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日月精華

  這一點，白玉很早之前就感覺到了，畢竟自從進來之後就沒有看到月光了，剛開始白玉覺得是因為天氣。

  雷鳴山附近的天氣和尋常地方不同，白玉也沒多想，可昨天晚上，山嵐之後應該有月亮的，白玉在外面等了好久，居然沒有一點月亮的影子出來。

  當時白玉就覺得不對。

  「月亮不出來，或許是被山擋住了？」陸蔓問。

  白玉搖搖頭，「不對，山可以擋住我的視線，可月亮還是在天上的，只要它出現我就可以吸收日月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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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從帳篷裡面出來，他和李靖也是剛開始用白玉的方式吸收月光，這幾天也沒有任何感覺。

  「吸收日月精華對我們提升法術而言很重要，但也不是必須的。」

  白玉指著自己說，「你看我，我平日裡不吃東西也不會死，但是沒有月光我會難受，就會感覺自己在漸漸枯萎，這種感覺很明顯。」

  哪吒說，「畢竟我還是人呢，還要吃喝，吸收月光也只是感覺身體更加輕盈。」

  其他的，或許沒有白玉這麼明顯。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是感受不到白玉說的那種體會。

  「山嵐和山鬼是有關係的，書中就說過，山鬼可以控制山嵐，其實最開始的目的是防止有人上山打獵。」

  山鬼不光要保護村民，甚至於還要保護山中的萬物。

  什麼野獸之類的也被山鬼保護，人不能經常上山打獵，山嵐就是為了阻礙他們的視線。

  久而久之，人知道起了山嵐就是山鬼在阻止他們上山，就算是無視山嵐還是去了，最終也會遭遇危險，反正就是很麻煩。

  伯邑考說，「神和山鬼到底有什麼關係呢？沒道理兩個神都保護不了附近的百姓，這樣一來，神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我們不是神，我們自然不懂。」秦緣輕描淡寫的。

  在古代，人對於神仙還是很憧憬的，覺得有了神就可以保護自己，保護一家人，所以神就肩負起了一切人類的期望。

  可是到了現代，神反而沒有用武之地，信奉真神的人很少了。

  秦緣看著面前的火焰，慢悠悠的說，「神的存在只是給人一個信仰的途徑，可他們又不是任何事兒都能幫你處理，難道你說你生不出孩子，去拜一拜神，再有了孩子，就真的是神給你的嗎？」

  一個男人說自己想要孩子，可是他沒有娶妻，難道神能給他直接變一個孩子塞進肚子裡？

  就沒這種道理。

  反正秦緣還是覺得，神原本就是被人神話的產物。

  「進去看看再說吧，沒有人在白天看到過山鬼，我們可以在山中等到夜晚，周圍不那麼黑的話，也能順利出來。」

  「也好，先進去看看再說。」

  秦緣將樹枝直接丟進去，火焰更高了一些，如月從帳篷裡面出來，將自己的匕首擦拭乾淨，白玉看到他們是一定要進去，也沒說什麼，只是提醒哪吒不要亂跑，待會兒要跟在自己身邊。

  這麼多人中，白玉還是優先保護哪吒。

  殷夫人要留在這裡，畢竟這麼多人進去，軍營不能沒有人管，李靖要和大王一起進去，哪吒也好奇想要去看看，那就只能殷夫人留在這裡。

  看這白玉和哪吒之間的互動，殷夫人憂心忡忡的。

  「白玉這孩子也不知道多大了，總聽白玉說自己年紀還挺大了，可她也不說自己究竟多大，這……天天和兒子在一起，我有點擔心。」

  李靖瞥了殷夫人一眼，「擔心什麼？擔心白玉成你兒媳婦兒？」

  「也不是……就是白玉實在是太在意哪吒了，簡直要比你我還擔心。」

  這一次行軍路上，帶著哪吒也是為了歷練，加上哪吒的能力也的確不用殷夫人他們過多擔心，自然而然的，殷夫人和李靖就將他們的目光都放在隊伍上，也就沒怎麼關注哪吒。

  白玉就和她們相反。

  白玉每天什麼都不在乎，哪怕局勢在危險，白玉也只看著哪吒一個人，仿佛所有人的生死都和她沒關係，就只有哪吒的命和自己有關。

  按照秦緣的說法，白玉似乎在未來中看到，哪吒對自己很重要，可是又說不出來重要在什麼地方。

  李靖安慰殷夫人，「好了，你想多了。」李靖按住殷夫人的肩膀說，「且不說白玉還是不是人，就憑白玉的能力，到了朝歌就不會是普通人。」

  聽到這話，殷夫人反問，「你現在覺得自己還是普通人嗎？」

  「我怎麼不是？」

  「普通人不能飛，普通人不能手掌冒火，如今你和哪吒做的所有事兒，都是普通人不能做的。」

  言下之意，他們在就不是普通人了。

  「只要我還把自己當成將軍就好，其他人的想法不用管。」

  這邊，伯邑考看著秦緣換了一身衣服，也想起剛剛白玉的眼神來，這姑娘的眼神比殷夫人更像是哪吒的親娘。

  要不是知道白玉的年紀也沒那麼大，他們都要以為白玉才是哪吒的親娘。

  加上哪吒的身世本就沒有這麼簡單。

  殷夫人也並非是十月懷胎才生下這麼一個孩子的。

  「小孩子的事兒，你管這麼多作什麼，倒是你的信，送出去了嗎？」秦緣正在系扣子，抬頭看向伯邑考。

  伯邑考立刻說，「送出去了，咱們的信鴿實在是不好飛出去，還是大王的注意好，在鴿子的頭上抹了點血，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鴿子居然還真的飛出去了！至少沒有在原地打轉。」

  之前的信鴿，放飛出去就在原地打轉，他們是眼睜睜的看著鴿子在半空中打轉，最終飛累了直接掉下來，距離他們原本放飛的位置也就一百來米。

  這就是極限了。

  這次按照秦緣的說法，在鴿子的頭上摸了人血，那鴿子不光沒打轉，居然很快就飛了出去。

  真是驚奇。

  伯邑考問秦緣怎麼得知這樣有用的。

  秦緣說，「我也不清楚，就是想試試，反正沒其他的辦法。」

  誤打誤撞，還真的成了。

  眾人穿戴整齊，如月倒是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