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姐妹倆的共識

  紫容回京的前一夜，鳳瑤與紫珺和瘋狂纏綿。

  過了這一夜，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擁，心裡恨不得將對方榨乾，直到筋疲力盡，兩人才安靜下來，紫珺和緊緊將鳳瑤擁在懷裡，深深吸著她的氣息：「我不想讓你回去，我想讓紫容從這世間消失，光明正大地與你廝守。」

  鳳瑤在紫珺和的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以此宣示她對紫珺和的擁有權，聲音沙啞又誘人：「我也想早日嫁給你，但是，我們一定要忍，至少，在你擁有足夠的兵權之前，我們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的事情……」

  紫珺和必須要掌控禁軍。

  沒有這樣的權力，他扳不倒紫容。

  

  紫珺和心裡也明白這一點，氤氳的眼裡閃過一抹冷色：「雖然我與海將軍無怨無仇，但我不想一直等著，我希望他……早日歸隱。」

  鳳瑤沉默了片刻後，輕聲道：「他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太久，年紀也大了，早該把機會讓給更有才能的年輕將領，你可有想過，如何才能讓他歸隱？」

  紫珺和道：「禁軍下個月會有夜間演習，海將軍也會參加，我打算在他的茶水中下藥，讓他在演習期間受傷，不得不歸隱。」

  鳳瑤想了想：「你想怎麼做都好，但是，切不可留下痕跡，也不要被人發現了，我寧可你維持現狀，也不要你出事。」

  「你放心。」紫珺和吻她，「我還要與你長長久久，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鳳瑤躺在紫珺和懷裡，心裡想著：珺和沒有多少算計別人的經驗，他真的能成功暗算海如令麼？他若是失手甚至被發現，我怎麼辦？如果能有一種無色無味、服下後也沒有任何症狀卻能殺人於無形的毒藥就好了……

  想著想著，她睡著了。

  恍惚之中，她感到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穿過灰色的迷霧，來到一個巨大的、由黑色霧氣形成的漩渦面前，漩渦中心散發著邪惡的氣息，不斷吸引著她，她心生恐懼和顫慄，想逃卻逃不掉，只能被捲入漩渦深處，各種奇形怪狀、恐怖詭異的妖魔迎面撲來……

  她「啊」的一聲，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身上大汗淋漓，也不知是之前的歡愛所致，還是剛才的噩夢所致。

  「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噩夢呢？」她喘著粗氣，按著「怦怦」狂跳的心臟，「這個噩夢也太真實了，感覺就像親身經歷一般，莫非是紫容就要回來了，我過於緊張，擔心自己會墜入地獄？」

  「更奇怪的是，夢醒後一般都會忘記夢中的事情，但我為何對這個夢記得如此清楚？」

  「梆梆梆」的打梆聲從外面傳來。

  已經是凌晨五更了。

  她該回去了。

  燭火未熄，鳳瑤看到紫珺和睡得正沉，也沒有叫醒他，只是小心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而後下床，拿毛巾擦掉身上的汗水，換上乾淨的衣物，悄然從後門離開。

  踏月而來，徹夜纏綿，凌晨離開……這樣的相會，必定會給紫珺和留下更為深刻的記憶和回味。

  「珺和，讓我看看你究竟能爬得多高，又能為我做到什麼程度。」她騎在馬上，身披長袍，頭套帽兜，默默在心裡想著，「希望你不要讓我希望，否則，我會找別的男人。」

  忽然，前方的薄霧之中出現一點昏黃的燭光，宛如鬼魅夜行，嚇得她一個激靈，趕緊拉停馬步。

  燭光慢慢靠近。

  那是一個身披長袍的人在提著一盞燈籠。

  鳳瑤的女侍衛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來人近了，看儀態是個女子。

  她停在一丈開外的地方，看著鳳瑤，淡淡地道：「是我。」

  就著燈籠的燭光，鳳瑤看到了鳳姜的臉，不禁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揚馬鞭，策馬朝鳳姜衝去。

  鳳姜輕輕鬆鬆地往旁邊一閃，避開鳳瑤的衝擊，口氣很淡地道：「我知道你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你的醜事傳出去。」

  鳳瑤猛然拉住韁繩，掉轉馬頭，雙眼噴火地盯著鳳姜：「你得意什麼，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我若是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再有本事，也活不了幾天。」

  「所以，我要與你說清楚。」鳳姜淡淡道，「你保守我的秘密，我保守你的秘密，如何？」

  鳳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泄露我的秘密？」

  「我也不相信你。」鳳姜道，「所以，我們互相握有對方的把柄，這才是最穩固的保證。」

  「很好，成交。」鳳瑤還是恨恨的，「不過，知道你秘密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如果別人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你賴在我的身上，我可是會加倍奉還的。」

  鳳姜擔心她泄露「姜鳳就是真正的鳳姜」這個秘密，她何嘗不擔心鳳姜暴露她和紫珺和的私情？

  以紫容的脾性，絕對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背叛他，何況她還是名揚天下、倍受尊崇的「鳳小國師」，她真的賭不起，也輸不起。

  鳳姜淡淡道：「如果我的秘密泄露出去，我自有辦法查到是誰泄露的，只要不是你乾的，你就不必擔心我會冤枉你。」

  她那副「什麼都瞞不過我」的態度，又讓鳳瑤感到極為不爽。

  鳳瑤帶著幾分刻薄道：「你說得好像你不會先違約似的，但我的秘密若是泄露，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做的？」

  「你的秘密泄露了，但你不知道是誰泄露的，於是懷疑到我頭上，那就只能說明你蠢。」鳳姜一臉漠然，「你至少應該知道，泄露你的秘密對我並無好處，除非你先違約，否則我絕對不會做這種蠢事。」

  鳳瑤聽到這番疑似嘲諷自己蠢的話，氣得臉都綠了：「你——」

  「我想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鳳姜打斷鳳姜的話，「告辭。」

  說完她就轉身，走進凌晨的薄霧之中，很快消失。

  鳳瑤死死地盯著鳳姜的背影，眼角微微地抽，恨不得現在就殺人滅口，只是她心裡很清楚，鳳姜敢獨自來見她，必定留了後手，不可能給她滅口的機會。

  她只能賭她背叛紫容的事情確實對鳳姜有利，鳳姜不會出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