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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五指山(求訂閱)

2024-05-14 07:06:21 作者: 海螺的曹阿蠻

  雖然周濟民自己很自信,但沒想對方會如此給面子。

  國際數學期刊發表了他的論文,這證明了他論文的可行性已經被驗證了。

  燕園的數學系主任辦公室,周濟民翻看著幾本期刊雜誌,還有幾張百元面值的美元貨幣。

  這是他的稿費。

  書中自有黃金屋,在這個時代得到非常完美的體現。

  在京城,除了那些幹部等少數人,大學教師這群人,絕對是當下活得最滋潤的了。

  大部分的教授工資都是一百六十到兩百多不等。

  類似冰心、朱光潛等這樣的教授,除了工資之外,還有不菲的稿費收入。

  以齊白石為例,這個時代的老齊,每幅畫的市場價是在10-70元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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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人的價格是10元,普通人就是70元左右。

  就像老齊家的門房老尹,老齊只是給老尹一幅畫,當做是每月的工資。

  當然了,大部分國畫家,都沒有老齊這麼幸運。

  他們都被納入配給制的工資軌道,成為幹部畫家。

  但不管如何,知識就是金錢這句話,實實在在地體現了出來。

  國內外,都一樣!

  等周濟民翻看完,段學復便笑道:

  「我看過你這幾篇論文的水準,已經達到博士的水平了,我打算替你申請博士畢業,這學期你就開始在學校上課吧。」

  「不行!」

  周濟民直接搖頭拒絕了。

  他還想苟多幾年呢,老段這傢伙,居然讓他直接博士畢業?

  靠,本碩博連讀,少說要十年以上吧?

  好傢夥,他直接一個學期就完成了?

  特喵的,太耀眼了。

  「怎麼又不行?」

  段學復瞪眼,這學生也太不像話了。

  去年還騙他說,數學只是不牢固,沒有系統地理清楚。

  好吧,被周濟民一頓忽悠,他暫時同意了周濟民的申請。

  可現在都過去半年了,周濟民什麼水平,他這個做老師的,能不清楚嗎?

  「對了,華哥之前還問過我,你什麼時候去文津街找他交作業啊?」

  「老師,您還是放過我吧,讓我歇歇吧。」

  一聽這個,周濟民腦袋要炸。

  他就是想在家裡好好葛優躺,各種平躺就好了。

  等苟過了十年,那才是他起飛的時候。

  「你,你可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老段都被氣到了,指著辦公室大門,「趕緊給我滾去文津街交作業,下周回學校領畢業證!」

  「那個,老師,能不能過兩年再領畢業證?」

  「那你能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我沒有啊!」

  「就這麼說定了,還不趕緊滾?我可不留你吃飯。」

  周濟民無奈,只好退出辦公室。

  外面,任九章則笑著表示,老師怎麼說?

  「我不想說,師哥,我先回去了。」

  他這副模樣,頓時讓任九章摸不著頭腦。

  走進辦公室後,看到老師也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任九章更疑惑了。

  小心翼翼地詢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誰知道,他這一問,直接點爆了段學復。

  「屁的誤會,這小子就是太倔了,跟一頭懶驢一樣,打著倒退.....」

  「別人求之不得的講師工作,他居然一而再地推辭?」

  「小任,你說說,你見過像你師弟這樣的人嗎?」

  任九章瞬間無語,他能說什麼?

  他是很羨慕周濟民在數學上的天賦,也不能理解後者為何不願意當北大講師。

  但他也只是羨慕和不理解而已,更多還是替老師感到高興。

  且說周濟民回了家,裝模作樣地溜達一圈。

  看著追在小金魚屁股後面的周清嫻,又看了看熟睡中的瞌睡蟲和小不點,轉身出門去了。

  家裡有黃小花,確實不需要擔心什麼。

  盼娣和萊娣兩個小傢伙也能幫著看一看瞌睡蟲兩姐弟。

  就是小金魚太調皮了。

  只要她大哥不在家,她就能把家給拆了。

  還好周濟民養的狗裡面,沒有二哈這個品種。

  否則的話,周氏拆家隊伍,恐怕早就成立了。

  騎上自行車,周濟民優哉游哉地往文津街3號行駛而去。

  這條街,有一座京城圖書館。

  館內收入原來藏在承德文津閣里的《四庫全書》,街道因此得名。

  靠近這條街道的時候,周濟民能明顯感覺到,路上的行人都不同了許多。

  文化氣息,或者叫精神面貌都飽滿了許多。

  放眼望去,路上的行人,要麼是充滿了對這裡的嚮往,要麼就是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其內核,跟其他地方有著明顯的不同。

  「同志,請問您找誰?請出示一下您的工作證。」

  門口,周濟民被守衛員給攔住了。

  他只好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表示自己要去找華所長。

  這年代,狗眼看人低的人,不多。

  所以對方查看了他的工作證之後,就放行了。

  讀書人身上的特殊氣質,跟普通人還是有不小的區別。

  站崗多年,守衛員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順利通過之後,周濟民問人,終於走進了老華的辦公室。

  「請進,喲,稀客呀,快請坐。」

  見到是周濟民,老華都很驚訝。

  坐下喝了一杯水,周濟民本想開門見山呢,老華就直接開口了。

  「我都聽你老師說過了,你自己發表的論文,通過了。」

  「我還沒看過你獨立發表的論文,能跟我簡單說一說麼?」

  老華可是數學領域的全能大佬,只要周濟民稍微提幾句,估計對方馬上就知道了。

  於是,兩人就論文的事,開始聊了起來。

  原本只是簡單的一次交作業而已。

  可周濟民的作業還沒交上去呢,直接就先聊了一遍。

  而且一聊,就是半天。

  下午都過去大半了,老華才突然想起來,詢問周濟民來這裡的目的。

  他只好把作業交了上去。

  「行,放我這裡吧,等我審閱完,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幫你寄出去了。」

  老華頓時樂呵呵地笑道,「到時候還是以根號十七的筆名發表嗎?」

  周濟民無語,看來老段已經把他賣得十分徹底了。

  從辦公室出來,他回頭看了看老華的辦公室,嘆了一口氣。

  以後都不想來這裡了,好累!

  但,收穫是真的很大。

  1960年的春天,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季節。

  全國很大地方,要麼稻田乾旱到裂開,要麼洪澇沖毀房屋。

  形勢十分嚴峻,不容樂觀。

  京城地區也是受到洪澇的影響,連紅星公司的生產線都一度停工了。

  停電是最主要的大問題。

  洪澇也導致工人無法順利出門上班,反正很麻煩。

  還好,洪澇也只是暫時的,很快便過去了。

  對於徐梅來說,這幾天,她是開心的。

  從周濟民這裡拿到的計謀攻略,就是好使。

  不到一周的時間,新來的財務處長自動申請調職了。

  連一把手朱文軍都攔不住。

  沒這麼欺負人的!!!

  此時的朱文軍才明白過來,徐梅可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小寡婦。

  而是一頭吃人不眨眼的小狐狸。

  所以朱文軍沒辦法,只好灰溜溜地跑過來,把徐梅請回財務處。

  按照周濟民的計劃,徐梅稍微拿捏了一下,朱文軍便冷汗直流。

  他是後悔死了,早知道他那個親信能力一般,他說什麼也不會將第一把火燒向徐梅了。

  豬隊友簡直太可怕了!

  最後,徐梅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副職領導,主管財務這塊。

  儘管只是副職,而且還是排名最後的領導,但有了職位,很多事就很好辦了。

  其他領導就不能像以前那麼對她了,老客氣了。

  就連老梁這個便宜姐夫,在公司內,也跟之前老楊在的時候一樣,舒心多了。

  馬新寶等沒有靠山的人便成了倒霉孩子,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立足了。

  不過,朱文軍的第二把火,終究沒有燒起來。

  因為他害怕了。

  生怕又招惹到誰,讓他面上無光。

  再把臉面都丟光了,他這一把手還怎麼開展工作?

  所以,還是先穩一波吧。

  紅星公司的事,周濟民只是聽說了一下,很快便沒有關注了。

  三月和四月的自然災害,他也是出錢出力,跟全志敏他們一起,當了志願者。

  當時,全志敏還問他,哪來的那麼多小船?

  小船是木板打造的,大概就容下幾人而已。

  這玩意兒,有木板和釘子就行。

  聽到他說是自己造的,全志敏等公安都愣神了一下,然後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等災後,到了重建家園時,周濟民也來到街道辦,捐了兩百塊錢和部分物資。

  這個時候最緊缺的不是錢,而是糧食和醫藥。

  偏偏周濟民給的就是糧食和中藥草。

  為了泡虎骨酒,最近他可沒少研究這些。

  在空間也種植了一些。

  反正泡酒用不完,正好拿出來廢物利用。

  對於街道辦來說,這可是幫大忙了呢。

  等這一切都過去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四月底。

  卻說這一天,周濟民剛從文津街出來,準備回家。

  沒成想遇到了一個熟人!

  嗯,他認識對方,但對方不認識他。

  袁老師,真正的國士無雙!

  可他喊了一句對方袁老,直接讓袁老師氣得臉都黑了。

  不過,袁老本身就是農業系出身,經常穿梭在稻田裡。

  儘管袁老現在只是一位南方學校的老師,但他的臉,確實黑!

  所以周濟民也沒看出來,但也回神過來,自己嘴瓢了。

  連連道歉,終於讓袁老師沒那麼介意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我以前並不認識你吧?」

  見袁老警惕,周濟民洒然一笑:

  「我剛才是認錯人了,我認識一個老教授,他長得跟你很像,差不多就是老年版的你吧。」

  「對了,你剛才說你也是學農業的?」

  「對,同志你有事嗎?」

  兩人便在大街上聊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熟悉了。

  得知袁老是來京城參加一個農業會議的,這會兒剛結束,他打算去逛逛天安門和故宮呢。

  周濟民自告奮勇,非要當這個導遊。

  接下來半天,他這個導遊不稱職,景點介紹一塌糊塗,或者說幾乎沒有。

  反倒是聊了不少水稻技術知識。

  此時的袁老,其實已經發現了一株異常的稻株,並且開始進行人工授粉了。

  一旦完成,接下來的事,恐怕會簡單很多。

  周濟民卻趁機給了對方一些自己在空間研究出來的稻種,希望對方能在第二季度種植水稻時,進行不同的實驗。

  加快推進雜交水稻的發展,也是周濟民的一點小私心。

  看到太多太多的人間悲劇,心腸雖然硬了,但善良不能丟。

  在有能力和不影響到他猥瑣發育的情況下,能幫則幫。

  提起這個,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

  邢毅成幫他申請一等功的結果出來了。

  不是一等功,是二等功!

  原因也簡單,一是他年輕,才十七歲。

  第二嘛,他不是現役或者之前服役過,不是軍人,不適合!

  不管背後是什麼原因,周濟民都歡喜地領了這個獎。

  他把之前因公殉職,領的那個門牌換回去老房子那邊了。

  南剪子胡同這邊,則掛上了他新領的二等功之家門牌。

  袁老望著手裡了一袋稻種,心情十分激動。

  這稻種很贊,粒粒飽滿。

  想必是周濟民精挑細選出來的吧。

  這樣種出來的糧食,也不知道畝產多少。

  隨後,周濟民又拿出一個筆記本給袁老。

  「上面都是我記錄的一些數據,希望對您有用。」

  「你們京城人就是太客氣了,我先謝謝你了。」

  提著稻種和筆記本的袁老,開心地笑道:

  「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等以後我真的研究出來了,我再來給你報喜。」

  「那倒是不用這麼麻煩,您要是到了京城,只要跟我吱一聲,保證好酒好菜招待您。」

  周濟民搖搖頭,繼續道:

  「我倒是不急著要這個研究結果,但我們有很多農民,他們急需解決糧食產量問題,國家也很需要!」

  「所以,解決這個問題的重任,就託付在你們年輕人身上了。」

  一個不小心,周濟民又嘴瓢了。

  袁老面色古怪,「你應該也是年輕人吧?」

  「哎呀,您不知道,我經常跟老教授們打交道,混久了,我自己都是老年人的心態了。」

  對此,袁老也沒覺得奇怪。

  望著袁老遠去的背影,周濟民心說,稻種已經撒下去了,能不能豐收,就等來年的秋天了。

  進入五月份,周淑晴也緊張了起來。

  因為她馬上就要參加中考了。

  跟她大哥不同,她是六歲入學,但沒跳級。

  所以,按照正常的上學流程,她今年才參加升高中的考試。

  畢竟她的學習天賦,真心一般。

  可不管如何,她都聽她大哥的話,對自己負責,盡最大努力去考試。

  能考上最好,考不上也沒關係。

  她積極備考,小金魚也迎來了第一次考試。

  這是她大哥給她出的題目,算作是第一次期中考試,檢驗她最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有趣的是,她還拉著盼娣和萊娣,一起跟她參加考試。

  從二月份,盼娣和萊娣兩姐妹跟著她們大姐,來到周家之後,經常也跟著小金魚一起學習。

  讀書這件事,黃小花很認真對待。

  她們兩姐妹也十分認真。

  學習勁頭可比小金魚強多了。

  也正是受到兩姐妹的影響,小金魚也比之前好很多了,每天的學習時間去比去年多了半個小時。

  只是考兩科,語文和數學,一個上午就考完了。

  周濟民查看了一下試卷,都還很不錯。

  鼓勵了一下三個小傢伙,便讓她們出去玩耍了。

  黃小花抱著瞌睡蟲進來了,書房瞬間吵得不行。

  「周大哥,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她都哭了好久,我怎麼哄都哄不好。」

  「我來吧。」

  接過小傢伙,周濟民拿了放在一旁的奶瓶,小傢伙還不樂意。

  直到他把奶嘴放進她嘴裡,她吃了一口,然後才安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吃著。

  「呼,我剛才也給她餵奶粉了,可她不喝呢,以後周大哥您要是不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小屁孩也不能太寵著。等她餓了,自然會吃的。」

  五個月的孩子,已經可以稍微餵一些輔食了。

  而且,慢慢的,也應該為幾個月後的戒奶做準備了。

  對於他這句話,黃小花也只是聽聽。

  在他家呆了幾個月,她可太清楚周濟民有多寵著家裡的價格小屁孩了。

  有些時候,連她自己都管不住盼娣和萊娣了。

  因為周濟民愛屋及烏,也寵著她們倆,加上小金魚也在旁邊,黃小花也很是無奈。

  等瞌睡蟲吃飽之後,她吐出奶嘴,睜眼看了看,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就睡覺了。

  要說睡覺時間,同樣是雙胞胎,周清怡睡的時間最多。

  小不點睡得少,但也鬧騰得很。

  已經蠻會走路的周清嫻,拉著旺財的尾巴,走進了書房。

  看著滿臉狗生無趣的旺財,周濟民和黃小花都笑了出來。

  旺財頓時更加幽怨了。

  「幫我帶孩子,你還委屈了?要不我獎勵你一點?」

  聽到主人的話,旺財眼睛亮了,難不成主人想要獎勵我空間泉水?

  哌!

  一巴掌揮了過來,狗頭挨了一記,旺財有點懵。

  幹嘛又打我?

  周濟民沒好氣地道,「你看看你小主人,她褲子都濕了,沾水了你都不知道嗎?真是傻狗,一邊呆著去,我給你小主人換褲子。」

  旺財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周清嫻卻不樂意了。

  想要去追,被她爸爸一手提了起來。

  放在大腿上,讓屁股朝上,輕輕拍打了一下:

  「又調皮搗蛋了是吧?為什麼去玩水?」

  小傢伙沒感覺疼,就是覺得委屈,「我沒玩水。」

  「那你褲子為什麼濕了呀?」

  「不知道呀。」

  真氣人,周濟民無奈,只好給她換了褲子,然後才讓她出去玩。

  快一歲半的小屁孩,可會跑了,上躥下跳的。

  加上家裡的寵物不少,有它們幫忙看著,倒也不太擔心她的危險。

  只要她不跑出去外面,旺財它們都不會制止她。

  沒一會兒,李雨竹登門了。

  她來的目的也很簡單,班上同學想出去城外踏個晚春,郊遊一番。

  三四月份的時候,京城地區經常下雨,還有洪澇。

  所以沒機會出去遊玩。

  最近天氣晴朗,天氣還不算悶熱,所以很適合出去遊玩。

  大家都計劃好了,帶上做飯的傢伙,去野外遊玩看風景,同時生火做飯,如果還能在河邊釣魚,那就更美了。

  「我都不是班上的同學,你來喊我幹嘛?」

  周濟民哭笑不得地拒絕了。

  「雖然你只當過我們班一天的同學,不,準確來說是一個上午。」

  李雨竹很較真兒,「那也是同學啊,再說了,這可不是我個人的意思,還有其他同學也希望你去呢。」

  「你們去吧,你自己也看到了,家裡這麼多孩子,我可走不開。」

  「不是,就一天而已,你都走不開?」

  「你也不是第一天來我家了,我家幾個孩子你不知道?別說一天了,一會兒都不行呢。」

  剛說完,小金魚就帶著號啕大哭的周清嫻走了進來。

  望著沖自己表示無奈的周濟民,李雨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小傢伙之所以哭,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而小金魚哄了一會兒,不僅沒哄好,反而讓周清嫻越來委屈,然後領著進來書房時,直接哭了起來。

  那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不停地往下掉。

  「摔哪了?小腿啊?疼不疼?」

  滿臉淚珠子的周清嫻,一聽老爸的詢問,委屈巴巴地說疼。

  「好了,乖,不哭,不疼啊,爸爸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現在是春夏之際,給小傢伙穿的衣服不多,褲子就一條小金魚穿過的褲子改的。

  反正她的衣服是不會少的。

  不僅丁秋楠給她坐了好幾條寬鬆的褲子,周濟民也買了幾條成衣褲子,還有小金魚她們留的衣服,估計沒等她穿多久,身體就不適合穿這些小衣服了。

  哄了一會兒,小傢伙這才不哭泣了,又跟她姑姑跑出去玩了。

  基本上,每天差不多都這樣。

  只要周濟民在家,她一哭,就會來找她爸爸。

  她爸不在家,就算摔倒了,她自己也不哭,更不會去找黃小花。

  因為她知道,只有她爸爸才會認真哄她,寵她的。

  此時的李雨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明明周濟民才十七歲而已,應該是享受美好青春的時候,卻寧願窩在家裡,天天帶娃。

  看他哄孩子時的認真表情,耐心十足,李雨竹表示她自己都做不到。

  五月,一個陽光明媚的休息日,周濟民帶著一家人出去遊玩了。

  之前李雨竹的來意,讓他也想著,在休息的時候,帶著家人出去逛一逛。

  順便給黃小花放個假。

  拿了三個月工資的黃小花,高高興興地回了黃家村。

  盼娣和萊娣沒跟著,她們跟著小金魚一起出去玩了。

  回到家的黃小花,看到家裡一切井然有序,心情也很美。

  「姐,你帶這麼多東西回來呀?都是周大哥給的?」

  黃招娣看著她大姐帶回來的東西,也驚了一下。

  三個妹妹和弟弟也圍了過來,流著口水問,有沒有好吃的?

  每次看到大姐回來,她們幾個小的,都會第一時間圍過來。

  因為大姐在周大哥家裡幹活,吃穿不缺,還能給家裡帶點東西呢。

  有大白兔奶糖、半瓶麥乳精、臘腸等,基本上都是吃的。

  原本丁秋楠是想送兩瓶麥乳精的,可黃小花死活不願意。

  最後,在丁秋楠的堅持下,她才接受了半瓶麥乳精。

  已經三歲的黃小虎,吃著大白兔奶糖,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他大姐摸了摸他的腦瓜子,然後讓三個小傢伙先出去。

  看到大姐拿出來十五元錢,黃招娣覺得莫名其妙,「老二,這是我在周大哥家領的工資,總共十五元,這筆錢,我們今天拿去還給隔壁村的秦大爺吧。」

  去年秋天,建造泥磚房的時候,她們家向隔壁秦家莊的秦建國大爺,借了15元錢。

  老是欠別人的錢,念頭不通達!

  現在有錢了,就第一時間還了,心裡才能舒服平靜下來。

  「那大姐,我們現在就去還錢吧。」

  兩姐妹去了一趟秦家莊,終於是把錢還掉了。

  一身輕鬆!

  等幾天後,周濟民從秦建國手裡接過這15元,心頭複雜不已。

  轉了一圈,這錢又回來了。

  差不多,等於黃小花白在他家幹了三個月的活。

  城外,今天出來遊玩的人可不少。

  老三舉著照相機,給大家拍照。

  照相機是去年周濟民去南邊小島買回來的。

  平時也就節假日或者生日等,才會偶爾拿出來用一用,更多時候都是放家裡堆灰。

  這年代的黑白照片,或者說膠捲照片,其實很多人一輩子都捨不得拍一次。

  大多數可能是結婚的時候,才有可能拍個照。

  然鵝,偏遠地區的農村,甚至連照相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種情況,只有到千禧年之後,才會有所好轉。

  茄子!

  咔嚓一下,一家人的全家福就拍了下來。

  來附近遊玩的人也不少,所以找人幫忙拍照,問題不大。

  謝過對方之後,周濟民接過相機,便又悄悄拿著手機,借著其他阻擋物,遠遠地給大家錄了一小段視頻。

  講真的,智慧型手機確實厲害,等過幾年再看,也不會有很大的變化。

  但膠捲照片嘛,沒幾年就會變樣。

  當初,周濟民還喜歡看初中、高中等畢業照,工作十多年後,再拿出月餅鐵盒,裡面的照片已經完全大變樣了。

  這玩意兒,真沒辦法很好儲存啊。

  或許是他存放的方式不對。

  可在農村老家,誰不是用月餅盒呢?

  要知道,那個時候,課本知識可是有提到過。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政治課,講的是從眾消費心理等這部分內容時。

  提到一個在丑國提前消費買房,享受了一輩子的房子,臨老時終於還清了房貸。

  另一位則是內地一位老人,快到死的時候才存夠錢買房。

  可部分的錢,卻因為用塑膠袋包裹,被蟑螂等蟲蟻啃食掉了。

  白白浪費了多年辛苦攢下來的錢!

  農村家裡,大家都沒錢買保險柜,所以玻璃罐,月餅盒等存放物品的盒子才是大家的選擇。

  拍完視頻,周濟民收好手機,又繼續遊玩。

  臨近中午,要準備做飯了。

  在野外生火做飯,需要找有水源的地方才行。

  取水方便嘛!

  剛找到一處小溪邊,周濟民就碰到了一個班上的女同學。

  好傢夥,這都能偶遇上?

  不用說,李雨竹肯定也在附近了。

  沒一會兒,周濟民剛生火,李雨竹她們就找了過來。

  頓時,現場熱鬧了起來。

  出來玩的女同學居多,男同學就來了五六人。

  估計是來當苦力的吧!

  小金魚幾個孩子老開心了,多了不少大姐姐,陪著她們玩耍,那不得高興壞了?

  小溪里,一群少女帶著一群小屁孩,在水裡摸魚抓蝦,玩得不亦樂乎。

  周濟民他們在岸邊做飯,不多時,肉香瀰漫開來,附近的人都看了過來。

  有這個閒情逸緻出來玩的人,家裡都不缺糧食的。

  但肉嘛,就不一定了。

  像那些老教授們,他們都會自持身份,輕易不會去鴿子市買東西。

  生怕被抓到,有理都說不清了。

  所以,大家看著周濟民這邊,花樣百出的臘肉炒筍、西紅柿燉牛腩、叫花雞等菜,口水都不知道吞了多少。

  實在太香了!

  周清嫻又哭了!

  被她媽媽抱著去換褲子了。

  剛才不小心,她自己狡猾,好傢夥,一屁股坐在小溪里。

  痛倒是不痛,可是渾身濕透了呀!

  連著小金魚身上也被濺了不少水花。

  「開飯了。」

  喊了一聲,剛換好衣服的小金魚馬上就跑了過來。

  比她還短腿的周清嫻,焦急地喊著姑姑,也追了上來。

  「慢點,又不少你們吃的。」

  周濟民哭笑不得,丁秋楠卻給了他一個白眼,誰讓他喊來著。

  等給她們分了飯菜,李雨竹她們也端著她們做好的飯菜過來了。

  幾十人一起吃飯,場面很壯觀。

  對於李雨竹,丁秋楠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敵視了。

  只要她不靠太近周濟民,丁秋楠就不會說些什麼。

  反正現在她地位穩得很,周濟民也很寵她,所以她不怕李雨竹。

  小心警惕一些,不給李雨竹犯錯的機會,丁秋楠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周濟民,明天晚上電影院那邊會放映青春之歌,我請你去看電影好不好?」

  李雨竹說著,還把票給拿了出來。

  兩人這會兒正坐在溪邊,在他懷裡的正是周清嫻這個小傢伙。

  小傢伙想吃肉,得給她撕碎了,她才好吃下去。

  周濟民沒去接,直接表示沒時間,忙著呢。

  「一次都不行嗎?我都邀請你這麼多次了,而且又不是只有我們兩人,你怕什麼?」

  怕什麼?

  當然是怕你變身狐狸精啊。

  周濟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對方。

  一是看看對方到底賣什麼把戲,二是跟對方講清楚,不要再約他了。

  作為家裡的常客,李雨竹不可能不清楚他跟丁秋楠都結婚了。

  她自己作為天之驕子的北大學生,根本沒必要盯著他不放。

  畢竟比周濟民優秀的男人,簡直不要太多。

  見他答應了下來,李雨竹很是開心。

  轉身喜滋滋地離開了。

  「爸爸,我也要去看青春之歌。」

  突然,正在吃飯的周清嫻,說了一句。

  「你知道什麼叫青春之歌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看什麼?你又看不懂,字都不認識,急什麼?現在啊,你要好好吃飯,快快長大,以後爸爸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

  「好。」

  聽著她脆嫩的童聲,周濟民笑著摸了摸她的腦瓜子。

  每天看著她們長大,生活總會不缺樂趣。

  第一次聽她們喊爸爸,第一次看到她們站起來,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學會跑步。

  這都會讓他成就感滿滿。

  晚上,回到家的眾人,全都累的不行。

  也不追電視劇了,洗完澡就回房間睡覺了。

  轉過天,周濟民回了一趟燕園。

  老段的辦公室里,放著一份外人信件,看收件人的名字,赫然是根號十七的。

  「你最近怎麼那麼懶惰?都過去幾個月了,才交了三篇論文?」

  段學復看到他進來,滿臉嫌棄。

  周濟民都不知道拿什麼表情面對老段才好,他都算高產了,算上老華那邊要求的論文,從三月到現在,也就是兩個多月而已,他已經寫了五篇論文,還想怎樣?

  「老師,您要求太高了,我都寫了這麼多篇論文了,您還不滿意?我就想問問,任師兄寫了多少篇?」

  「你跟他有什麼好比的?你天賦高,而且你又沒有教學任務,對你要求高一點,難道不好嗎?」

  「那我也需要生活和休息的呀,您嘴巴上下一碰,我可就慘了。」周濟民叫苦連天:

  「您不會真以為我寫這些論文,都不用思考的嗎?就是寫出來,也需要時間啊。何況還這麼多文字,我容易嗎我?」

  老段頓時笑了,表示昨天是誰帶著家人出去遊山玩水的?天天在家帶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都幹嘛呢。

  兩人你來我往,閒扯了一會兒。

  接著才聊起了其他事情。

  說是六月份有個國際數學會議,老華那邊還有個名額,可以給到周濟民。

  對於這個名額,周濟民搖頭拒絕了。

  他情願多寫幾篇論文,也不願意去國外參加這樣的會議。

  因為這樣的交流會,可能會對他在數學上的發展有很大幫助,但其實更容易惹禍。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去,你想氣死我啊?」

  面對氣急敗壞的老段,周濟民依舊堅持己見。

  去是不可能去的!

  但打臉來得有點快!

  等他離開老段的辦公室,回到家的時候,老林已經在等他了。

  「喲,大領導,好久不見啊,讓您久等了吧?真是罪過罪過!」

  老林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嬉皮笑臉,反而嚴肅道:

  「跟我走吧,路上我跟你說。」

  等走了幾步,發現周濟民還沒跟上來,不由回頭氣道:

  「還不快跟上?」

  跟著老林上了車,周濟民都不需要開口,前者便開口了。

  需要去見一個領導,該注意的禮儀一定要注意,不允許嬉皮笑臉,態度要端正。

  這可把周濟民給嚇了個半死,老林的職級已經老高了,連他都要嚴肅對待,這……

  不敢想,不能亂想,但淡定!

  可坐了一會兒,調整了一下呼吸,也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怕了?」

  老林戲謔地笑道,周濟民搖頭,嘴硬道:

  「我這不是怕,我這是激動。」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反正我不是怕,我這是對領導的尊敬,佩服他們真正為國為民和無上功勳。」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不值得你這樣咯?」

  「瞧您這話說的,當初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我不也很激動嗎?」

  「就知道撿好聽的來哄我,記住我剛才的話,可不能丟人,聽到沒有?」

  懷著期待的心情,汽車緩緩從長安街駛過。

  然後進入一條安檢十分嚴格的小道。

  就算是老林的車子,也要查看一下。

  因為激動,周濟民都忘記看過去了多少時間。

  直到走進一間裝扮簡樸,卻滿是文件、書的房間。

  看到了想見的人,周濟民面色潮紅,激動不已。

  何為見證歷史?

  這就是了!

  可不是從書本中看到的照片,而是活生生的人物。

  就算周濟民是穿越者,那也是相當激動的。

  對方十分溫和,說話也跟老一輩的長者一樣。

  簡單閒聊了幾句家常,然後就聊起了他的學業、工作等情況。

  接著才是這次的重頭戲!

  近期會有領導出行訪問國外,一是尋求破局之法,二是產品交流,三是學術交流。

  後面兩者,周濟民都基本符合,所以詢問他的想法。

  臥槽!

  如果是其他人,周濟民可能直接拒絕了。

  但眼前這位領導,他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

  周濟民很信任對方。

  至於說他的想法?

  其實也沒有什麼想法,見招拆招罷了。

  目前只是紅星公司和東北汽車公司生產的產品能拿得出手,其他產品嘛,不說也罷。

  學術交流的話,估計也跟數學有關吧。

  這一點,就不需要周濟民了。

  華老、段學復等人才是中流砥柱,他頂多算個蝦米。

  見他答應下來了,領導頓時開懷大笑起來。

  又聊了一會兒,秘書掐著時間過來了,周濟民只好起身告辭離開。

  外面,老林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這才領著他出去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六月出去。

  很快,段學復那邊收到了消息,霎時高興不已。

  「那臭小子,果然得是頂天的人物,才能收拾得了他,孫猴子也是逃不出如來的五指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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