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牡丹姐姐說實話吧

  杜鵑只是垂著頭，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所以索性也就不回應了吧。

  沈昭言卻只是嘆了口氣，其實有些事情，就算不說出口，也一瞬間就可以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貴妃娘娘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無論再怎麼明白，卻還是希望面前這個女人，是被誤會的，畢竟此番把他叫來，也不過就是希望，杜鵑能夠說出一些，讓他們能夠諒解杜鵑的話。

  但是誰又知道呢，誰又知道杜鵑都已經跪在了這裡，所說出的話卻一句還是叫他們心涼，叫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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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鵑轉過頭去，看著這個自己叫了許久姐姐的女人，其實要說背叛，對於皇后娘娘來講，也算不得什麼背叛，畢竟杜鵑對皇后娘娘的好，又不是什麼理所應當，不過全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罷了，至於皇后娘娘那邊，杜鵑心中雖然有些愧疚，但也不過只有一點點而已，更多的愧疚全部都在於這個被自己叫了許久姐姐的女人身上吧。

  其實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就算這個女人她有著她丈夫的所愛，並且位高權重，手握權力，但是那又如何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背叛的感覺，怕是一點也不好吧，他選擇相信了杜鵑，而且是一直相信杜鵑，可是最後呢，得到的結果卻未必是好的。

  確實呢，這怨不得他呀，這要怪就得怪杜鵑呀，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失望，杜鵑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多麼的噁心，但是那又如何？因為對於杜鵑而言，自己所做的這些，也全部都是沒有辦法的呀，其實，有些事情大抵就是如此吧，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對於杜鵑而言，也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了，太難得了，如今能夠做到這一點真的很不容易，所以杜鵑想要珍惜，那麼就只能背叛。

  沈昭言鄧語氣說的真的是好可憐啊，還以為杜鵑有著什麼所謂的難言之隱嗎？別開玩笑了，哪裡有那麼多的難言之隱呢？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杜鵑，自己心甘情願，僅此罷了，只是，杜鵑不願承認，又或許是說承認了又如何，有些事情是可以說，而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說的，這些事兒誰又能夠說得明白呢？其實杜鵑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錯。

  但是那又如何？無論是大錯特錯也好，還是其他的怎樣都好，只要這是杜鵑想要的，杜鵑，就會一錯到底。

  這樣想著，杜鵑便是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反正就算在這個時候，沉默，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畢竟無論再怎麼沉默，能夠回應的也不過就是讓他們越發的覺得自己怎樣，還不如實話實說，直說了，他們恐怕也就能夠了解了，不會再多過的去詢問了，至少這樣杜鵑也能夠多多少少的，不在那麼，費勁巴拉的再去說什麼了。

  杜鵑看見了沈昭言，眼神真摯。

  「那姐姐認為，我有什麼難言之隱呢？在姐姐看來是不是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為了姐姐好，為了輔政王府好，為了皇后娘娘好，就偏生，不能為了自己好，若是做了一件為了自己的事情，就是有難言之隱，就是有所誤會，就是大錯特錯？」

  其實杜鵑所問出的這些話來，確實讓人覺得很心寒，讓人咯噔了一下，杜鵑為什麼入宮？入宮的目的又是什麼？到了宮中又為了做什麼？其實杜鵑自己心裡一清二楚，如今詢問出如此的話來，這又說明了什麼？杜鵑的目的已經有了實質性的變化，杜鵑已經不願意再為了別人而活，不願再為了別人，而去做事了。

  沈昭言其實不知該如何回應，這是別人的話，怎麼說都好，但若是杜鵑的話，就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錯，因為杜鵑這麼想，實在是叫人心寒之極，但又不知應不應該，去詢問杜鵑和責怪杜鵑，因為杜鵑這一輩子為了自己做的事情的時候，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在杜鵑的心裡，總有著比杜鵑自己還要重要的事兒，杜鵑若算上這一次，大概做了兩次，為了自己的事兒，而那一次也是錯的，這一次也是錯的，杜鵑所犯的過錯全都是因為為了自己而活。

  「牡丹姐姐此話差矣，牡丹姐姐為何入宮？牡丹姐姐又為什麼在這宮中一直滯留？又為何會被封為現如今的貴妃娘娘，牡丹姐姐自己心中沒有數嗎？牡丹姐姐入宮不就是為了幫助本宮，牡丹姐姐不就是為了，輔政王夫婦兩人嗎？難道在牡丹姐姐心中已經不願意如此做了嗎？那牡丹姐姐何不直說，又何需來如此詢問輔政王妃姐姐？不知道難道在姐姐心裡，牡丹姐姐有多重要？

  一直以來都那麼信任牡丹姐姐，現如今牡丹姐姐卻做出了這種事情來，不知姐姐心裡有多麼難受，牡丹姐姐也明白姐姐的性子，又何須讓姐姐如此難受擔憂呢？直話直說，本宮和姐姐又不會把牡丹姐姐怎麼樣，畢竟現如今的牡丹姐姐也已經不同於往日，是皇上親封的貴妃娘娘，就算本宮是皇后，也絕對不敢把牡丹姐姐怎麼樣的，所以牡丹姐姐不必擔憂，不必害怕，本宮和姐姐也只是叫牡丹姐姐過來詢問一樣，絕對不敢拿牡丹姐姐如何，所以牡丹姐姐便是實話，直說便好了。」

  司夏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冷靜沉著，能說出這些話來，著實叫人覺得震驚，之前的她不是特別的，激動嗎？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情，恐怕是吵吵嚷嚷，這個皇后娘娘一直以來都是讓人特別不滿意，可如今這樣的作風卻叫人覺得有一些難以相信。

  但不管怎樣，這都是這個皇后娘娘自己本該有的，畢竟作為一名皇后該如何，皇后娘娘一直以來都在好生學習，如今怕是也已經學習到了，骨子裡也知道到底該如何做了吧，這其實也算是一個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