒我。」

  一往無前，不計後果！我就是一頭瘋狂向前的獸。

  「呼呼呼……」衝出水面的陽頂天，手中利劍如風。

  幾個小時後，他忽然進入了虛無九劫劍第二重，練習九招下來，只需要兩分鐘。

  ……

  第二天，陽頂天依舊在第二重，練習九招下來，依舊需要兩分鐘。

  這一天他不眠不休，練劍700遍。

  第三天，他忽然進入虛無九劫劍第三重，他練習一遍九劫劍，只需一分半鐘。

  這一天他不止不眠不休，也沒有吃一口東西，練劍1000遍。

  第四天，毫無寸進，依舊需要一分半鐘一遍就九劫劍，依舊在第三重，練劍1000遍。

  此時，他已經練劍三千遍。還剩下七千遍，

  而距離陰陽節日全食，還有不足八天。他一個妖核都沒有獵到，也沒有找到布陣的陰陽之地。

  第五天，他依舊毫無寸進。

  這一天，依舊在九劫劍的第三重。

  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等練劍一萬遍之後，陰陽節也過去了，日全食也過去了。

  ……

  此時的陽頂天，已經徹底進入忘我狀態。

  完全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所有的一切，忘記了幾天後的陰陽節，忘記了五行陰陽陣，忘記了九天之後的大淘汰戰。

  五日五夜的不眠不休，陽頂天已經衣衫襤褸，鬚髮皆長，面目憔悴，如同乞丐一般。

  大約在第三天，就有人無意中發現了瘋狂練劍的陽頂天。看到他在一遍又一遍地練習殺豬劍法，那人過足眼癮之後趕緊跑到雲霄城，大肆宣揚。

  此時是九劫劍的第三重，已經不是非常好看了。陽頂天此時的九劫劍第三重，給人感覺就是怪。

  「那個想要當城主的白痴瘋了，竟然把殺豬劍法當成寶貝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練，光我看就不下一千遍了，而且越練越難看，越練越丑。」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去後山圍觀陽頂天練殺豬劍法，看到那和殺豬動作越來越像的劍法，所有人頓時笑得肚子都痛了。

  「陽頂天城主，你的殺豬劍法好厲害了，我看得心曠神怡，我拜你為師行不行啊？」

  陽頂天此時已經進入了瘋魔狀態，對別人的嘲笑充耳不聞。

  頓時，眾人嘲笑得更加厲害。

  後來，許多小孩都跑過來圍觀，往陽頂天身上扔土塊。

  ……

  但是對於雲霄城的高層來說，陽頂天的瘋狂舉止讓他們想到了一個人！

  楊雲沖，那個擁有驚人天賦，但學習了殺豬劍法後，徹底瘋癲的絕頂天才。

  有人見到陽頂天進入了無品秘籍室，而且他練的劍法和那些瘋子一樣奇怪。所以，所有人都想到，陽頂天選擇了殺豬劍法。陽頂天瘋了，在無以倫比的壓力下，他選擇了殺豬劍法，然後他瘋了。

  雲霄城內所有人都在噓吁。

  「可憐的人啊，放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是傑出的子弟，為何偏偏來雲霄城呢？」大長老楊岩冷笑道。

  雲霄城所有人，包括周圍百里之內，迅速都知道了一件事情。

  陽頂天瘋了！和楊雲沖一樣，瘋了。

  ……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

  陽頂天依舊在瘋狂地練劍！短短几日間，他的鬍鬚已經長出半指多長，頭髮如同雜草一般。

  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身上的衣衫也早就撕成一條一條，沾滿了泥土，真的就和乞丐一般。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往他身上丟石頭的人都已經回去睡覺了。

  月色，伴著陽頂天瘋狂練劍。

  「呼……」忽然之間！

  陽頂天身形一變。

  「嗖嗖嗖嗖……」劍招變得無比的犀利，無比的快捷。

  毫無預兆，他進入了殺豬劍法第四重。

  練完一遍九劫劍，只需要三十秒，一個小時便可練劍一百二十遍。

  按照這樣速度下去，剩下的六千多遍，需要五十個小時，兩天時間就可以了。

  兩天後，距離日全食還有不到五天，他需要在這五天之內，獵殺五系妖核，找到布陣之地。

  但是，僅僅兩個小時後。

  又毫無預兆地，陽頂天瞬間進入了第五重虛無九劫劍。

  頓時間，劍風全變。

  所有的瀟灑，所有的華麗，所有的玄妙，統統消失不見了。

  所有的招數，瞬間變得粗俗，直接。

  在此，虛無九劫劍發生了質的改變，直接越過了分界線，從虛無九劫劍，變成了殺豬劍法。

  當然，殺豬劍法最高是第九重。但從第五重開始，就可以稱呼為殺豬劍法。

  殺豬劍法第五重，因為招數直接短促，僅僅只需12秒一遍。

  一小時，陽頂天足足可以練劍300遍。

  本以為就此結束。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三個多小時後。

  陽頂天劍風再次一變。

  劍法變得更加粗俗，更加直接，更加快捷。

  九招殺豬劍法下來，只需9秒，一小時能練劍四百遍。

  ……

  幾個小時後，普照。

  陽頂天身體一片狼藉，完全如同野人一般，手中的鋼劍，也完全破損不看，處處缺口卷刃。

  陽頂天的劍法，已經進入醜陋之極，粗俗之極。

  「孩子，一萬遍到了。」忽然，東方涅滅道。

  陽頂天一震，瞬間要清醒過來。

  「呼……」忽然，他手腕一熱，四肢一熱，腦後一熱，全身一熱。

  「轟……」氣海深處，仿佛猛地脹開。

  「轟……」瞬間，全身玄脈猛地炸開，整個身體，仿佛要騰空而飛。

  體內，仿佛無數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所有的玄脈，火熱的氣海，拼命地，無比饑渴地要吞噬漫天的玄氣。

  陽頂天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第一萬零一遍！」

  清醒後的陽頂天，拼盡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情緒，猛地揮舞手中剛劍。

  最後一遍練習殺豬劍法。

  「第一招，刺喉放血！」

  「第二招，開膛破肚！」

  「第三招，斬下頭顱！」

  「第四招，挖心去肺！」

  「第五招，清理腸胃！」

  「第六招，跺下四肢！」

  「第七招，一分兩片！」

  「第八招，剔骨逍肉！」

  「第九招，劍入案板！」

  「砰！」一聲巨劍，火星四濺，最後一劍，陽頂天猛地砍在一塊巨石之上。

  「當……」瞬間，手中鋼劍，寸寸斷裂。

  最後這一遍，最後這一招。

  「呼……」陽頂天的劍法，猛然進入殺豬劍法第七重。

  最後的時刻，進入了第七重。

  虛無飄炎說過，需要練劍十幾萬遍，幾十萬遍才能進入殺豬劍法高層境界。

  然而僅僅一萬零一遍，陽頂天就進入第七重。

  ……

  「啊……」陽頂天猛地一聲大吼，咆哮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是對的，錯的是你們，瘋的是你們！」

  然後，他看到了焰焰，絕美無雙的焰焰，目光溫柔充滿了關切，緩緩地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