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遇見你,自制力就一潰千里
2024-05-14 02:14:22
作者: 一季流殤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甚至不算是一個大周之人。
只是許久以來,他一直待在大周——大周境內,一座無人知曉的神秘山巒之中,過著與世無爭,神仙般修煉的清靜歲月。
說起來,無人知道他究竟多大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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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女色是真的,身邊沒有妻妾也是真的,性子冷漠更是真的,因為修煉之人本就清心寡欲,若是貪戀女色,他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境界。
然而,自從二十一世紀的臨月出現在這片寰宇大陸之後,他與世無爭的歲月被打破了——在他看來,或許這是冥冥之中天降大任於他,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定要改變歷史的軌跡。
臨月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空,不該出現在這片大陸。
更不該成為那個預言之中,最終會主天下的女子,男尊女卑的封建體制下,一個女子怎能成為天下之主?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他覺得自己匡扶正義維持天道的時候到了,數十年的修煉,為了的就是這一刻。
這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包括自己的兩個徒弟他都沒有泄露一句——不管是正義的楚非墨,還是心思不正的千九澤。
他安靜地待在一旁,看著楚非墨走出了被陣法困住的精舍,看著他跟在那個女子的身邊為她排除危險,哪怕泄露天機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千九澤是他的弟子,他的野心貪婪,他的陰毒邪術,他都一一看在眼裡,卻從未打算制止——千九澤是男子,他有野心,不管合理不合理,他至少是個男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他的職責,只是阻止這個時空的制度不被破壞。
天地循環,男尊女卑,只要這樣的平衡不被打破,其他的都可以縱容。
逐鹿江山是男人們的大業,就算千九澤身為一個術者本不該擁有凡人的野心,最終也會得到他映得的下場,因為天道不容。所以他即便心裡不以為然,卻也始終冷眼旁觀。
可臨月不同。
一個女子,卻註定成為要主天下之人,這是天道的偏離,他無法坐視不理。
「所以,為了阻止那個預言,他居然做出欺騙小姑娘感情這樣下作的事情?」
沉默了良久,臨月嘴角劇烈的抽了抽,才不可思議地道,「還修煉之人呢,他簡直腦子裡有糞。」
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不是應該匡扶正義,做對天下生靈謀福利的事情嗎?
他那個邪惡的弟子野心勃勃,做下一件又一件違背天道的事情,他不曾理會,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預言,而三番幾次地針對臨月,這不是腦子有糞是什麼?
鳳棲沒說話,漫不經心地撫弄著她的髮絲,享受美人在懷的溫柔。
「那他讓葉玲瓏來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臨月蹙眉,「他在宮裡設下了陷阱等著我?他不是很厲害的術士嗎?現在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暗算我了?」
「他曾經被楚非墨傷了修為,這件事你不是知道嗎?」鳳棲語氣懶散,對那個人似乎已經不怎麼上心,「他原本打算用來對付你的利器是上古四靈陣,可紅殤和他的嬌妻帶走了北方玄武的魂魄,陣法無法成型,他只能另尋他法。」
另尋他法……
臨月嘴角抽了抽,「上古四靈陣不能為他所用,所以他就只能這般下作的手段?」
利用一個小姑娘的感情來達到目的,簡直讓人覺得……即便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大概都會因為這樣的行為而不齒,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修煉之人?
一個資深的術士,在很多人眼裡應該是個仙風道骨的形象,他卻淪落到了只能使出這般低級伎倆的地步?
臨月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寶劍出鞘對方卻如此不堪一擊的喟嘆。
怪不得,鳳棲連兵馬都不帶,只身前來南秦,因為玄天那個人委實已經沒什麼值得他戒備的本事了。
「也不能太低估了他。」鳳棲似是看出了臨月心裡的不屑,淡淡一笑,「他既然連一個小姑娘的感情都能拿來利用,說明他為了對付你,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手段是否光明正大都不再重要。」
臨月撇撇嘴,「若不是要照顧宇兒,我倒是不介意與他鬥智鬥勇。」
「嗯,外面的事情你不用過多理會,我會讓川影注意,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別再放任何人進這棟園子便是。」
臨月抬眼看他,見他表情淡然,低頭吻了吻近在咫尺的唇瓣,「陳楚現在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鳳棲道,「他們不會對陳楚怎樣,因為沒必要。」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葉丞相府造反的事情就是由玄天一手操控,而他的目的並不在南秦江山,所以陳楚怎樣,對於玄天來說都無所謂。
他要對付的人,始終只是臨月一人而已。
「雖是如此,還是早點讓他脫困比較好。」臨月道,「以防萬一。」
鳳棲點頭,隨即吻住了臨月的唇。
兩隻手臂如鋼鐵一般緊緊地環住了纖細的腰身,兩人的身體幾乎貼的毫無縫隙,這樣的姿勢讓鳳棲將臨月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可以放肆地對她為所欲為。
情動來得理所當然,鳳棲一邊吻著,一邊自椅子上起身,臨月急急地道:「宇兒還在。」
「兒子還沒睡醒……」鳳棲抱著她,舉步前往東隔間,腳步匆匆,頗有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
「鳳棲。」臨月推著他,要從他身上掙脫,「不行……宇兒快要醒了……「
「有川影在,他會伺候孩子。」鳳棲說著,推開了東隔間的門,將臨月放到在床榻上,隨手一揮,雕花嵌玉的紅色梨木門自動合上。
臨月抬頭看著已經脫衣服的鳳棲,嘴角一抽,「鳳棲,你的自制力呢?」
「遇上你,自制力就一潰千里。」鳳棲面不改色說著,三下五除二褪盡了衣袍,瞬間如餓狼撲羊一般撲倒了臨月,「為夫伺候你寬衣。」
我還真是多謝你了,臨月沒好氣地想著,然而下一瞬,她臉色一變,再也笑不出來。
「鳳棲?」
一縷鮮紅的血液,自鳳棲嘴角蔓延而下,帶著觸目驚心的妖艷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