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祁汜相約
2024-05-14 06:20:16
作者: 守北
陽光正好,紀欣然坐在書桌前,糾結了兩日,還是想不出來什麼樣的言語時候表達,適合送給他,又該由誰送過去。
等到終於糾結清楚的時候,她將寫好的信塞在衣袖裡,拐了個院角,還沒有寄出去,玉清就拿著一封信朝她走來,看見她的時候露出欣喜:「小姐,是三皇子寄來。」
紀欣然興奮的拿過,迫不及待的打開,從頭看到尾,等看完的時候,她將信放在胸口,平復了這幾日的不安,她喜悅的喚玉清:「替我收拾,我要出門。」
玉清瞬間明白是祁汜約她出去,找了一身最顯眼好看的天青色黛花輕紗裙,又戴上好看的金銀珠寶,色澤沒挑最濃,以藍青為主,玉清覺得不放心,又拿出了一頂白色的紗帽。
「我不要帶這個。」紀欣然一臉嫌棄。
玉清苦勸道:「小姐,這是為了你的清譽著想。」
「三皇子都約我了,信還在,怎麼可能會不想娶我。」紀欣然嘟囔了幾句,知曉人言可畏,最後還是戴上了一頂紗帽。
待到收拾好,紀欣然按壓下不停跳動的心,向著相門走。
碧綠的荷花池中,翠綠的荷葉布滿半個池塘,粉白的荷花含苞待放,還有些露出了小小的尖頭,今年開得比往日早,還有魚兒正在水中游來游去,旁邊堆了不少鵝卵石,以防有人靠近,而另一邊,樹木搭建的小橋延伸了半個荷塘,等來日,便可以欣賞滿池荷花。
紀夢夕剛去看過小弟,走在路上正好與紀欣然巧遇,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二人腳步未停,身後的丫鬟反倒比她們還緊張。
「恭喜姐姐,終於出來了。」紀夢夕神情誠懇,像是完全真情實切。
偏偏紀欣然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屑,氣得跺腳,瞥見這一次荷水,譏諷道:「小弟就是摔在這個池塘吧,那個時候還是冬天,水冷得呀,十二月的寒風都比不過,可憐小弟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人來救。」
紀夢夕眸色一凜,已然動了怒火,看紀欣然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姐姐想試試嗎?恐怕不行,雖然初夏來了,離寒冬有很長一段距離。」
手指輕fu唇角,紀欣然一笑:「小弟與二妹妹是親姐弟,比血緣還親,或者二妹妹體驗再合適不過了,尤其是小弟現在痴傻的樣子。」
紀承是別人不能觸碰的禁地,紀欣然一而再的拿這件事惹怒她,擺明是知道她在乎什麼。紀夢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再氣惱,也沒有任何失控的跡象:「姐姐是這樣想的嗎?」
「不,這樣太便宜你了。」紀欣然笑容不變,向前繼續走,越過她的時候低聲說了句,「好好把握,你囂張的日子不多了,低jian的下等人。」
紀夢夕轉過身,看向她離開的方向,平白生出熟悉感,就如同她當初為了討好某人,處處花費心神。
「精心打扮的妝容,又用輕紗半遮半掩,她想去見誰?」
芳玉收回目光,恭敬道:「許是哪位大臣府中的千金。」
「若她是見其他府中的小姐,估mo要把房中最好的首飾拿來炫耀,她這種精心打扮的樣子,倒想是見情郎.....。」說到這裡,紀夢夕嘴角浮出笑容,她等著紀欣然輸得一敗塗地。
不,或許不會輸....他二人前世一同設計,狼狽為奸。
那她只有動手讓他們輸了。
.....
紀欣然徑直往思雅樓走去,那時一件茶樓,京城最為有名,點心也極為好吃,富貴人家都愛去飲茶談事,就連平時偶爾有大臣商量要務,也會前來這裡,既安靜,聲音又不會傳出,給人的感覺的舒服。
她方到,立即有一名書生打扮的管事迎上,溫和道:「姑娘想要點什麼?」
紀欣然環視了一圈,大堂與二樓都沒有她想看見的人影,她說出了祁汜給的化名:「我有約了,他姓齊。」
管事微微弓身:「齊公子在天字號雅間,紀姑娘請跟我來。」
紀欣然跟在身後,微帶盤旋的階梯似乎最近才裝修過,看起來很新,而從其他地方依稀能察覺出這個間茶樓已經開了很久。
管事停在一間屋外,輕扣兩聲,得到回應後,他恭敬道:「齊公子,您的客人來了。」
門從裡面被打開,一名小廝走了出來,管家衝著裡面一行禮,轉身對紀欣然道:「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喚我。」
管家離開,小廝做出請的手勢,紀欣然遲疑了一會兒,邁步走進去,玉清本想跟隨,卻被小廝攔了下來,紀欣然道:「你去外面等著。」
玉清欠了欠身:「奴婢遵命。」
祁汜手持白玉茶壺,倒出一杯淺金澄清的茶,清潤的笑容一如既往:「請坐。」
房間裡只剩兩人,而對面坐著的男子,又是她心生愛慕的,紀欣然如坐針氈,半是羞澀,半是不好意思,端著嫡女的姿態,端著茶淺飲:「君山銀針?好茶。」
祁汜眉間一喜,毫不掩飾對她的讚嘆:「紀小姐果然見多識廣。」
紀欣然拂了拂微燙的臉頰,抿嘴一笑。
順著開著的窗,可以望向高低起伏的樓宇,有輕微的喧鬧聲傳入,與雅間形成了相反的對比,紀欣然心中納悶,瞥見祁汜眉宇的憂愁,喝茶像喝酒似的一杯接一杯,一口接一口。
「三皇子,你有心事?」
祁汜歉意的搖頭:「叫我名字吧,我想聽你喚我。」
這無疑是邁進的一大步,紀欣然羞紅了臉頰:「阿汜。」
祁汜眼底露出一絲光芒,很快就隱去:「很好聽,你的嗓音優美。」
紀欣然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無意識的動著:「你有什麼煩惱,可以告訴我,我也想....為你分憂。」
「今日本是約你出來,不該讓你煩心才是。」祁汜無奈的輕嘆一聲,「我雖是三皇子,在朝中卻沒有多少說話的分量,近來又發生了一些變故,父皇居然想把事情交給一個本身就有前例的人,我本想著勸住,卻沒有絲毫作用。」
紀欣然神情微變,強顏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