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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就很禿然

2024-05-13 22:03:34 作者: 三杯兩盞

  乾陵悅萬萬沒有想到西涼王賊心不死,她看著眼前門窗緊閉的寢殿,有些無語地詢問一旁同樣一臉懵的司馬,「這是西涼王的意思?」

  「大概。」司馬也不知如何反應,頗有幾分尷尬地撓撓頭,知她不喜歡這樣的安排,略帶小心地道歉,「父王他只是比較急切……」

  「不必了。」她抬手止住他的話,分外無力,為自己先前的動搖感到可笑,掃視一圈,找到紙筆,在他驚訝的眼神中「刷刷」寫下幾行字,隨後拍在他胸口。

  司馬縮著下巴,看著那張紙,「這是?」

  「西涼王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之後按照這方子治療便可,」她擦擦手,起身拍拍他的肩,「你好自為之。」

  大步流星走到門前,扯了扯,沒有反應,看來從外面上鎖了,她無奈癟嘴,回頭看著他,「有辦法嗎?」

  還沉浸在方子裡的人茫然抬頭,看向門鎖,搖搖頭。

  看來得等人發現了。

  前一秒還這麼想著,下一秒便有人在外暴力踹門。

  「哐——」並不經踹的木門嘩啦倒地,驚得她連連後退兩步,不由得發出「乖乖」的驚呼,抬眼看向來人,項天禮臉色陰沉,大踏步走進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往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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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大反應,怪讓人害怕的。

  「今日便啟程回北楚。」他冷冰冰地回答,不給她多問的機會,回頭瞪了司馬一眼,「若是再糾纏她,本王必然要你悔恨終生。」

  乾陵悅驚訝地睜大眼,左右環顧一圈,被他強行帶出去一段距離後才回過神追問,「你不是和司牽公主還有約定嗎?這就回去了?」

  「此乃西涼國的國事,我一個外人,為何參與。」他態度一反從前,言辭犀利嚴肅,動了真格。

  這令她有幾分意外,忙追問,「那先皇之死……」

  「回去再調查。」他意已決,任何詢問都無法動搖。

  被他一路帶回落腳的寢殿,綠竹已經收拾好行李,見他們進來忙站起身,神色中有擔憂,更多的是激動,「王爺、王妃。」

  「走。」項天禮的命令言簡意賅。

  「這是不是太著急了。」狀況外的乾陵悅呆呆地看著綠竹抱著行李跟隨他們身後,嫌她太慢似的,項天禮直接橫抱起她,一副強盜拐人的樣子。

  項天禮語氣繃得很緊,不容置喙,「不著急。」

  她的心思不難猜,再加上綠竹轉告他的那些細節,瞬間便猜到她那愚蠢的打算,在和司牽說清楚後便要來找她,誰知道遍尋不著。

  打聽下才尋到這裡,一看到門外大鎖,他立刻火冒三丈。

  被扔到馬車上,乾陵悅腦子還是嗡嗡的,扒拉一下臉頰上的碎發,看瘋子似的看向他,「項天禮,你突然怎麼了?」

  「我只是受夠了。」他聲音很沉,綠竹和項畏識趣地遠離馬車。

  「受夠了?」她都還沒有說出這種話,他是哪裡來的大臉?要不是為了他父皇的死因,她恐怕也不至於來這麼個鬼地方。

  見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項天禮回頭盯著她,「你費盡心思想找到父皇去世真相,就是為了儘早擺脫本王,好回到你那個世界,是嗎?」

  她歪著頭,一臉無辜且坦蕩,「是啊。」

  「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本王?」他問得嚴肅認真。

  並不擅長撒謊的人眼珠子轉了轉,猶猶豫豫地回答,「有那麼一點?」

  本來還在發火的人瞬間怔住,良久長嘆一口氣,似乎拿她沒辦法,斂去面上戾氣,平靜下來後才問,「那本書里,說下一個中秋月圓,便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不知他突然提及此事的用意,她點點頭,「嗯。」

  隨後便聽到王爺道,「下年中秋前,你不得踏出王府半步,與本王同寢而眠,隨本王上朝,那期間會將你放在皇姐那兒。」

  突如其來的監視令她措手不及,睜大眼瞪著他,「你不能如此自私。」

  「如果連本王所愛都留不住,本王何苦為王。」他已經下定決心,冷著臉不給她商量餘地,沉默任馬車趕路。

  乾陵悅思維短暫停滯,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突然發什麼瘋?不是當初說好了不會強迫我嗎?」

  「就當本王沒說過。」他毀諾毀得理直氣壯,不由分說。

  接下來趕路的幾日,她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形影不離,除了如廁,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一旦她反抗,項天禮便直接點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

  被迫聽話的人逐漸習慣與他同寢同食,成功抵達北楚,聽聞王爺王妃回來,王府下人早早候在外面,車簾才剛撩開,底下等著的一眾人便高聲開口,儘是喜氣。

  乾陵悅被嚇了一跳,瞪著眼看了一圈,人群中榕妃與長嬋妃格外引人注目,一個衣著鮮艷,一個則美艷動人。

  一段時日不見,司空長嬋似乎更加讓人垂涎了。

  正想著,司空長嬋便走上前,笑吟吟地望著她,「王妃,你可算回來了。」

  在場的人只有她對乾陵悅算是真心實意的微笑,她無視項天禮在車下伸出的手,提著裙擺跳下車,姐倆好地握著司空長嬋的手,眼睛彎起來。

  「王爺一路上都念叨你,現在可算見著了。」

  一語說得話中兩人皆是驚訝之色,王爺本人嘴唇動了動要反駁,被她狠狠掐了一下手背,不得已住嘴。

  而司空長嬋在短暫愣神後浮現出驚喜,克制地沒有走上去,打趣著,「勞王爺掛念,臣妾一切安好。」

  絲毫不給面子的人板著臉,「不必了。」

  全然是透明人的榕妃暗自握緊拳,不悅他們三人和諧的關係,卻又無可奈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司空長嬋背影,做出決定。

  他的冷漠並未打斷乾陵悅與司空長嬋交流的熱情,兩人挽著手一路往裡走,前者故意壓低聲音,「你看他那副樣子,其實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司空長嬋驚訝神色更加明顯,有些不相信地偏頭,「王妃,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我怎麼會亂開玩笑呢?」她臉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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