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隊長喊你2
2024-05-14 05:03:45
作者: 舒長歌
「對對對,種菜!被燒過的土不藏蟲卵,又十分肥沃,用來種菜最合適不過。」
不想話才剛說完,就聽蘭醫師悠悠說道:「顯而易見,他們以為你死了,變成了灰,不知道哪塊灰是你的,就把郴雲山所有燒焦的土都挖了回來。」
鍾歷:……
焦沖寂:……
所有士兵:……
蘭醫師您這就不夠意思了,沒事瞎說什麼大實話。
說得好像當時你沒有以為神將大人死了似的,是誰曾眼眶子通紅,對著一個人形炭坑悲傷落淚的。
就在他們以為盛獻會暴躁,會跳腳,會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會懲罰他們的時候。
「一群白痴!」
卻見他們那位脾氣很不好的神將大人,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只是朝他們翻了個白眼,就回去躺著繼續吃梨了。
就這?
眾人傻眼,懷疑見了個假神將。
鍾歷不放心,很不確定地喊了一聲:「神將大人?」
盛獻斜了他一眼:「有屁憋著,不聽!」
鍾歷:……
沒錯沒錯,這麼任性的確實是他們的神將大人,他放心了。
鍾歷抹了把虛汗,決定明日一早就出去,給他們神將大人買一車梨回來。
不,十車!
然後他們轉身,剛想要把幾車土倒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神將大人陰惻惻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
「這麼好的泥,寒季之前記得給本神將種出七車菜來。」
眾人:!!!
臥槽,果然是他們神將大人。
雖然被懲罰了,但他們都不自覺咧開了嘴,露出了喜極而泣的笑容。
就,就是看著七車土有點上頭。
離寒季不到兩月了啊,要他們怎麼種出七車菜來?
真要命。
盛獻低頭吃著梨,嘴裡頭又嘀咕了一句:「一群傻子!」
死就死了,挖什麼土,也不嫌麻煩。
一個個腫著眼泡,醜死了。
「衣服給你拿了,梨你也吃了,是不是該說說那位醫師是怎麼救的你了?」蘭玄縱盯著他,語氣聽著不是很好,似乎有點咬牙切齒。
「說就說吧!」盛獻一抹嘴,一臉認真地說道,「不知道,當時我眼不能睜,身不能動,就感覺到一陣陣清涼,然後我就好了。」
蘭玄縱表情微黑,額間青筋跳了跳:「可知那清涼是何物?」
是個女人啊!
盛獻當然不會說真話,理直氣壯地反問:「我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一下,眼睛也睜不開,你猜我知道不知道?」
蘭玄縱:……
後悔沒送他個毒梨子。
盛獻成功把蘭玄縱氣了個半死,十分傲嬌地一甩頭:「累了兩天一夜,困死了,我睡覺去了。」
他要養足精神,把混蛋女人找出來。
都說事不過三,這混蛋女人已經把他丟下三次了,決對不能輕饒。
啊嚏!
從郴雲山回來後,狩獵隊的人就不讓胖梨出去了,給她開了一個單間住。
除了王月跟柳香,沒人有意見。
當然王月這種人有意見也不會直說,柳香自己一個人嚷嚷了幾句,就被人一句給堵了回來,只得悻悻地閉了嘴。
不閉嘴能咋的?聽隊長話,跟胖梨一屋?她怕凍死。
胖梨兩天一夜沒睡,感覺站著都能睡得著,一個勁地打著呵欠,正打算回房睡覺,剛轉身肩膀就被人給緊緊抱住。
夜云云仍舊傷心不已,剛想要趴在胖梨肩膀頭再哭一小會,就被胖梨一巴掌拍腦門上推開。
胖梨左右看了看,見只有她們兩個人,才小聲說道:「別哭了,人沒死呢。」
夜云云哪裡能信,一臉難受:「咋沒死?都化成灰了。」
哭了一天,聲音都是沙啞的。
胖梨嘴角一抽:「你可真夠厲害的,化成灰你都能認出來。」
夜云云吸了吸鼻子:「那當然,那是我從小就崇拜的對象,立志長大後要嫁的人,雖然後來不想嫁了,可我還是很崇拜的啊。」
是後來發現這人脾氣其實不太好,就決定只崇拜就好,嫁過去就免了。
如今人死了,她好難過。
胖梨無語得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洗洗睡吧,大概明天就有好消息了。」
夜云云疑惑:「什麼好消息。」
回應她的是一腳。
胖梨毫不客氣地一腳將她踹離房門,『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將她隔絕在了門外。
「沒眼看!」胖梨搖搖頭,朝床上走過去。
呈大字往就上一癱,盯著天花頂看了一小會,才閉上眼睛。
每次看到夜云云,她就想到現代的自己。
實在太像了,無論是身高還是體重,都與現代的她十分相近。
可都過去了啊,那一世已到了盡頭,再回想也沒有用。
只希望能找到那個丟菜刀的兇手,然後使勁告,告到對方賠到連褲衩都不剩,日後別說敢高空擲物,連高樓都不敢住那種。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胖梨竟然夢到了自己死後的事情,那張嘴跟機關槍似的每天嘰里呱啦還不饒人的老媽變沉默了許多,沒了往日那股神氣的勁兒。
哥哥整天忙著打官司,揚言要把對方賠到連褲衩都不剩。
侄子似乎還不知道什麼叫死亡,吃雞腿的時候一臉茫然地問:「媽媽,姑姑為什麼不跟我搶雞腿吃了?」
胖梨心想,要不是那把該死的菜刀,她何止要跟他搶雞腿,還要連他偷偷藏起來的糖也搶走。
只是很奇怪,明明這是個夢,應受她的操控。
可她站在他們所有人的面前,他們卻仿佛看不到她,想盡了辦法也沒有用。
最後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醒了過來。
夢裡的一切就像泡沫被戳破,醒來後她還是在這扯淡的巨獸世界,日子過得比在現代還要糊塗,像條沒有任何理想的鹹魚。
唯一的區別:鹹魚是死的,她是活的。
不過見鬼了?她怎麼躺地板上,離床有二米遠。
咋滾的?
清晨的太陽從窗戶照進來,卻照不亮她心中的陰霾,胖梨不爽地翻了個身。
誰也不許喊她,她還能再睡三個小時的。
至於她是什麼時候從床上滾下來的,她已經懶得去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