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真相大白

  「按照你這說辭，問題可不小啊。」宋寒霜看著他，十分惋惜地搖了搖頭，那眼神頗有他沒幾天活頭的意思。

  王老五納悶地看著她，他對自個兒的情況清楚地很，不過是裝病，怎麼還真的診出毛病來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得的是什麼毛病。」他警惕地看著宋寒霜，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指不定這會兒是在誆騙他說出真情，他才不會上當。

  宋寒霜若有若思地瞧了他半晌：「你是不是感覺胳膊肘和膝蓋疼？下半身仿佛有千斤重，下不了地，挪不開步，沉沉鈍鈍地疼？」

  王老五一聽就來了精神，連連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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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這樣！你們大家可好好聽著她是怎麼說的！尤其是你！林老狗！」

  林永堂瞪了他一眼，並不著急，接著聽宋寒霜分析。

  「除此之外，你的喉嚨仿佛有異物感，吞/咽困難，血腥氣上涌，並伴有盜汗，乏力，口渴等症狀，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聽見沒有，你們可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王老五這下勁頭可足了，囂張地站起身，雙手叉腰指著杏林堂就一頓狂罵。

  他心裡美滋滋的，有這傻丫頭幫忙，三百兩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晏檀清在一旁看得心情複雜，這女人到底會不會看病？這潑皮明眼人一看就是來挑事的，她居然還幫著說話，簡直沒眼看。

  「霜兒，不如讓其他大夫看看吧？他們看過的病症總要比你多些，經驗也比你多一些。」

  晏檀清尷尬地笑了笑，瞥了一眼似乎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宋寒霜，若是她多管閒事，判斷出了差錯，連帶著自己也會無地自容，決不能讓她胡來。

  「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大夫，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宋寒霜緩緩站直了身子，並不理會他，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將話題拋給了乾坤堂大夫。

  乾坤堂大夫神色古怪地捋了捋鬍鬚，又將王老五上下打量了一番，醞釀許久才發話。

  「剛才這位姑娘所說的，當真都對症了？你可要想清楚再說。」

  「你這老頭怎麼廢話這麼多，我自己的情況自己還不清楚麼？要你來多嘴？你快點兒說說都是什麼病。」

  王老五不耐煩地回嘴，嘿嘿怪笑一聲搓了搓手，仿佛三百兩銀子已經拿到眼前了。

  「是癔症。」

  「噗！」

  圍觀者中有一兩憋不住噗嗤一聲笑開了，王老五神色怪異地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地又重複了一遍。

  「癔症？」

  「方才你不是承認了那姑娘所說都是你親身經歷的症狀麼？這些症狀，若不是終日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就是到處亂竄發瘋撒潑，此乃癔症。」

  乾坤堂大夫笑呵呵的，還深怕他不明白似的又解釋了一遍。

  眾人終於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這是擺明了是說王老五痴人說夢話，發了瘋到處坑蒙拐騙的意思呀！

  「好你個死丫頭！居然敢和本大爺作對，我今兒就讓你看看和我作對的下場！」

  「小姐小心！」

  眼看著王老五氣急敗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拳頭就往宋寒霜砸來，綠瑤驚呼一聲，一個健步竄出去就要擋在宋寒霜的面前。

  「放肆！」

  晏檀清冷厲的聲音傳來，疾風略過，王老五慘叫著被一腳踹開，狼狽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翻出去好遠這才堪堪停下，還沒停穩身子，就被兩名小廝牢牢架住。

  宋寒霜見他出手，倒也不驚訝。

  畢竟機不可失，她平日一直躲著他，此時正好是晏檀清展示他自己的大好時機。

  收拾完王老五，晏檀清立刻收起凌厲的眼神，理了理髮髻玉冠，露出一抹自認為最帥氣笑容，邁開修長的腿，徑直往宋寒霜身邊走來。

  「霜兒，你沒事吧。」

  「無事，多謝二皇子。」

  宋寒霜客套地報以一笑，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晏檀清還沒說話，王老五就蹦躂著叫囂起來。

  「你這個草包丫頭！我怎麼就信了你的邪！竟然敢讓你把脈，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什麼本事都沒有，沒皮沒臉小賤蹄子！」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這渾身疼的毛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宋寒霜也有些惱了，不願與他再廢話下去，繞過晏檀清，居高臨下地審問王老五。

  「我……我自然是在買了杏林堂的膏藥後出現了這種症狀！」

  「你大約是何時買的藥膏，這總要記得吧？膏藥多少錢？你買了多少副？今日/你來鬧/事，林老闆總不能未卜先知吧？不如把帳簿拿出來給大伙兒瞧瞧，王老五說的是否屬實！」

  「你！你！」

  王老五干瞪著一雙眼珠子，眨巴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惡狠狠地盯著宋寒霜。

  「王老五，你就認了吧！平日裡你做的那些事兒大家心裡都清楚。」

  「是啊，不就是想訛錢麼，林老闆為人仗義，經常免費看診，大家都看在眼裡，怎麼可能賣假藥呢！你可做點兒好事吧！」

  晏檀清眯眼敲著慌了神的王老五，冷不丁補上一句：「擾亂民生，栽贓陷害，謀人錢財，潑皮胡鬧，你可知道光是這些罪就夠你吃上半輩子牢飯了。」

  王老五嚇得臉色慘白，咬著牙掙扎了半晌，這才泄了氣似的癱軟了身子。

  「成！我就是訛錢來了，這樣總行了吧！」

  話音剛落，他趁著小廝鬆懈之時，卯足勁兒猛地一甩手，掙脫開小廝的鉗制，一溜煙往前猛逃而去。

  「綠瑤，找人看著他。」宋寒霜立即吩咐綠瑤看緊王老五。

  區區一個街頭混混，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鬧/事，背後必定有那高人指點。

  吩咐完綠瑤，她這才眼觀鼻鼻觀心，客客氣氣地與晏檀清道了謝準備離開。

  「多謝二皇子搭救，我該回府了。」

  「霜兒！」

  奈何對方卻並不這樣打算，溫柔一笑，伸手便要來勾她的肩膀。

  「霜兒，你這幾日可是缺錢了？」見宋寒霜躲避，晏檀清笑了笑，全當她是害羞的，寵溺地笑著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