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所謂人體藝術
2024-05-13 19:23:55
作者: 四月七
林生的長相更多的是隨了他的母親,長相很出眾,可是總是帶了一股陰柔之氣,混合著對方那有些陰鷙的眼神,整個人就像是東廠的公公一樣。
當然了,這只是莫瀾在見到林生之後的第一想法,沒有直接說出來。
「哦,我知道你,我也認識了你了,所以能否能請你讓讓?」莫瀾看著對方伸出來的手沒有握住。
她不是因為林顧的關係討厭這個林生,林顧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呢,她是因為自家的橙子討厭這男的的。
為了一個女人想要毀了橙子的名聲,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什麼好人不成。
她莫瀾可是喜歡和好人打交道的,畢竟她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壞人還是靠邊站的好。
「哈哈,讓有些難辦,不過我可以帶莫小姐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林生的態度很風度,似乎沒有為莫瀾那看不起自己的語氣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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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謝您了,不過我覺得不需要,這天藝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再說了,我有要找的人了,不勞煩您帶路了。」
說著,直接繞開林生往裡面走去,這耽誤的功夫都足夠自己嚇唬林顧了。
莫瀾身後的林生依舊面帶笑容的看著莫瀾那傲慢的背影,視線從對方的白皙的脖子,滑到背部,再沿著曲線往下,最後到那雙踩著高跟的腳。
視線逐漸的帶上了陰鬱和莫名的意味:「倒是一個好苗子呢。」這意味不明的感嘆讓剛好走過來的一個女藝人抖了抖身體。
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位少爺愛好真人藝術,而她就曾為了這個藝術獻身過。
「美女,下午可有約啊。」林生話鋒直接一轉,看著這位藝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如果您想約我的話,那就是,沒有。」女藝人拋了一個媚眼,反正都已經做到哪一步了,更何愁繼續呢。
「哈哈,美女有眼光的很。」心中的火氣正大著呢,當著一些看戲的人的面,直接攬住女子的腰肢,將對方往外面帶去。
莫瀾自己不能動,只能想想,可是能讓自己動的人還是很多的啊。
「對了,林少爺,您可知道,剛剛那位小姐,可是和我們公司裡面的那個叫橙舒的新人關係很好,兩人是大學就認識的好友了。」
女子這單純的一句話,讓林生眯起了眼睛。
也就是說,莫瀾對自己的態度的原因,可能來源於那個叫橙舒的女人和她說了什麼。
不都是說女人喜歡和自己的什麼閨蜜訴苦嗎。
橙舒橙舒,怎麼什麼地方都有她這個人呢,真是礙眼呢。
「哦,那你和我不也是好友嗎?」調笑著摩擦著對方的腰部,林生語氣逐漸微醺了起來。
「林少爺,您別說笑了,我哪能當您的好友呢,不過林少爺需要我,隨時都可以開口的。」女子紅著臉嬌聲說著。
「哈哈,好,你這性格,我喜歡。」林生大笑,讓他不爽的人,總歸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回到榆林市的橙舒,還不知道,自己這次被某隻妞給牽連上了。
安心拍戲的橙舒,整個人都沉浸在劇組中,和方老師的對戲一次比一次精彩,甚至就連導演,也開始不吝嗇誇獎橙舒的演技了。
至於一開始,認為橙舒是開了後門進來的人也逐漸的閉嘴了,實力是一切的基礎,有實力的人就算開了後門又怎樣。
人家拿捏得起這個角色就可以了。
這是一位真正的導演對演員的基本要求。
我讓你來演戲的,不是讓你來當花瓶擺拍的, 情感帶入不了,表情做不到位,那就重來。
哦,你覺得不行,做不到,真的不行,必須靠替身,靠後期,靠摳圖。行啊,你找個這樣的導演去吧,我們這裡不伺候了。
是的,這位導演就是這麼霸氣,這也是但是他答應天藝一些人願意接受這個劇本導演一職的要求。
在這裡,他就是老大,要是仗著你是投資商就要加塞一些他看不上的人進來,你隨意塞,他也隨意的走人。
這讓整個劇組所有的演員,都只能打起萬分的精神演戲。
而橙舒這樣年輕一輩的演員發揮的如此卓越,對於一些同輩,甚至比她早些進入這個圈子裡的人而言,都是有著很大的壓力的。
方星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方星的戲份不久不多,而且有他的鏡頭的時候,著重點都在橙舒或者方老師的身上,
只要他這邊過得去,導演也不會過分要求完美。
這讓方星慶幸的同時又覺得憋屈,人家橙舒拍戲,衣服錯位了,頭髮亂了一點點的,都要重新搗拾好重來。
而他方星呢,稍微努力點就被放過了,這很不是滋味啊。
聽著這個抱怨聲的橙舒有些無奈,此刻她在一座校園中,校園的資歷很老了,劇組做了一些道具,穿著學生服梳著兩隻麻花辮的橙舒站在花壇的邊上,等待開拍。
這場戲的話,是橙舒在學校裡面被人欺負的戲份,而和她對戲的人就是紅蕾,那個在這個劇組裡面和橙舒不對付的女子。
誰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會被所有人喜歡,橙舒也不例外,對於紅蕾莫名其妙的針對她沒有放在心上。
對方又搞不出什麼大動作,小動作自己斤斤計較倒是讓人看低了自己,畢竟對她沒有什麼損害。
「橙舒,準備好了沒?」導演在喊著,豪邁的嗓子喊著橙舒的名字的時候,多了幾分親近。
「好了。」也喊了一句,揮手示意湊過來的方星趕緊走開,她拿著手指的書坐在花壇邊上的椅子上,開始進入狀態。
李歡喜在學校中很用功,不過她這個農村出來的孩子,在城裡面讀書,還是有很多不方面的。
比如現在,就是午飯的時間,人家在食堂裡面吃好的,她只能饅頭就著醃菜狼吞虎咽吃了個半飽之後,就出來找個地方看會書。
她很喜歡這個地方,中午的時候很安靜,頭頂上的大樹灑下了陰涼,周圍的花香也很迷人。
她知道自己父親紅辛苦,送自己上學幾乎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積蓄,卻總是和自己說錢還夠,讓她需要錢就打電話回來。
不遠處攝像機悄然運轉,橙舒翻開一頁書籍,又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這個點他不知道吃飯沒。
自己不在家中的時候,他總是很節省,總希望將從他自己身上摳出來的每一分錢都用到自己的身上。
這份父愛很沉重,也讓李歡喜的心中塞得滿滿的。
她母親在她出生的時候就走了,不過父親和鄰居都說不怪她,是母親生病了,她的存在是母親留給父親的一份禮物。
有些嘆息,書本上的東西對於她而言,需要細細琢磨才能弄懂,她不是一個天生讀書的料子,只能靠自己慢慢積累和努力了。
手指摩擦著書本的邊角,一點點的看著那些字,爭取多記一點。
時間緩緩過去,李歡喜只是偶爾的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的脖子。
最近學習的有些吃苦了,低頭久了脖子很酸。
「喲,李歡喜,你在這呢。」有些囂張的聲音打破了李歡喜一天中最喜歡的寧靜時刻。
她抬頭,就見到自己的同學荊秋月站在自己的面前,抱著手臂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女學生也是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盯著她。
「有事嗎?」將書本關上,李歡喜起身看著這三個人。
她們三個家世好像不錯,家中都是做生意的,上學進來的也很容易,不像她,靠的是自己父親整日起早摸黑賺的錢。
「怎的,我們都是同學,沒什麼事情不能找你嗎。」荊秋月撩了幾下自己的辮子,然後猛地伸手,將李歡喜麻花辮尾巴上的那個髮帶給扯掉了。
柔順的頭髮逐漸的散開,李歡喜伸手想要將自己的髮帶拿回來。
這是自己上大學的時候,父親送給自己的禮物。
還是托人在城裡帶回來的,說現在的女學生都喜歡這種的髮帶,讓自己也帶上。
「嘖嘖嘖,怎麼的,不就一根髮帶嗎,至於這麼生氣嗎。」
荊秋月仗著她那邊人多,直接退到兩個人的後面,舉著手不讓李歡喜拿回去。
那語氣更是諷刺的很。
「看見沒,這是剛出的新款,可是比你的好看,這樣吧,不如你說一聲李歡喜是個窮鬼,我就把我的送給你如何?」
指著自己的髮帶,荊秋月提出了過分的要求。
那種囂張的語氣和鄙夷的態度,讓李歡喜漲紅了臉,一句話不說,只是不斷的伸手抓著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是父親給她買的,她一定要拿回來。
「幹什麼呢你。」擋在前面的一個女生猛地將李歡喜推開,一個不穩,李歡喜直接後退好幾步,手中的書都掉在地上被那兩個女生給踩了一腳。
手指握緊了拳頭,李歡喜最終沒有揮出去,她不想惹事,只是蹲下來將書本撿起來,擦乾淨上面的腳印之後,繼續想要拿回自己的髮帶。
「呸,你這個沒娘的孩子是不是也沒奶吃,力氣這么小,想拿回來,做夢呢。」
而一句話,成功激怒了李歡喜,她抬頭,眼眶通紅的看著對面三個人。
那個女人,那個為了讓自己出生,硬生生堅持了很久的女人,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她們怎麼敢的。