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被囚總兵府

2024-05-14 00:15:56 作者: 蒜蓉蛋

  縣衙被燒令梁廣倍感憤怒,放火的那人雖是被當場擒獲,但最後那人竟咬舌自盡,死了。

  梁廣覺得頭疼異常,可這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波瀾,原本皇上命梁廣為江南巡撫是為了協助江南總兵朱嵐的,然自他入江南以來,他僅僅只是見過對方一面,且還是喝醉的狀態,眼下出了事,總算是見了第二面,著實有點諷刺。

  梁廣趁著對方開口之前先開口道:「朱大人,許久不見。」

  朱嵐瞥了對方一眼,自然知道那句「好久不見」是揶揄他,不過他並不將情緒擺在臉上,「聽聞縣衙被燒了,可抓住放火之人?」

  梁廣也不隱瞞,「放火之人的屍體還在縣衙之內,朱大人可要瞧瞧?」

  未料及朱嵐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暗線給我報了信,這幾日在外公務,因而才未來見你。」

  梁廣看不穿朱嵐,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去揣測對方的心思,只扯了扯嘴角客套道:「託了朱大人的福,雖是被輕視,但眼下還算是能對付。」

  這譏諷的話再明顯不過,但朱嵐佯裝聽不懂,他的眼珠子晃了晃,「聽聞梁大人將林大人譴回家了?」

  

  「眼下他還要謝我呢。」梁廣皮笑肉不笑,「若他還在縣衙里辦公,這火可是縣衙大堂里燒起來的,什麼都燒沒了,以林大人那文弱的身軀,恐怕是在劫難逃啊。」

  朱嵐附和道:「梁大人說得是,也是林大人命中有貴人相助。」

  「呵呵,」梁廣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那放火之人如何進來的,竟也沒人攔著,索性發現的早,只燒了兩間。」

  思及此梁廣覺得有些後怕,蘇明珠的那間房在後院偏里一間,火燒起來還是滅下去皆沒有發現不妥。

  不幸中的萬幸。

  朱嵐很快發現梁廣的小心思,「無妨,既縣衙被燒了,往後便去住我的總兵府。」

  這邊話音才落便見一群人走到了縣衙的後院,將梁廣以及其他幾位貴客的行李悉數都搬上了馬車,運到了總兵府。

  朱嵐用詞幾乎不用詢問地語句,因而他同梁廣說要住總兵府並非在詢問對方的意見,不過只是告知於對方自己要做這件事罷了。

  梁廣被對方的傲慢給氣到了,兩人若是按官階而言其實是平級,但對方全程都不將他放在眼裡。

  「我本還以為我乃皇上派來協助他之人,多少能給點面子。」梁廣一下便坐在了椅子上,「我才不信他這幾日是因為公務才將我晾在一旁的,明明對我瞭若指掌的模樣,還假惺惺的,我平生最恨這種人!」

  見梁廣咬牙切齒,許元治笑道:「他將拉你進這總兵府,你可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梁廣晃了晃腦袋,前番一直都在氣憤於朱嵐傲慢的態度,然被許元治這般提醒一句後他沉下心想了半晌,眉頭一皺,「這朱嵐想將我們囚於總兵府!」

  許元治見梁廣開竅頗有股欣慰,「能想明白這一點倒也還算是勉強過關。」

  但梁廣隨之火冒三丈,抓著扶手直接站了起來,「這朱嵐還以為自己是誰啊!先是將我晾在一旁,眼下又是讓我待在總兵府,這是何意!」

  可梁廣腳才踏出門檻,一左一右便出現兩名家僕朝著他撲了過來,梁廣偏了偏身子,兩隻手便從他身側錯了過去,而那兩名家僕反應也迅速,一回身又要去抓梁廣。

  但梁廣早已經看穿兩名家僕的舉動,便待著二位回身一手抓著一個繞了一圈後按在門框上。

  還未等到梁廣去問家僕問題,便見朱嵐拍著手走了出來,聽他臉上表情與口氣像是真心實意,「難得見梁大人伸手,果真不愧是武狀元出身。」

  但梁廣便沒有朱嵐這般的好脾氣,他咬了咬牙,「你且是何意,難不成我出不了門了!」

  「你我乃是平級,你就不怕我要參你一本。」

  朱嵐雙手交疊誠心拜道:「梁大人且聽我一言,聽完後梁大人再決議是否要到皇上面前參我一本罷!」

  梁廣翻了一個白眼,回了屋子擇了椅子坐著。

  此刻屋子裡除卻梁廣便還有穿著男裝的梁景秀,在大火中受了後背傷的許元治和至始至終都蒙著面紗的蘇明珠。

  朱嵐將在場的人一一看過一遍後,對著許元治拱手道:「此番許公子若是回了卞城,便替我問候尚書大人。」

  許元治雖吃驚朱嵐將他的身份看破,但面上卻不顯露出半點情緒,只點了點頭,「朱大人有心了。」

  此下朱嵐才沒有繼續賣著關子,「實不相瞞,各位建立起『九天玄女社』時我已經摸清了各位的底細。」

  話至此朱嵐衝著梁廣抱歉地拱了拱手,「梁大人實屬歉意,我手持皇上密令,肩負鎮壓白蓮教餘黨的任務,才幾番怠慢於梁大人!」

  這朱嵐的態度於之前判若兩人,梁廣皺了皺眉頭,瞬間覺得此人深不可測。

  「江南孩童失蹤一案我自也知同白蓮教有些許的關聯,但是苦於白蓮教神出鬼沒,一直追查不到線索,不得不擱淺讓林大人以溺水結案,好能令對方因為鬆懈而露出些許的馬腳,不過眼下拖了各位胡鬧一番,這才令白蓮教徒怒而放火,我亦從中追查到了線索。」

  見朱嵐雖將事情原委一一和盤托出,但其中細節多處有隱瞞,梁廣冷笑道:「朱大人不信任我?」

  朱嵐並未正面回答,只道:「朱某獨來獨往習慣了。」

  真真將這不信任說得冠冕堂皇。

  梁廣又道:「既是如此,往後你查你得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不可。」朱嵐拒絕了梁廣的提議,「白蓮教惱羞成怒已經燒了三處地方,即便是縣衙亦沒有任何忌憚模樣,朱某擔憂……」

  梁廣立刻伸出一隻手拒絕了朱嵐的假好心,「我的武狀元可不是花了銀子買來的,朱大人既然喜歡保護人,這幾位乃是我的摯友,朱大人負責他們的安危即可。」

  「但……」

  梁廣立刻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勢,「在我們梁府內,若是有一方不服另一方,且拋掉父兄長幼之類的身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用拳頭說話,勝者為大,如何?」

  朱嵐並未料及對方會提出這個意見,然愣了一會後笑道:「勝者為王確實有理,既是如此便請梁大人指教一二,當是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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