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各吃各物
2024-05-13 20:39:02
作者: 水千澈
白雪薇臉色已經發青,心中尖銳的叫喊:心中的妻又如何,我要的是名正言順的禹王妃一位。你當初何曾沒有對白水瓏說不負她,可最後結果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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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話她不敢說,也不能說,甚至一個念頭剛起,就告誡自己忘記。她輸不起!
這時候水瓏已經走近了,從聽到他們對話開始,她就沒有半點要遮掩隱藏的意思,依舊自顧自的行走。
白雪薇和長孫流憲終於發現了她的身影,也許該說只是白雪薇終於發現了她的出現。早在水瓏望見他們的時候,長孫流憲就有所發覺,卻沒有阻止聲明罷了。
白雪薇看到水瓏後,青白的臉色愈加的難看,盯著她的雙眸裡面的恨意幾乎凝聚成實。
「再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挖了你的眼珠子。」水瓏輕輕的笑,聲音柔婉清雅,好聽得讓人久久絮繞耳邊不絕,卻又為話語的內容感到心驚肉跳。
白雪薇聞言,不由想到昨日水瓏狠絕的行為,身體不由的一縮,眼神也慌亂了。
「哈哈。」水瓏笑了,對身邊的沐雪說:「人真不經嚇。」
沐雪抿嘴偷笑。
「大姐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白雪薇眼看長孫流憲在身邊,底氣足了不少,輕聲細語說:「今日武王怎不在你的身邊?哦,對了,正如大姐姐所言,人不經嚇,尤其是見到某些蛇蠍心腸,喪心病狂,殘殺家親性命的人,最令人驚怕厭惡了。」
這是暗地裡說長孫榮極被自己殺人所為嚇到了,厭惡自己不願親近了。
水瓏想起昨天事後,長孫流憲的一番糾纏,頸側被衣領遮著的肌膚上的紅紫咬痕。一瞬的恍惚後回神,見白雪薇眼神暗藏的得意,還有挑釁般挽著長孫流憲手臂行為,卻是「哈」的一聲笑了出聲。
她突然傾身,伸手就扣住了白雪薇的下顎。
白雪薇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嘖嘖。」水瓏緊扣著她的下顎,左右的搖擺,眯眼笑語,「來,張開嘴兒,讓爺瞧瞧,這張漂亮的小嘴兒裡面生得是怎樣伶牙俐齒。」
白雪薇神色呆愣,好一會才漲紅了臉,明白自己這是被水瓏調戲了。
水瓏一隻手輕拍著她的面頰,眼波流轉看向一側的長孫流憲,說:「這麼能說會道,嘴上功夫一定不錯?」
這般紈絝揶揄的口吻,如男子之間的調笑,讓長孫流憲也怔住一瞬。更驚詫自己竟被對方那一個轉眸的風情驚住,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白水瓏,你不要臉!」白雪薇惱恨得忍不住罵聲。
『啪』得一巴掌扇她面上,打得白雪薇滿臉不可思議。她不曾想,白水瓏竟敢在長孫流憲面前對自己動手。很快又覺得沒有什麼好奇怪,白水瓏向來都是肆無忌憚的主兒。
「柔善清雅的白雪薇不能打人,可向來殘虐弒殺的白水瓏,打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水瓏笑著說,笑容一點不掩冷諷,那眼神好似在說:有本事,你打回來?
白雪薇敢嗎?不敢!
「水瓏!」長孫流憲神情嚴肅,眼神似看待一個任性的孩子,有種令人心軟的包容溫柔。
這樣的眼神和白水瓏的記憶重疊,水瓏沒有一點沉迷,冷眸掃過他時候卻是露骨的嘲諷。
這樣的作態是做給誰看?
長孫流憲眉峰隆起。
「王爺!」急促的叫喚聲至遠處響起。
禹王府邸的總管高福急步走過來。
長孫流憲見之神情一緊,拉開白雪薇,對高福額首,到一旁去談話了。
「白水瓏,娘的仇我一定會報,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身敗名裂!」獨身一人的白雪薇,瞬間就改變了平日偽裝的溫雅,對水瓏冷戾威脅。指尖一抖,幾枚細小如毛髮的銀針朝她射去。
之前她不敢動手是因長孫流憲在場,現在長孫流憲離開,她還怕些什麼?
水瓏手袖輕揮,將銀針擋住,揮回白雪薇之身。
白雪薇明顯沒有想到她能反擊,被針扎入皮肉的疼痛將她驚醒,瞪眼欲裂,驚呼:「不可能,你的內力明明被毒侵蝕乾淨了,怎麼會!」
「沒了就不能再練?」水瓏內力雖比不上往初,卻也能運用了。
白雪薇表情立即扭曲了,充滿了嫉妒。這才多久?她就又恢復了內力?憑什麼她的天資這麼好,總能得到最好的!
「內力恢復了又如何,你已經不是練功最佳的年紀,要恢復如初也不知道要多少時日。你以為皇上還會器重你麼,禹王還會看上你麼。」白雪薇冷笑。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水瓏問。
白雪薇一怔,隨即說:「你不敢!」
水瓏輕笑,語笑嫣然,「因為你欠白水瓏的不止命,還有情。」
白雪薇嗤笑,準備反駁反諷刺她,忽見長孫流憲朝這邊看過來,神情頓時化作了痛苦,趔趄後退,一副虛弱隨時都會昏迷倒地的模樣。
水瓏神情不變的看著她的偽裝,一道身影忽落在她的身邊,說:「白小姐,主子請您一敘。」
這人穿著藏青色的緊身俠士服,綁著馬尾辮,露出秀朗的面龐,正是常日跟在長孫榮極身邊的風澗。
風澗朝長孫流憲那處看了一眼,又對水瓏說道:「主子會請白小姐看出好戲,想來白小姐會喜歡。」
水瓏眸光一閃,心想這齣戲該和長孫流憲有關係,又淺眯鳳眸看著風澗,笑說:「我不去也得去是嗎?」
風澗沒有說話,卻是默認了。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水瓏應下了。
大將軍府門外放著一座轎子,轎身精緻奢雅,四位抬轎的人穿著灰衣,面無表情,一看就知曉不是普通人物。
水瓏看後輕輕挑眉,風澗做了請的姿勢,「白小姐請上轎。」
水瓏鑽進轎子裡,對外面的沐雪說:「不用跟來。」
沐雪斂眸輕輕點頭。
轎簾被放下,由風澗領頭,四名轎夫抬起轎子竟不是走大道,卻是施展輕功飛檐走壁,轎子被他們抬著平穩至極,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坐在裡面的人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正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