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她叫牡丹

  「是很巧。」葉虹雨笑著回應，然後抬頭環顧了下餛飩攤子，見來吃餛飩的人不少，攤主都來不及收拾，特別是她跟陳默的這桌，桌面上擺滿了上個食客留下來的垃圾，葉虹雨順手就把髒了的碗筷疊放在一起，空出空餘的桌面來，並向攤主要了抹布，自行把桌面給擦得乾乾淨淨的，還在有食客在他們這桌子坐下來，葉虹雨順便把這位食客坐得位置給擦得乾乾淨淨的。

  攤主都看在了眼裡。

  當時沒有說些什麼話，向葉虹雨表示什麼。

  不過，在葉虹雨打算拿出銅錢來，向攤主結帳的時候，攤主沒有收下，「我這個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是個直爽性子。剛才你幫了我的忙，收拾了碗筷，擦乾淨了桌面，我就不應該再收你們吃餛飩的錢，算是感謝你剛才的幫忙。」

  葉虹雨沒有心安理得的不給吃餛飩的錢。

  見攤主這麼的說，她遲疑了下，就把銅錢給重新收了回去，不過卻沒有立即帶著陳默離開，而是讓陳默搬著小凳子在攤子的旁邊坐著，免得妨礙過來吃餛飩的食客，自己則是捋起了袖子，幫著攤主收拾，給她打下手。

  這有人幫忙了，攤主就輕省不少了。

  很快，她就能夠抽出空擋來，坐在旁邊歇上一歇了。

  「大妹子，你叫什麼名字的？」攤主拉著葉虹雨也一起坐下來，開始跟葉虹雨熱情地拉起了家常，「我叫牡丹，因為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爹從山上挖到了開得正好的牡丹，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說是正好應景。雖然名字是艷俗了點，可也算是好記。」

  

  葉虹雨沒有對牡丹隱瞞，爽利地說了自己的名字，順便把陳默的名字，也跟牡丹說了。

  「你們的名字真心好聽，可比我的牡丹有涵義多了。」牡丹一臉的羨慕，「如果我爹當時也這麼的會娶名字就好了，你是不知道的呀，因為我把餛飩攤子擺在了溢香園的跟前，熟知我的人，知道的我名字，就會故意叫我牡丹牡丹的，那些好色的男人儘管知道我不是溢香園的姑娘，可也會故意想占我的便宜，特別的噁心！」

  葉虹雨聽了，就想說，既然在溢香園擺攤子，得要承受著性騷擾的威脅，那怎麼不換個位置呢？

  大概自己的表情太過明晃晃了，牡丹看了出來，垂頭喪氣地看著地面，向葉虹雨解釋說道：「我的命比較苦，我娘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了，沒有熬幾年，她就病逝了，而我爹呢，跟我娘的感情很好，看到我娘去了，他的身體也跟著病懨懨的。這窮人生病是最頭疼的，光是診費就能夠壓死全家人，更何況得要年年月月的吃藥，把命給續上。在這裡擺攤子，儘管得要受點委屈吧，可好歹賺來的銀子比其他地方多，我心裡再不願意，也只能夠為了我爹而妥協了。」

  葉虹雨心說，她剛才會主動給牡丹幹活，就是想拉攏住牡丹，然後找准機會說出她找葉虹晴的事情。

  結果，不用她太費心思，牡丹就把自己的難處擺在面前了。

  只要自己稍微對牡丹的難處伸手幫忙下，估計不用自己繞彎子讓牡丹幫忙，牡丹也會主動提出來了。

  葉虹雨就問牡丹說道：「你爹的身體主要是哪裡不舒服的？我乾爹就是名大夫，儘管比不上縣城裡的大夫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可這些年來他在鄉下為村民們醫治，也從來沒有出過錯漏過。」

  「真的呀！」牡丹的眼眸頓時變得閃閃發亮了起來，雙手情不自禁地拉著葉虹雨的，催問著葉虹雨，「雨兒大妹子，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你的這位乾爹？我爹可以說是把全城的大夫都給看了個遍，命還在吧，可看著身體是一年比一年虛弱了，我心裡著急的很，真怕他會熬不過今年，如果他也走了的話，我可就真的成了個孤家寡人了。」

  葉虹雨提醒著牡丹，說道：「我當然可以帶你去見我的乾爹，可我剛才也說了，我乾爹可不是什麼名醫。」

  牡丹理解地說道：「我心裡清楚的，我爹的病能不能看好，全看他的命運了，但是既然我們這麼的有緣分，能夠在這裡相識，剛好你的乾爹又是名大夫，說不準這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指引呢？我現在也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萬事都試試，只有試過了，就算哪天我爹真的熬不住離開了，我的心裡也能夠安穩，不留遺憾，對得起我爹。」還有個原因是，牡丹爹每天吃的藥是越來越貴了，牡丹供起來就比較吃力，如果福伯的醫術能夠對牡丹爹有用，牡丹就可以打著認識葉虹雨的份上，減免點醫藥費，也算是減輕點負擔了。

  心裡存了這樣的想法，牡丹的這個餛飩攤子就沒有心思繼續擺了。

  稍微收拾收拾，就打算收攤了。

  牡丹家住得地方，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只相隔了一條街。

  葉虹雨幫忙著把攤子上的東西給搬到了板車上，然後帶著陳默，去了牡丹的家裡。

  而在葉虹雨他們前腳剛離開，葉虹晴就從房間裡出來了，一臉疲倦地依靠在了二樓的欄杆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各色男人，她的唇角往上翹了翹，對旁邊的王依雲，說道：「姐姐，今天的生意貌似比昨日更好了呢。」

  王依雲捧著葉虹晴，說道：「那是自然的，知道你這個小美人在我們的溢香園，這些臭男人們自然得要趕過來，捧你的場子了。」抬起纖纖玉手，取下插在發間的黃金簪子，然後給葉虹晴戴上，拉著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嘖嘖稱讚著她，「真漂亮，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就應該在我們溢香園裡。下月，我將會舉行花魁選舉，我會力保你當上花魁的。只要當上了花魁，會有更多的男人來捧你。到時，如果你能夠遇到了真心喜歡你，想把你娶回家裡的，我也不會強留著你，會給你一份嫁妝，風風光光地送你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