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老同學
2024-05-14 06:15:14
作者: 曉東聽雨
「別謝我,去找他談談吧,霍庭深我太了解了,如果你不告訴他的話,他會一直堅信自己的想法就是真實情況。等他真的死心了,你就只能幻想她抱住你告訴你還有明天了。」
程顏惜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已看不到一絲的迷茫和不解,隨即她開始收拾東西,不一會兒她已經穿戴好了:「你上哪兒?」
「去日本,我不想失去他。」程顏惜的語氣里滿是肯定,江夢瑤看著她這樣的態度,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作為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再出這種矛盾。」
程顏惜最後留給江夢瑤的一句話是——幫我把家門鎖好,她想通了,不就是一張照片嗎?承認了就好,早點承認的話,也不會變成這樣。
櫻花飛舞的四月,神奈川的街頭一如既往的優美。當然,那關東煮依然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味道不錯啊。」
星萊滿意的說道,說罷,星萊緩緩的嘆了口氣:「喂,你稍微吃的慢一點,別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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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霍庭深口齒不清的說道,睡了一整天的他,肚子裡早就在打鼓了:「活該,誰讓你大白天睡覺的。」
「怪我嘍?」霍庭深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即看著星萊笑了笑:「謝謝,這頓飯多少錢,我回頭……」
「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給我就行了。」怕霍庭深再說什麼廢話,星萊果斷打斷了他的感激之辭,真不知道到一頓飯有什麼好感謝的,如果不管,霍庭深可能從現在說到太陽出來……
「今天可是很重要的一場戲啊。」打斷了霍庭深的話題之後,星萊緩緩的開口說道:「什麼戲?」這幾天光顧著想程顏惜的事情,他還真沒注意劇本到了什麼地方。
「你自己看啊,今天是摩耶和佑馬確立關係的時候。」霍庭深恍然大悟,這確實是一場重要的戲,連貫性非常重要,可現在他一個人的事毀了所有演員的好狀態:「抱歉,」
「沒事沒事,對了,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胃病是怎麼回事?居然那麼嚴重,上次送到醫院裡,那一連串的手術差點把我嚇傻了。」
星萊抱怨著說道,霍庭深嘆了口氣:「你不會以為我這個大少爺真的有那麼風光吧?我大學的時候,學費、生活費全都是自己掙來的,我讀書的地方學費很貴,所以,我有空的時候基本都在當醫托,專門找各種托下手,照著死里去吃。」
「有時候,一個晚上十幾瓶酒就會下肚,久而久之的,胃自然就報銷了啊。」這話讓星萊震驚了,霍庭深,霍家掌權人,霍氏集團執行總裁,大學的時候居然是自費上完的大學?
「這麼跟你說吧,我們霍家是一個大家族,如果你不混出點樣子,睡會理你?我從小就不受重視,能讓我去上大學已經夠給我面子了。」霍庭深說到這裡,心中更加的記恨霍家了。
若非當年父親沒有給他一分錢學費,他的胃又怎麼會成了這幅德行?「大家族真亂啊……簡直比我們娛樂圈都要混亂,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幹了這杯,回家休息。」
這是他們喝的第一杯酒,上一次住院的時候,醫生就說了,他的胃已經不適合喝酒了,那個女醫生還建議霍庭深戒酒,霍庭深很想聽她的建議,可惜……現實限制了他的想像力,作為一個電影製片公司的老總,一靠嘴,二靠喝啊……
如果不是如此,他根本沒能力在三個月還清江夢瑤借給他的錢:「呵呵,不提了,喝了這杯,就回去休息。」說罷,霍庭深嘆了一口氣,看看了遠處,一對情侶正在你儂我儂的大秀恩愛,不出意外,他和程顏惜將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想到此處,霍庭深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過去的,就過去吧,說起來,那個女人和第一個被我宰的酒托很像,記得她……當時拉著我喝了足足六千的酒,然後轉手到醫院,我拿了九千八的提成。」
「百分之十分紅……霍總,你夠黑,人家賺你六千你砍人家九萬八。」星萊頗為無語的說道,醫托她在上大學的時候也幹過,記得當時他們大學有一個華夏男人特別的能搶別人的生意,那個人……「好了好了,霍總,吃飽了就走吧,今天咱們時間不多。」
霍庭深很是乾脆的點了點頭:「好。」一覺醒來,霍庭深發現床邊有個人:「星萊小姐,我今天會去拍戲的,你這樣進來真的不好……」
「星萊?」面前這個女子疑惑的問道,仔細一看,星萊穿的並不是今天會用到的戲服:「顏惜?你……有事嗎?」
剛才的反應已經說明問題了,她……是顏惜:「對不起。」嗯?對不起?霍庭深有些緩不過勁兒來:「怎麼了?你是來勸我別對霍家出手的嗎?那你別費心思了,我最近想起來的仇恨越來越多。昨天我被星萊一問才想起來自己的胃病是怎麼來的。」
「大學家里不給學費,做醫托後來得的,對吧?」很是平靜的聲音:「你知道?」
「表哥都對我說了。他說了,已經放棄和你和解,說既然戰爭無法避免,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他……等你的消息。」
霍庭深心裡的某根弦被撥動了:「所以,還有事嗎?沒什麼的話,我得起床了。」做夢都想再見到她一面,可是見了面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他很痛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說說話呢?「庭深,對不起,那張照片的事情,我不知道照片是怎麼來的,我的記憶力從沒有過那張照片,但我想這件事應該是有人……」
霍庭深緩緩的搖了搖頭:「好了,你不用再說下去了,作為朋友,我無權過問這些事情。那天的事情,我也道歉,對不起。」後面這句溫柔的道歉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他剛剛說的那句——作為朋友,他物權過問,一把尖刀扎在了程顏惜的心裡:「庭深,你別這樣,我可以發誓,如果照片我知道來歷,我……現在就可以從這裡跳下去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