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人馬

  既然如此，那他們是為何出現在這裡的？

  如月揉了揉眉心，既然白玉說不會害人，那問題就不大，如月也就不用這麼緊張了，如月直接收起了匕首，轉身對哪吒說，「無論什麼情況，小公子就跟在大王身邊就好了，不用遠離。」

  「好。」

  就在他們原地休息商量的時候，山嵐再起，他們這一次明確的看到了山嵐的方向，是從什麼地方飄過來的，秦緣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山鬼給他們的指引，讓他們根據山嵐的方向跟過去。

  「走吧，都已經走到這了，沒道理再回去，既然山鬼不能害人，我們就去看看，這位神祇，到底想說什麼。」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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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秦緣心裡明白，山鬼根本就不能被稱作神祇，哪怕在山中，山鬼也是可以被供奉的，可距離天庭就是差得遠了。

  連蛇王那樣的都可以去天庭，山鬼卻不行。

  這也就可像而知，為何蛇王只有兩百多歲，卻能稱呼幾乎與天同壽的山鬼為他，都不用尊稱。

  據說天庭的規矩還是挺多的。

  秦緣他們走著走著，山嵐就在腳下了，山嵐在腳下給他們指路，而眼前漸漸開闊，他們到了一個沒來過的地方，但這裡距離軍營也不過一千米左右。

  之前如月帶著人上山打獵，有的時候至少要走三千多米，照理說，這裡也該路過，可如月卻很陌生。

  「我沒來過這裡。」如月說。

  白玉說，「很正常，到了山鬼這種境界，是可以有自己的『領地』其實就是用他的法術，將我們帶到了專屬於他的一片地方，這裡其實都不是雷鳴山，而是……」

  這該怎麼解釋呢。

  其實秦緣心裡明白，畢竟在現代小說還是沒少看的，只是楚越等人越看越覺得奇怪，只是哪吒一直很冷靜，跟在秦緣身邊，進來之後，哪吒的掌中火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無論哪吒怎麼努力，掌中火都無法在燃起。

  「山鬼怕火，它就會壓制你的火屬性，我的法術就可以。」白玉一揮手，平地起了一陣風。

  原本白玉的屬性就是風，和山鬼倒也算是相輔相成，也就沒怎麼被壓制。

  如月蹙眉說，「那什麼山鬼大人啊，我們來都來了，你要不要出來見一面？有什麼話出來說不行嗎？」

  秦緣看了如月一眼，還真佩服如月這性格，天不怕地不怕。

  照理說，人會對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表示恐懼，對於未知也會保持警惕，可如月似乎和恐懼這種感覺無緣。

  這一次自從啟程，路上遇到了不少事兒，到了鬼打牆的位置，也不見如月害怕，真奇怪。

  如月就像是少了人這種情感一樣。

  周圍一片荒蕪，比雷鳴山中的環境，這裡差了不少。

  「蛇王也說了，供奉的人少了，山鬼的能力就會漸漸削弱，這個空間本就和山鬼的法力息息相關，沒了法力，這裡肯定會破落不少，我想，鼎盛時期，這裡一定很漂亮。」

  白玉在書中看到一幅畫，那是山鬼的空間，鳥語花香，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只是那書中隨便畫出來的，作者也沒說是自己看到了。

  如月說完之後，又等了一會兒，周圍的一切更加清晰了，甚至於還亮了不少，就在這時，秦緣看到了遠處有一個人影。

  看著……也不僅僅是人。

  上半身是人的樣子，而下半身似乎連在一匹馬上……

  人馬？

  這種傳說中的物種，難道就是山鬼嗎？

  不光秦緣看到了，楚越等人自然也看了過去，當看到這種影子時，楚越沒忍住上前一步，好在被如月及時拉住。

  楚越整個人就像是迷糊了一樣，聽不到旁人說什麼，下意識的想要朝前面走，想要走到山鬼身邊去叩拜。

  白玉在掌心寫了一個字，反手拍在楚越後背心口的位置，楚越一晃神，周圍猛地爆發一陣白光，這才止住了自己想要走過去的想法，心有餘悸的後退兩步。

  如月不知道白玉做了什麼，見楚越安靜下來，也就放心了。

  「咱們幾人中，只有楚越是普通人，山鬼的力量無法影響我們，但是可以影響他。」

  如月說，「我也沒有法術，我也是普通人啊。」她又指著秦緣說，「大王也是。」

  白玉意味深長的看了秦緣一眼，白玉當然能感受到來自秦緣身上的氣息，不過既然秦緣沒說，那也是有道理的。

  「帝王之氣可以平息一切，鼎盛時期的山鬼都無法號令君王，畢竟來供奉山鬼的都是平民百姓，帝王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聽了白玉的解釋，如月哦了聲。

  楚越抬手捂著心口，「心口涼涼的。」

  「正常。」白玉說，「我剛才是分了一點法術，直接打到你的體內，雖然無法讓你擁有法術，但可以讓你染上一點氣息，這樣就不會被山鬼吸引。」

  原來如此。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山鬼已經從影子中走了出來，幾個人更加看清了眼前的人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馬，走出來的也是四個蹄子，只是這匹馬，實在是很好看。

  傳說中的人馬都是棕色的，可眼前的馬是白色的，皮毛好看的不像話，而上半身的人，也是個相當英俊的少年，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也是白色的。

  秦緣眯著眼看過去，像是現代的白內障一樣，再好看的人，配上這個眼睛都讓人有些……陰森。

  「你就是山鬼？」楚越試探著問了聲。

  那人馬聽到楚越的話，側過頭來，像是通過聲音在確定楚越的位置，隨後他點點頭，白色的長髮也跟著晃動兩下。

  「這……我們是要叩拜還是如何？」楚越拿不穩注意，回頭去問白玉。

  而白玉也第一次見到山鬼，驚嘆於山鬼美貌的同時，在楚越的聲音中回過神來。

  「其實叩拜山鬼可以讓我們聽到山鬼的聲音，書上是這樣說的。」白玉努力回想著書中的形容。

  拜山鬼，可聆聽神的旨意。

  放在現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拜了就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