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閒談
2024-05-14 06:22:54
作者: 守北
她早就看清楚了祁汜。
無論之前有多少停留在腦海里虛構的美好,現在只剩下算計於利用。祁汜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傷害她的親人,她會還加倍回去。
三皇子與他說的從來都是兩廂情悅,看來已被紀夢夕拒絕過數次,看著她認真的神情,駱修宇問得些許遲疑:「三皇子對你……。」
紀夢夕直接打斷了駱修宇的話,親自將沒有說完的話說出:「只有利用。」
「你既然清楚這一點,想必自有考量,不會再陷進去,我也無需再提醒你什麼。」駱修宇心頭的大石頭落地,少了一方面顧慮,對紀夢夕也不如之前擔心,欣慰道,「有些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他是三皇子,不能讓他下不來台。」
紀夢夕飲著澄黃的茶湯,對於駱修宇的話沒做多少表示,讓人懷疑她是否聽了進去,駱修宇正欲再說些什麼,紀夢夕又道:「有心人不會放棄城外,經過這一番舉動,難保背後黑手做出什麼驚人的事,大表哥,你既然知道城外的變數,想必已有提防,注意難民的動向。」
「我會吩咐他們多加留心,你放心吧。」紀夢夕總對一些朝廷上的事情表現出濃厚的想去,會插手過問這些事,包括現在城外的變數,並不只是因為小月她們的緣故,才讓她如此,駱修宇納悶的同時難免生了好奇的心思。
坐在一旁的駱文清又聽他們談了一會兒,覺得城外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談好,也無需涉及更深,畢竟這東西與外邦有關係。然而這段時間駱修宇一直在探查什麼生面孔,並沒有發現外邦的人,是有人在與他們聯繫,賣取所需。
「承兒最近怎麼樣了?」駱文清一開口,便將事情轉到無關緊要的話題之上。
一提起這件事,紀夢夕心中就有一個疑問,一直找不到機會解答,如今他二人都在,她想問清楚:「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弟沒病?」
駱文清沉默不語,顯然是不回答這個這個問題,紀夢夕將目光放在駱修宇身上,眸中透著疑惑,還有些許不理解。
駱修宇輕咳了聲,掩飾不自在:「你之前的性子實在難以自保,更何況還要護著承兒,他是馮氏的主要目標,在落水之後,他決定替馮氏除掉自己這個威脅,才有了落水一事。辦法由承兒提出,我只是給他加了一味藥,讓他成功騙過馮氏找來的大夫。」
果然有她的原因,紀夢夕難以想像之前的她是有多盲目,到了這種地步,還一心相信紀承的事情只是一種意外:「所以他後來才沒告訴嗎?」
駱修宇奇怪的說:「你的記性不差呀,怎麼記不得他暗示過,算了,都過去了。嗯?你想要知道?那我告訴你,那時你都當做巧合,還與其他人說這事,導致馮氏懷疑上他,一直派紀雯瓊找他的麻煩。」
紀夢夕仔細回想,幾年前還真有過一次,那時紀承很怕水,每次看見水都會恐怕,毫無章法的踢人,不許任何人碰他,口中還在念叨別推他下水。她當時一心想和馮氏她們拉近關係,災府邸少一些刁難與針對,還在納悶沒人推他。
「是我的錯。」紀夢夕低聲呢喃。
駱文清輕敲著扶椅,面色平淡道:「如今也算苦到甘來,你與承兒一起面對,不見得馮氏就能獲利,要知道紀池如今的嫡子只有紀承,至於馮氏……是男說女還在未定之天。」
駱文清的話倒是提醒了駱修宇,他皺眉道:「街上都在傳聞蘇大夫誤診,是怎麼一回事?」
「我上次拜託表哥去審問那些太醫的時候有說過,馮氏假懷身孕,設計讓蘇大夫誤診,如今卻因為衛姨娘.的衝動,查出了馮氏真的有孕,父親不相信蘇大夫,馮氏做的那些事都沒有暴露出來,導致她成了最大的贏家。」
「事情極為湊巧。」駱修宇覺得當中肯定有問題。
「嗯,我讓夏禾跟蹤過她,發現她與無方關係甚密。」紀夢夕語氣平淡,沒有什麼起伏,「當她還未嫁給父親時,與那無方就……。」
話恰到好處的停下,使人聯想翩翩,駱修宇難掩驚詫:「她當真如何水性楊花?」
紀夢夕點頭,印證駱修宇的猜想:「夏禾不會說謊。」
駱文清接過話:「此事若被紀池知道,馮氏也快完了。」
紀夢夕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是最後一步將軍,在此之前,必須先走卒。我在等,等適當的時機。」
「好。」駱文清信任於她,點頭應和,「若有需要,隨時來軍帥府,這是你的家,太過計較就顯得生疏了。」
駱修宇附和道:「文清說的話,同樣是我的意思。」
「謝謝你們。」紀夢夕胸腔添滿暖意,嘴角勾起微笑,這就是她的溫暖。
紀夢夕在軍帥府歇了一夜,第二日就要回到相府,這期間芳玉一直沒有出現,她擔心的望著軍帥府,最後與她們一同坐上馬車,剛走進大門,就見小廝小心翼翼的迎她們去大堂,顯然是有人在亂嚼口舌。
「記住我說過的話,你們先下去休息,我去見父親。」紀夢夕並不相信玉清,擔憂她會出什麼么蛾子,小月有些擔憂,剛想拒絕,就被紀夢夕強硬的打斷,「玉清需要休息,我身邊有夏禾。」
這話使得小月躊躇起來,小姐有夏禾,若她們去了也沒什麼幫助,反而會拖累小姐。她仔細思慮後,欠了欠身:「謝小姐體諒。」
見她二人離開,紀夢夕微微蹙眉,眼底的憂慮不減。
「小月變化太大了,再這樣下去不行!」夏禾目光越發凜然,帶著微不可查的殺意。
「別衝動。」紀夢夕衝著夏禾搖頭,要下手也不是現在,她邁步向著大堂走去,沒有忽略小月的忠心,語氣平緩道,「或許她沒變,只是多了一個信任的人,不受我們看好罷了。」
「奴婢知曉了。」夏禾將異樣的心思放在最深處,跟在紀夢夕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