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弄巧成拙
2024-05-14 00:18:18
作者: 蒜蓉蛋
梁景秀將徐佑和徐夏安排妥當之後便提拎起了朱燦的後頸的衣衫假裝要將他拽到一旁。
那朱燦也十分配合對方,縮著手腳隨著梁景秀去哪,他便也移到哪。
「我以為你醉在溫柔鄉里出不來了呢!」梁景秀雙手環著胸,她本是好心覺得朱燦在牢中關了許久,出獄後放鬆放鬆亦是人之常情,但未料及這一去竟是整整兩天一夜。
朱燦「嘿嘿」地笑著,「實不相瞞,確實有這個打算!」
話才說完後便抱著頭怕討打模樣,「不過你瞧,我這不還是回來了?」
梁景秀只覺得一口血湧上舌尖,恨不能當場吐個對方一臉,但隨後一想,許是這般,對方還會覺得洋洋得意,她壓著怒火道:「我有件事想讓你去做。」
但此時朱燦反而端著一個架子道,「你這般態度可是求我,還是命令我!」
「那你可別忘記前番還是我將你從牢中解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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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論是耍賴,朱燦認了這第二,便無人再敢居功自己第一。
梁景秀翻了翻眼皮,「你若是這般耍賴我也無所謂,但你且記得往後你若是再落難,我不僅僅只是會袖手旁觀,還會落井下石。」
「你這是威脅我?」朱燦故作吃驚。
「當然不是,」梁景秀聳著肩膀,「我不過是覺得你同我是朋友,朋友之間應當是互助的,但我這人恩怨亦是分明,誰有恩自是十倍奉還,誰有怨十年不晚。」
那一副溫柔可人與咬牙切齒的隨意切換令朱燦捧腹,不過隨之又見梁景秀的臉色不好,他才收了笑臉道:「好吧,你且說說看想要我做些什麼?」
「我有兩位朋友需要離開江南,我需要你幫忙,」梁景秀的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才需要你幫忙,此事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連你哥哥我哥哥皆能不告訴便不告訴才行。」
這神神秘秘地模樣令朱燦不覺也壓低了聲音道:「那你兩位朋友我可是認識的?」
梁景秀做個噤聲地動作,「此時我還未安排好,屆時你便會知曉,此事做好了,我便會在你哥哥面前美言幾句,江南內旁人皆以為你不過是草包一個,然在我心中你不過是裝著大智慧不想輕易地顯山露水罷了。」
朱燦未料及對方會拍自己的馬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別別別,這麼大頂的帽子你扣在我頭上,指不準是在哪挖坑等著我呢。」
朱燦可是吃過女人的虧,然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將朱燦這邊安排好之後梁景秀便去了九天玄女廟,許元治走得著急,因而並未同她交代過後續之事,但可不代表這事便要拖著。
只是梁景秀亦從未想過,許元治只是沒有同她交代,而不代表他沒有與旁人囑託此事。
袁藝很明顯地瞧見梁景秀臉上表情的變化,隨後也猜出她出現的目的是同自己一樣,但她佯裝不解道:「景秀姐來此是要拜九天玄女?」
「我來找阿奇的。」梁景秀明明知曉對方來意,因而直接開門見山道。
袁藝抿了抿嘴,一臉為難模樣,「那著實有些不巧呢。」
梁景秀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元治讓你來得?」
「不然你覺得呢?」袁藝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元治離開江南最後見他的人可是我啊。」
未等對方表態,袁藝趕忙補充道:「恐怕你連他為何這麼著急回卞城亦不知曉吧?」
袁藝的話如同一把利箭,直戳梁景秀的軟肋,但後者故作不在意地模樣,「所以你知曉?」
「我知道你在想著什麼,」袁藝臉上始終掛著淡淡地笑容,「在安蘇時我便替著元治做了許多事,他能將我留在身邊,亦是對我能力的認可,然你不過只是有個出身罷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女子的容顏亦老,你許是他第一個女人,但是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
袁藝句句話故意戳梁景秀的心,但後者除卻一開始露出了窘迫的神態,而後似乎並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那勝券在握的模樣是袁藝最討厭的,她露出厭惡之情,「你對自己可真是盲目的自信啊!不過可真是令人討厭。」
對此梁景秀並未有任何表態,只是在想了片刻後重新開口道:「那眼下阿奇他們是安全的?」
袁藝想過梁景秀面對她的話時會露出的各種各樣的表情,但唯獨沒有眼下這般輕描淡寫地,好似她所言於對方來說並非是最重要的,這一份挫敗之感反而令袁藝一下就處在了被動的境地,「你就不覺得……覺得難受?」
「為什麼?」梁景秀反問道。
不過三個字普通一句話便勝過袁藝那些誇大其詞地所有。
梁景秀又問道:「既然你知曉元治為何回卞城,倘若不是需要守護的秘密,我倒是有興趣想聽一聽。」
然許元治到底為何回卞城,袁藝也並不知道,只是他在臨行前正好撞見了她,於是便讓她幫了個忙,讓她幫著去九天玄女教內傳個書信罷了。
那書信她偷摸地看過,而後才知曉阿奇和阿哥的真實身份,不過瞬間,袁藝心生了一個大膽的計謀,她想要證明自己對於許元治是有用的,證明自己是配站在他身邊輔佐他的,不過一念之差,她便私自扣下了書信,隨後到了九天玄女廟裡同阿奇謊稱了是受了許元治的囑託,可萬萬沒有想到那兩人表面一副信服模樣,卻在臨了逃了。
「嗯?」梁景秀又追問道,「可是不方便說?」
「此下他們的身份是應當保密的,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危險。」袁藝隨意尋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她好不容易想要在許元治面前邀功,必然不能半途叫旁人截胡而去。
但隨後梁景秀的問題很快便讓她露餡了,她問道:「那名冊可是到手了?」
人的下意識是不會騙人的,袁藝才問出「什麼名冊」後就後悔了,她一張臉漲紅道:「元治只是交代我將兩人送出江南城而已,至於名冊,至於名冊……」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在哪!」梁景秀皺了皺眉頭,「此事關乎整個江南,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回答!」
但袁藝始終沉默著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