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口出狂言

  羅彩月口出狂言確實令人始料未及。

  他是我男人幾個字如雷貫耳落在對面兩人耳中，戚燼的臉色就如被雷劈了一般。

  宋寒霜吸了口氣，不慎嗆了風，伏在戚燼的肩頭劇烈咳嗽起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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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邊咳還邊想笑，於是咳的越發厲害。哈哈哈，他是我男人？這是什麼糟糕的台詞。

  看著羅彩月平平無奇，誰知那功夫不一般，可真是老方丈打拳，出手不凡。

  宋寒霜咳嗽地厲害，像是要把肺都一併咳出來也似，把戚燼嚇了一跳。

  戚燼以為她是介懷羅彩月所言，當即沉下臉厲聲斥道：「住嘴！休要在此信口雌黃！」

  戚燼性子沉穩內斂，生來不是與人拌嘴的料，訓斥起人來都是惜字如金。

  宋寒霜好容易緩過勁，看向羅彩月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羅彩月這點心思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知稍加遮掩一下。

  「是嗎？」宋寒霜微笑著問，她臉上雖掛著笑，可笑意不達眼底，教人看起來皮笑肉不笑的，「不過戚將軍的婚事誰說都不作數。」

  宋寒霜分明臉上掛著笑容，可笑容冷淡，看得羅彩月不寒而慄。

  少女拿帕子輕淹著嘴咳嗽幾聲，她鬢邊的翠鳳銜珠簪隨著她咳嗽微微發顫。

  羅彩月盯著她發白的臉，生怕她咳著一口氣上不來，忐忑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寒霜抬起纖纖玉指落在戚燼的衣襟上，不理會戚燼不自在地面色：「自古以來男女結親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將軍無父無母，婚事自然由當今天子來定。」

  言下之意，除了乾皇，戚燼的婚事誰說了都不算，旁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羅彩月。

  宋寒霜睨了羅彩月一眼，生怕她聽不懂自己話中的意思，收回擱在戚燼衣襟上的手看向她：「羅姑娘覺得自己有何等本事能見到當今聖上？」

  宋寒霜一番話讓羅彩月如墜冰窟，她雖出自鄉野，可也有自知之明。

  戚燼是當朝大將軍，將來的妻子必定是高門顯貴之女，哪裡能輪的上她？

  羅彩月咬牙，就算皇帝不指婚又如何，只要戚燼點頭再去請婚，那又有什麼難的？

  在心裡敲定注意，羅彩月便在戚燼面前跪下，把頭磕的「咚咚」作響。

  「燼哥哥從小與我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便都不作數了麼？燼哥哥若嫌我的身份，讓我做妾我也願意的，若沒了燼哥哥，月兒又能去哪裡？」

  她邊磕頭邊哭，宋寒霜尋思著羅彩月磕頭磕的那麼狠，換做她，她也要哭。

  磕頭的悶響如擂鼓聲聲落在耳邊，擾得人心煩意亂。

  宋寒霜看得明白，羅彩月是打定主意要賴在這裡，嘿，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羅姑娘莫哭，你能去的地方多著呢，管家，著兩個人把羅姑娘請出將軍府。」

  管家打量了一眼戚燼的神色，見戚燼沒有反對，對身後的家僕招了招手。

  羅彩月見人圍上來就慌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跪爬到戚燼腳邊，扯著戚燼的衣擺哭。

  「燼哥哥，你別把月兒丟出去，月兒知錯了，你別不要月兒。」

  或許是真的害怕，羅彩月哭得真情實感，戚燼看著眼前的幼年玩伴，無奈地嘆了口氣。

  戚燼蹲下身遞給她一張帕子，然後起身遞給管家一記眼神：「把方才的地契還有銀票給她，把人送出去。」

  管家得令，避免羅彩月繼續叫嚷，果斷用帕子堵了羅彩月的嘴，讓人架著丟出府去。

  羅彩月被強行趕走，喧鬧的將軍府才得以安靜下來。

  待所有人都走了，宋寒霜一反方才的果斷冷清，扯著戚燼的衣袖晃了晃：「將軍可是覺得霜兒自作主張不高興了？」

  戚燼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直到宋寒霜再湊近些他才手足無措地別開眼。

  「不會不高興，一切，一切自是你說了算。」戚燼小麥色的肌膚透著幾片紅/暈，尤其是他想看宋寒霜又不敢看時，宋寒霜恨不得立即抱著他香一個。

  她家小狼狗今兒是怎麼了？連/發直球。

  戚燼極重禮教，不會不知道他府中一切宋寒霜說了算是什麼事。

  儘管宋寒霜很想與戚燼拉扯拉扯，不過眼下有要緊事，不是調/情的時候。

  宋寒霜看了眼身後門窗大開的正堂，拉著戚燼的手往裡走：「將軍進來，我有話想同將軍說，綠瑤你在屋外等著。」

  綠瑤收了手裡的傘，乖乖點了點頭，不再跟上去。

  雖不知小姐找將軍要做什麼，不過此番出來小姐一直心事重重，想來是有要緊事。

  綠瑤在迴廊邊坐下，目光落在將軍府長滿爬山虎的高強上。

  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裡為何一直覺得不安？

  綠瑤下意識捏緊藏在袖中的銀針，她這幾日還是跟著小姐緊些，以免出事。

  把人拉進屋裡，宋寒霜就去關了窗戶。戚燼以為她是微寒受不得風，便去把另一邊窗格關上，直到宋寒霜要去關門戚燼才察覺到不對勁。

  宋寒霜看起來病弱無力，關門的速度卻是一等一的快，眨眼就關到最後一扇。

  戚燼想也沒想，忙伸手按住即將被關上的最後一扇門，落下的手不偏不倚，正好覆在宋寒霜的手背上。

  他的掌心因常年握劍長著一層厚厚的薄繭，與溫/軟嫩滑的宋寒霜是兩個極端。

  宋寒霜今日沒想著調息戚燼，沒想到他自己湊上來，臉上不禁露出壞笑。

  「怎麼？將軍莫不是見門窗都要關上，就迫不及待要與霜兒親/熱一番？」

  戚燼被她這番直白的話嚇得縮回手，悶不吭聲把另外幾扇合上的門都打開。

  「你我孤男寡女，霜霜姑娘乃大家閨秀，名聲在外，不可與我獨處一室，門定要開著，不然關起門來說話，在旁人看來不像樣。」

  宋寒霜看了空蕩蕩的前院一眼，外頭除了綠瑤一個活人都沒有，哪來的旁人。

  「將軍怕什麼？」宋寒霜故意卡住門，不讓戚燼打開，「難道是怕到了四下無人處我會吃了將軍不成？」

  宋寒霜使壞伸手摸上戚燼的胸肌，一雙剪水秋眸望著戚燼，悠悠開口：「嗯？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