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中毒
2024-05-14 00:13:56
作者: 蒜蓉蛋
梁景秀一身紅色的騎馬裝,束著高馬尾,唇紅齒白地模樣惹來外圍場女眷的驚呼。
連同許元治也忍不住將人從頭打量到腳,隨後頗為欣賞道:「想不到換上男裝後也算是玉樹臨風,也算是合身。」
梁景秀在心中腹誹,方才還一副瞧不起她身板的模樣,眼下打臉倒是改口很快,不過她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屑,笑眯眯道:「那得多謝娘親將我生得如此。」
許元治瞧著梁景秀做作地將髮帶往後甩了甩時,笑著贊同道:「確實如此。」
梁景秀可不想在旁事上多費口舌,她已然摸清許元治的套路,因而對付他這樣的只用一招即可,速戰速決。
於是將話題往回提了一句,「馬術應當如何比?」
「明明是你提議要賽馬,怎麼眼下來問我?」老狐狸表現出無辜的模樣。
「我覺得你應當早有準備。」梁景秀看穿了老狐狸的把戲,「我說過,我不喜歡彎彎繞繞,還是直來直去地好一些。」
許元治確實早已有了準備,讓侍童將地圖拿出遞給梁景秀,「好吧,這為路線路。」
地圖被攤開之後,許元治指著一處繼續說道:「我們從這兒出發,先到這兒的人便算是贏,我這侍童會在終點候著。」
規則十分簡單,先到者為勝。
梁景秀將地圖一收塞進了懷中,「想必許公子不是小氣之人,若是被我贏了,可不許反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隨後便見許元治的侍童牽來兩匹馬兒,一匹是通身烏黑卻四蹄皆白的馬兒,而另一匹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棕色馬兒。
梁景秀一眼就相中那匹黑馬,然引得侍童一臉不悅,「這是少爺的專屬坐騎。」
梁景秀看了一眼將眼睛笑成一彎月亮的許元治,「不可以?」
「倒也不是,只是這馬兒認主,怕你駕馭不了。」許元治撇了撇嘴,「這馬兒為烏雅,我也是訓了多時才將其馴服。」
梁景秀在馬脖上拍了拍,隨後左腳踏上腳蹬子,右手放在馬鞍的外側,輕輕跳起之後伸直雙膝,右腿再一跨,整個上馬的動作一氣呵成。
「如何?」梁景秀略帶驕傲地看著許元治,一隻手在馬脖上拍了拍,「這馬兒喜歡我。」
許元治點了點頭,「甚好。」
說完之後許元治也跨上了另一匹馬,「烏雅易受驚嚇,應當……」
話還未說完便見梁景秀拉了馬韁,「駕」地一聲騎著馬兒便往那條選好的路上奔去。
許元治嘆了一口氣,隨即也「駕」地一聲追了上去。
梁景秀的馬兒跑得很快,她本還有些擔心自己如今的身子吃不消,不過眼下的結果便是最好的反饋。
然正當梁景秀對自己的馬術沾沾自喜時,那馬兒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不僅突然停下了奔跑的四蹄,還左右晃動著腦袋,企圖將馬背上的梁景秀摔落下來。
所幸梁景秀的反應還算是靈活,用手提起韁繩輕輕向一側拉,另一隻手伸直夠到馬兒的鬃毛,放在馬兒的脖子上讓自己保持穩定。
馬兒受到了牽引,頭部往一側偏了過去,可就在它逐漸穩定了情緒時,樹林中「嗖嗖」地射出兩隻箭。
當下樑景秀沒有法子,只得拍了拍馬屁,整個人翻身滾落下馬,而那馬兒則是因為受了驚嚇飛奔朝林中離去。
但這並非代表著結束,又是兩支暗箭不知從何處射了出來,此刻若非是梁景秀反應速度夠快,那箭便已然插在了她的身上,但因為這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她原來的狀態,所以躲掉了致命的地方卻不免還是被擦出了傷口。
不得已,梁景秀只得滾到一處低洼處,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耳聽八方。
雖說此舉被動了一些,但眼下唯有以不動應萬變才是上策。
但隨後再無暗箭放出,可梁景秀不敢鬆懈,只是她不明白,她不過是四品小官府中的女眷,是誰會這般費盡心思想將她除掉?
或許那殺手的目標並非是她?
梁景秀打了一個激靈,她所騎的那匹馬本是許元治專屬的坐騎,或許正是如此,那殺手認錯了人?
「梁小姐!」終於追了上來的許元治瞧見了躲在低洼處的梁景秀以及旁兒掉落的暗箭,他趕忙雙手將韁繩拉住,讓馬兒停下來後翻身下了馬。
「怎麼了?」
梁景秀瞥了一眼許元治,無論她剛才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在這許元治面前都得表現它便是真的模樣,「他們許是認錯了人,將我認作了你,不過還好,我躲過去了。」
「可有傷到?」許元治想要攙梁景秀的時候才發現她手臂上有一道傷口,那傷口不深,但是此刻上面已經泛起了白色的東西,恐是箭上有毒。
梁景秀也明白自己的傷口代表著什麼,她眉頭皺了皺,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許公子,我們的賭約可還算數?」
「我先帶你回府。」許元治一邊說著一邊將落下的暗箭折斷後用帕子將箭頭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我要先見見那道士。」
「我先帶你回府。」許元治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自己衣角的一塊布,將其熟練地纏繞在了梁景秀的傷口上,「這必須先處理,否則往後這手臂便算是廢了。」
「那道士便是神醫。」梁景秀抿了抿嘴唇,「你帶我見他,他有辦法。」
許元治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你可還能走?」
但未見梁景秀回答,許元治便將人橫腰抱起,「還是少動一些,我將傷口纏住便是想叫這毒血流得慢一些。」
梁景秀被抱到了馬背上,隨後許元治上馬也共乘了同一匹,從後頭小心翼翼地護著她。
其實許元治大可不必這般小心,梁景秀受傷的時候便知這箭上有毒,於是第一時間封住了自己手臂上的脈門,但她並不阻止許元治對自己表現出親密地模樣,因她想教這許元治從心裡頭覺得是欠自己的。
只是梁景秀並未預料到自己男裝的模樣與許元治共乘一騎的景象被那些無所事事的女眷瞧見之後,添油加醋成了整個卞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