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齊心對外

2024-05-13 19:32:49 作者: 穆小沐

  常韻聽坐在床邊,心疼地為宋寒霜擦拭著額角的冷汗,恨晏檀清恨得是咬牙切齒。

  「老爺夫人,陳太醫和徐嬤嬤請來了。」綠瑤喘著粗氣一路小跑將一男一女帶進了寢室。

  夫妻兩人親自上前迎接,宋青宣焦急地看著太醫:「陳太醫,小女現在怎麼樣了?方才請了大夫來瞧過,說是心悸昏迷,吃幾服藥就好了,可到現在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陳太醫見他焦急,二話不說,屏氣凝神為宋寒霜把脈。

  眾人也都盯著他,大氣不敢喘一聲。

  許久,陳太醫才緩和了面色,長出一口氣,來到桌邊寫下了一副藥方遞給綠瑤:「小姐本就氣血不足,又因傷心過度,這才暈厥,大人,夫人,請放心,最多不過一日,小姐就可醒來,我開了一副補氣血的方子,等小姐醒來記得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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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太醫的診斷,宋青宣和常韻聽總算是鬆了口氣,千恩萬謝地挽留太醫在府中用過晚膳再走。

  趁著兩人離開寢室的空檔,綠瑤忙晃到宋寒霜的身邊,輕輕推了推她。

  方才還昏迷不醒的宋寒霜突然睜開了眼睛,她苦著小臉,張開五指擋在眼前,許久才適應燈火通明的室內光線。

  「綠瑤,我爹娘是什麼反應?」她迫不及待地般支/起身子,偷偷往門外望了望。

  方才她為了演戲效果更逼真,用銀針封住了自己的幾處大穴,這才營造出心悸的症狀,騙過了大夫和太醫。

  綠瑤無奈地往她腰後塞了塊軟墊,慢慢將她扶起:「小姐,以後咱們還是別做這種事了,你都沒看見老爺夫人剛才有多傷心,奴婢看著都於心不忍。」

  宋寒霜抿了抿唇,歉疚地看向門口,悠悠嘆氣。

  雖說是穿書,但常韻聽和宋青宣對她的疼愛和保護和世界上任何一個爸媽都沒有區別。

  「綠瑤,我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我的話大半都是真的,宴會上你也看見晏檀清對楚月淮的維護了,楚月淮讓我背黑鍋,晏檀清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她,被誣陷的屈/辱你難道忘了嗎?」

  她語氣很淡,綠瑤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哀傷,方才的埋怨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小姐,奴婢錯了,不該埋怨你的,你消消氣,別傷心了……」

  宋寒霜搖了搖頭,回以一笑:「我和他現在還沒有任何關係,他就已經如此了,若等我嫁進了皇子府,你能想到我會落得什麼下場麼?他這般將楚月淮放在心尖上,用我一個不討他喜歡的藥引子換他和他所愛之人廝守終生,有何捨不得的?」

  綠瑤聽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把捂住宋寒霜的嘴:「小姐咱們以後不見他了,這見心懷鬼胎的人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孺子可教啊!

  宋寒霜欣慰地看著總算開竅的綠瑤點了點頭。

  而此時,在門外的常韻聽和宋青宣兩人正在仔細地和徐嬤嬤打聽當日在宮宴上發生的事。

  「嬤嬤,您也是宮中的老人了,這些事對我們意義重大,您一定要仔細和我們說說。」常韻聽微笑著,偷偷將一袋沉甸甸的金元寶塞到了徐嬤嬤的手裡。

  徐嬤嬤眼神一亮,喜上眉梢,她強/壓住心裡的喜悅,略想了想這才開口:「不瞞老爺夫人,那日小姐在宴會上受了好大的委屈!」

  常韻聽和宋青宣兩人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

  「小姐病弱,不常在宮裡走動,自然是不認路的,回宴會晚了些,被商人之婦羞辱,無人幫襯,那尚書之女楚月淮仗著和二皇子交情匪淺,故意作弄小姐,還誣陷小姐用巫蠱之術害人,惹得人心惶惶。」徐嬤嬤將宴會的細節都回憶了一遍,仔仔細細地說著。

  「奴婢實在後頭站著的,看見那楚月淮和她身邊那位小姐似乎有所密謀,她暈倒後,小姐想法子激她,這才醒來,宮裡的手段那麼多,這點兒小把戲奴婢看著根本就是故意的!」徐嬤嬤看見兩人陰沉得能滴下水來的臉色,還不忘再補上最致命的一刀。

  「依我看,那二皇子早已將尚書之女當成了自己心尖上的寶貝,若不是身份有別,早就娶進府里了,都聽聞尚書之女性情冷淡,不問世事,可奴婢看著她宮規周到,就連一路上遇到的娘娘們的位份名字都不曾喊錯一個,此女心機可見一斑。」嬤嬤嘆了口氣,同情地看著夫妻二人。

  「依我說,丞相府選女婿,要慎之又慎才好,莫要誤了小姐的後半輩子。」

  「多謝嬤嬤!若日後有我宋青宣能幫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兩人千恩萬謝地送走了徐嬤嬤回到房裡,常韻聽一反常態,面無表情砰的一聲狠狠摔上房門。

  「好一個晏檀清,若不是霜兒今日/逼不得已把事情說出來,我真以為他對霜兒一片真心,沒想到卻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宋青宣也好不到那裡去,心中的憤怒早已熊熊燃燒,只能在屋裡不斷踱步來緩解心情。

  「此等禽/獸竟然天天出入我丞相府,我即刻吩咐丞相府眾人,若是他再來,不管是何理由,都不許放進來!」

  可他想了想,卻又有些發愁:「可是夫人,霜兒不可能一輩子都關在府里,那畜生為了給尚書家女兒治病,定要苦苦相逼,找一切機會接近霜兒,到時候可怎麼辦?」

  常韻聽略一思索,卻突然展眉笑了:「這有何難?我們霜兒不曾出閣,他當然有千萬種理由接近,若是霜兒定了親,他再這般,可就要被世人恥笑了。」

  此時,千里之外的邊疆。

  「阿嚏!」戚燼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有些鬱悶。

  這輩子來邊疆的次數也不少,怎麼偏偏這回似乎是著了風寒?一路上噴嚏不斷?

  「阿嚏!」正想著呢,鼻子一癢,又是幾個噴嚏連續打出。

  周圍的將士們很是關心他,紛紛詢問是否身體不適,戚燼都一一回了不是。

  他的身子十分健壯,怎麼可能因為這小小的路途顛簸或是邊疆風沙就出現問題呢?

  帶著滿腹的疑惑,他鑽進了剛搭好的帳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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